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之間的對峙比胖子預計得要久許多。羅柚市一片寧靜,然而羅柚市外卻不斷地爆發戰斗。中達書府見無法進入羅柚市,便干脆來了一招打援。他們開始不斷地狙擊聯邦綜合學府的援軍,狙擊力度之大,可謂不惜血本。
任文洲手上的技術落到六大中的任何一家,都能讓他們迅速拉開與其他五家的距離。中達書府怎么甘心讓這項技術旁落他人之手?
更何況,被圍的還是中達書府府主的愛徒米夏青。據說,為了救出自己的小師弟,他的兩位師兄悍然帶隊,親自絞殺聯邦綜合學府的援軍。
聯邦綜合學府當然也不希望這項技術落在中達書府手上。而且如果此時撤退,不僅聲威受損,之前的損失也沒有任何價值。聯邦綜合學府當下也是盡遣高手,不斷地派出卡修隊伍。而且為了加中達書府狙擊的難度,他們分成大量的小股部隊,同時出動。
戰爭的態勢迅速擴散開來。
不過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戰斗都發生在普居區,五大華區還保持著平靜。最令人失望的莫過于聯邦政府的態度,聯邦政府只發表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聲明,希望雙方能夠盡快停火,維護和平。
聯邦的表現,引起民眾的大為不滿,聯邦政府聲望頓時降至歷史最低點。許多地方的地方豪強開始大規模聚集力量以自衛,聯邦政府對地方的節制力嚴重削弱。
受到戰爭的影響,申請進入五大華區的請求陡然多。不過地這些請求絕大多數都被駁回,不僅如此。五大華區還關閉了旅游通道。
無奈之下的民眾目光只好落在那些治安良好的普居區,而一些社會結構簡單、發展落后的普居區也成了移民的重點目標。
不僅如此,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在普居區民眾心中的威望也大幅度下降,人們對于他們毫無顧忌地在普居區戰斗,而絲毫不顧普通民眾傷害感到極度憤慨。
這也導致今年報考這兩所院校的學生數量陡然下降,錄取水平更是和往年相差甚遠。而從東衛學府交流事件之后,便一直保持低調的星院成了這次報考的大贏家。霜月寒洲則因為成功擊退漠營雙子星的挑戰,今年報考人數也陡然激增。苦寂寺由于森嚴地規矩和苦修的理念,報考地學生和往年保持在同一水平。
中達書府、聯邦綜合學府和漠營,今年報考的情況遠遠不如往年。
明正區、西勝區、白冬區三個普居區。由于戰爭地影響,人口數量劇減。市面大規模蕭條。
許多人在心中慶幸,只要五大華區沒亂。那聯邦就還沒有完全亂起來。
誰也沒有關注在羅柚市的城市邊緣,有一座剛剛建立不久的基地。
由于卡片的需求一下大幅度減少,陳暮便開始自己的訓練。重新修建的水箱,深達十二米,呆在里面,強大的水壓讓陳暮感到很吃力。
但正是如此強大地壓力,陳暮地感知提升速度飛快!
感知的提升。讓他其他方面地訓練水平也出現了明顯的增漲。
他訓練時。只有維阿在一旁旁觀,其他人并不知道。就像焦思這樣的強者。也沒有看出來,陳暮居然也是一位卡修。
不過,陳暮需要面對另外一件麻煩。
在他面前。站著思源學府地那二十名制卡師,他們個個一臉激憤。
被壓榨了這么多,他們終于暴走了!而像這類集體性暴走,就連焦思也感到有些棘手。
二十人的臉色黑得有如鐵鍋,看向陳暮的目光就像看待仇人一般。
“曹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嫌我們的本事不夠?天天只讓我們制作能量卡,要不然就是配制原料這些低年級學生干的活。我們雖然愿意答應過校長配合,可是,閣下如此對待我們,也實在說不過去!”
