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道路是曲折的。
先不說那張籌卡,光是那十一張一星幻卡他都是聞所未聞,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不過陳暮并沒有覺得艱難,相反,他感覺非常快樂。他所有的心思全都一心撲在這些卡片的制作上。
等雷子回來了,他想像這樣專心地研究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回到學校,左亭衣難看的臉色讓路過的學員們紛紛繞道而行。正在這時,他聽到前面有一小群人在議論著。
“聽說沒有,破解小組的人昨天弄壞了學校好幾臺儀器。”
“破解小組?就是那個破解那個叫什么邂逅的?”
“可不就是那幫人么?以為自己多有水平,嘿,想去破解人家的卡影,這下樂子大了吧。”說這話的人是典型的幸災樂禍。
“幾臺儀器?他們不都是熟手么?怎么會把儀器弄壞?”另一人禁不住問。
最先說話的那人比了個七的手勢,一臉神秘。
“七臺?”周圍幾人大吃一驚:“不可能吧!七臺儀器?到底怎么回事,哥們好好說說。”
散布消息的那人見吸引眾人的注意,頗為得意:“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報銷了七臺儀器這件事絕對真實,我一哥們便在那個破解小組里面,昨天哭喪著臉跑到我這訴苦來著。”
“七臺,乖乖,這下他們可要賠一大筆錢了!”
“何止一大筆啊,這里面可是有著幾臺高級儀器。有人算了一筆帳,三十個人,攤在每個人身上都有兩百萬歐迪。我這兄弟昨晚抱著我哭了一晚上,那個稀哩嘩啦悲痛欲絕呀!”說話的人搖著頭,一臉的兔死狐悲:“他兩年的零花錢就這樣打水漂了。”
眾人皆嘆。
走在后面的左亭衣嘴角浮起一抹嘲諷,不知是不是心理得到了平衡,臉色頓時要好看了幾分。昨天他報銷掉的那臺分析儀一架就要兩千萬歐迪。
他倒不是心疼這個錢,他更在乎的是這種挫敗感。他感覺就像被一個人硬生生地扇了一記耳光,生性驕傲的他非常痛恨這種感覺。
該死的卡影!他在心里咬牙切齒地詛咒著。
“我回來了。”雷子拖著大包小包朝屋里高喊。這些東西是他專門給陳暮帶的,里面大多是一些吃的。
“真不知道這個家伙這些天把家里弄成什么樣子。”雷子一邊嘴里嘟囔著,一邊推開陳暮的房門。
嘩啦,一大堆東西倒塌的聲音。
整個房子里到處堆滿了各種在他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在他的腳下,更是散落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才估計就是這堆東西給倒了。
一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從雜物后面升起,那雙眼睛噴出的火焰令雷子心驚肉跳。
“我、我……我走錯門了。”話音未落,他扔下手上拖著的大包,掉頭撒開腿便落荒而逃。
直到傍晚,他才重新回到陳暮的住處。
他再次推門而入,就像進到另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里面干凈如新,剛才到處散落的物品已經被分門別類整理,堆放在角落。
陳暮正在彎腰收拾,也沒抬頭,以一種很平靜的口吻問:“回來了?”
見陳暮沒有生氣,雷子立即變得嬉皮笑臉起來:“是啊是啊,這不是想你了么,我就回來。”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老舊的沙發頓時發出吱呀的抗議。
“你去了哪里?玩得怎么樣?”陳暮帶著幾分好奇問。他從未離開過東商衛城,對外面世界的了解很少。
“太棒了!”一談起這個,雷子顯然非常興奮:“我去了梵阿思區的梵阿城,那里的西西里奧大瀑布簡直是人類的奇跡。沒有親眼看過,你根本無法想像幾百個大大小小組成的瀑布群出現在你面前時是怎樣一個場景。”
就像幾百個超大型銀湯掛面?陳暮思索了一會,發現沒有結果,很是贊同道:“的確無法想像。”
“梵阿思區最有名的建筑群你知道是什么么?”雷子用一種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問。
“不知道。”陳暮很是干脆地搖頭。
雷子的臉上立即露出鄙視神情:“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嘖嘖,也對,你這木頭哪里會有什么精神追求?那是我們人類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杰作之一,苦寂連寺群!”
“苦寂寺?”陳暮一臉不解地問:“六大之一的苦寂寺?”
“沒文化。”雷子現在連鄙視都懶得鄙視了:“苦寂那地方并不是只有一個苦寂寺,而是上千個寺廟連綿不斷,聚集在一起,所以叫苦寂連寺群。苦寂寺只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寺廟而已,其實整個寺群里有些寺廟的歷史比起苦寂寺更悠久。”
“哦。”陳暮似懂非懂的表情立即讓雷子打消了再進一步解釋下去的***。
雷子和陳暮顯然是兩種,兩人的喜好和追求也截然不同,但是兩人卻能互相信任,互相遷就。
“這些天你在家里都忙些什么?”雷子環顧四周,剛才推開門的驚鴻一瞥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制作卡片。”陳暮遞給雷子一杯水。
“有沒有成果?”接過水杯的雷子饒有興趣地問。
陳暮搖搖頭:“還沒有,問題很多。”這些天,他費盡心力才剛剛制作出十二張卡片里的一張,但是材料上的消耗卻是三分之一。剩下的材料他預計無法支持他制作完這十二張卡片。
“這我可幫不了你。”雷子聳聳肩,他起身道:“我我要去看看我們卡影賣得怎么樣,要是還能賣出去一兩套那
“太有道理了!”
陳暮騰地站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恨不得馬上能賣個幾千套出去,他都快被錢逼瘋了。制卡實在是燒錢啊!可都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