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的是兩個身裹白袍,面戴白巾的邪教徒。
從身高步態來看,應該就是之前給自己和獄友送“斷頭飯”的那兩位了。
這不就巧了嗎?
兩名邪教徒齊齊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李銘。
“你……你怎么逃出來的!!”
二人異口同聲地開口,同時手指已經開始朝著自己腰間探去。
先不說這水牢四面環水密不透風,如果沒有鑰匙,一般人就算能打破水墻結界怕不是也會當場淹死。
而且,水牢外可是有偵查守衛的!
難道他藏了卡?
其中一名反應快的邪教徒連忙抬手,一張卡牌出現在他的手指尖上。
隨后一股精神力從那一張卡牌中暴涌而出,那張召喚卡逐漸化作兩束綠色的炫目光彩逐漸在他的身旁具現化。
一只有著深色皮膚、長著銳利爪子的魚類實體出現在他們身旁。
游獵守衛
游獵守衛剛一出現,那雙爪子在水下閃爍著幽綠色的寒光,但下一秒伴隨著幾聲回蕩在水下通路中的震響,一只龐然大物陡然出現在了它的面前。
似乎它也是一只魚怪,可身形卻高大許多,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感——
大袞!
直面大袞的那一瞬間,龐大的信息量瞬間涌入他們的腦海,精神之海瞬間蒸發掉了一大截,甚至連一旁的那只游獵守衛都受到了影響。
大概是因為他們并沒有遭受折磨,而且本身也信仰著邪神,所以反應倒是沒那位老者那樣歇斯底里。
但他們依舊瞳孔微縮地望著李銘以及大袞。
這張卡……
這張卡從哪來的!!
最關鍵的是,這張卡特么是不是長得有點太邪神了!?
另外一人剛剛從腰里摸出一張卡,一旁的那些充當攝像頭的魚怪立刻朝他撲了上去。
銳利的利爪直接穿過了他的胸膛,從他的胸口挖出了一塊管狀物喂入嘴中,露出了一個饜足的表情。
那個死去的邪教徒手里的卡牌摔落在了地上,身體甚至還抽搐了幾下。
剩下的那名邪教徒目瞪口呆地望著李銘。
“偵查守衛怎么......”
他似乎還有很多想說的,只不過,剛說幾個字,頭顱就被利爪貫穿,徹底失去了生機。
而另一個人此時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根本就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經常接觸的“攝像頭”會突然攻擊自己人!
李銘可不會給對方思考的機會,只是向大袞投去一個眼神。
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袞立即會意,下一瞬便已出現在游獵守衛身旁,它看起來還想反抗,不過這微小的力量對大袞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見大袞伸手攫住游獵守衛用力一捏——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爆炸聲響,一陣綠色的炫目光彩化作漫天綠色光點朝空中散去,一張卡身有著幾道裂痕的“游獵守衛”召喚卡漂浮在了水中。
召喚卡一旦受到傷害就會多添幾道裂痕,而一旦徹底破碎則需要精神力與材料進行修復,這也是為什么制卡師這也職業燒錢的原因。
而被大袞捏碎的游獵守衛,爆裂的漿水汁液朝著周圍四散開來,其中幾滴甚至差點濺在李銘身上。
不過,在汁液行將接觸到李銘的瞬間,一陣水流擋在了李銘身旁,沖散了惡心的汁水。
李銘一轉頭,是那些監控攝像魚做的,應該是之前大袞專門吩咐過的。
考慮得還挺周到。
最后,李銘看向了那名滿臉驚駭的邪教徒。
“把他解決掉吧。”
“哦對了,卡別忘了帶走。”
在解決掉攔路魚以后,李銘伸了個懶腰,回到了之前關押自己的那間水牢,隨后將老者的那副卡牌遞給了他。
“還能動嗎?”
老者接過卡牌一張一張地翻看了一遍,確認是自己的卡組無誤,對李銘的震驚之情更盛了一分。
這家伙,居然真的找到藏卡室了?
不過,在翻看手中卡組的時候,老者發現了一件事情。
“說起來,我的這套卡怎么好像少了一點?”
“尤其是素材卡,怎么少了這么多?”
李銘咳嗽一聲:“咳,那個,應該是給邪教徒用了吧。”
“畢竟素材卡之間基本都有共通之處,他們拿去制卡修卡什么的倒也正常。”
在那疊素材卡中,其中不少的確是被邪教徒給抽走用了,當然絕大多數的素材卡還是流進了李銘的包里。
沒辦法,素材卡實在太香,而且咱救你一趟總不能一點報酬都不給吧?
老者嘆了口氣,看得出來他的心在滴血。
不過活著就好。
他從卡組中抽出幾張治愈系的咒文卡,從自己為數不多的精神之海中抽離一小撮精神力灌注進咒文卡中,將其化作了一陣芬芳撲鼻的氣息覆著于他的雙腳之上。
那雙已經血肉模糊的雙腳壞死的血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甚至連斷裂的骨頭都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但可惜受傷過重,即便將他卡組里的全部治愈系卡牌用盡,也沒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綠色品質果然還是差了一點,如果有藍色品質就好了……”
“唉,我記得我卡組里是有一張治愈卡的,估計是被他們抽走了。”
老者念了一句,無奈地搖了搖頭。
治愈類的咒文卡在市面上價格始終居高不下,畢竟是個人都會有點磕磕碰碰,而治愈卡的效果又立竿見影。
他也只購置了一張備用。
而一旁的李銘思索片刻,一抬手,從自己腰間的卡組套中取出了一張藍色的治愈卡。
“正好從他們的藏卡室里撿了張藍色治愈卡,給你用了吧。”
看著李銘指尖那張閃爍著藍光的卡牌,老者瞪大了雙眼,就連脖子都朝前伸了半分。
因為他能認的出來,這張藍色品質的治愈卡分明就是自己的那張!!
我抄!!!
怎么感覺,這家伙……
像個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