說話的是文老頭,他這段時間狠狠地瘦了一圈,一身衣服臟得就像幾個月沒有洗過,看上去哪有半點高級制卡師的風范,儼然街頭流浪老頭。
再看其他制卡師,也好不到哪里去,個個神色憔悴,眼睛紅腫。
焦思看看這些制卡師的模樣,頓時不說話了,半瞇著眼睛,似乎是局外人,沒有吭聲意思。
“可是,我現在只需要能量卡。”陳暮很坦然道。按照需求來說,他現在對能量卡的需求最大。由于那四百名卡修已經開始配合訓練,每天能量卡的消耗陡增。
文老頭冷笑道:“閣下只要我們制作能量卡,我不明白閣下為什么會對我們充滿偏見。
如果閣下只需要能量卡的話,您可以另請高明。”
其余制卡師也是恨恨地看著陳暮,那目光,就仿佛恨不得把陳暮扎個穿心透。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陳暮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些人對制作能量卡不滿。雖然他不明白這些制卡師為什么這么排斥制作能量卡,但既然他人已經拒絕制作能量卡,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想。他們只是過來幫忙,而不是自己請來的。
這么多制卡師閑置在那的話,光想想陳暮就覺得那是資源浪費。
“你們擅長什么?”陳暮問。
“除了能量卡外的任何卡片!”文老頭傲然道。
看了他們一眼,陳暮激活度儀:“奚平,你準備一份普通材料清單過來,上次運過來的。”
“是。”奚平沒有問為什么,很快,半分鐘后,一份材料清單便傳到陳暮的度儀上。
打開度儀,彈出的光幕上出現一排排材料的名稱。
“這是材料清單,你們能制作什么?”陳暮問。
陳暮把光幕調整得很大,足以讓每一位制卡師看得十分清楚。
隨便掃了一眼這些材料,一位制卡師道:“我能制一線焰束卡
連環碎月卡正錐擊卡。”
這些卡片的名字陳暮一個都沒有聽說過,他只好問:“它們的參數。”
那位制卡師斜了陳暮一眼,冷哼道:“正錐擊卡,標準傷害七百二十一,攻擊頻率每秒2。”他故意挑了三種卡片里面傷害值最高的正錐擊卡。
正錐擊卡是四星卡片,它能釋放一種圓錐形的能量體,而錐尖的傷害值最大,在四星卡片中,屬于相當不錯的卡片。
“用什么材料?”陳暮繼續問。
這家伙連正錐擊卡的材料都不清楚,那位制卡師看向陳暮的目光自然帶上了蔑視,語氣也變得愈發傲慢:“這都不知道?點辰石、紅線晶、伽馬酶……”他一口氣報了十幾種所需要的材料,可以看得出,他對這種卡片的制作方法相當熟悉。
陳暮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很直接道:“很抱歉,我駁回這個方案。”
“為什么?”那位制卡師瞪大眼睛,一臉憤怒地問,其余制卡師看向陳暮的目光更為不善。文老頭的臉更黑了,可以聽感受他強壓心中怒火:“我想,閣下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
“就是!這算什么?把我們當什么了?”
“別以為會了一點小技巧就在那洋洋得意,我們吃的鹽比你吃飯都多。小子,你還得多學幾年!”
“欺人太甚……”
……制卡師們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討伐著陳暮。陳暮身后的汝秋幾次想開口,可不知怎么又把嘴閉上了。
被一幫人破口大罵的陳暮一臉平靜,不過心中卻有些不耐煩。他忽然覺得這些制卡師就像那些貴族少爺們,挑剔而且怕苦怕累,一點小事,便不停地抱怨。
他哪里知道,一位高級制卡師在社會享有的社會地位,其實和那些貴族少爺們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也許他們做學生時非常的艱苦,但是多年優越的生活,卻早就讓他們個個養尊處優。
陳暮知道,如果這次不把這幫麻煩的家伙搞定的話,那只怕他們到時挑三揀四,幫忙不了多少,反而讓人煩心。
想到這里,他第一次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冷。一旁的汝秋看到這,頓時有些擔憂起來,她想出聲阻止這些老師們,可是看到校長對自己使眼色,卻一怔。
陳暮這個時候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