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大袞滿臉虔敬,就連一旁那些邪教徒召喚出來的魚怪此時也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幾名調查員想上前詢問,就注意到一群魚怪齊唰唰地揚起利爪,警惕地望著他們。
調查員們面面相覷,也不敢隨意靠近,只好待在原地不動。
“那個,小兄弟……”
聞聲,李銘這才注意到一大幫子人盯著自己。
捏馬的,一路上從邪教徒身上搜刮了不少好卡,看入迷了……
他朝著魚怪們揮了揮手,魚怪們很聽話地朝后一退,揚起的利爪也稍稍下放,為那些調查員讓出了一條通路。
隨后,李銘一抬手,一陣炫目的紫色光點從大袞腳下逐漸浮現,而大袞的身體也隨之開始消解,變成了紫色光點一點一點地融聚在李銘手中。
當紫色光點完全消失以后,大袞的身影已經徹底不見,只剩下了一張閃爍著紫色余光的卡牌。
這一刻,調查員們的CPU徹底燒了!!!
不是,等等?!
剛才那只被邪教徒獻祭血肉召喚來的邪神,樣貌無比兇殘,渾身更是散發著恐怖詭譎的氣息。
結果到頭來,居然特么是你的召喚卡??
誰家好人能整出這種卡啊!!!
調查員們驚呆了,看得出來他們那小小的腦袋里藏著大大的疑問。
不過有些問題也解釋得通了。
怪不得在邪教徒召喚邪神的時候邪神降臨時感覺那么奇怪,雖然紫卡品質已經很高了,但相比于能夠接受獻祭的邪神而言,還是遜色了不少。
在大袞降臨時,電閃雷鳴,的確是紫卡該有的逼格。
但如果真的是邪神本尊降臨,別說是這一處地下湖泊,哪怕是整個村莊可能都會在頃刻之間徹底崩毀。
當時很多人都親眼目睹大袞接受獻祭降臨,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這其實不是邪神,而是一張卡牌!
當那位邪神降臨的瞬間,周圍所有人都遭到了一股精神沖擊,同時心底不斷滋生著對未知的恐懼。
現在想來,應該是它的被動技能!
能有這種程度的影響,說不定是一個強得一比的體系被動!!
體系……體系!!!
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以后,那名為首的調查員看向李銘:“那個……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稱呼?你是調查員嗎?”
“星竹一中制卡師班候補,李銘。”
“哦……等等,制卡師班候補?你還沒登記成制卡師嗎?”那名調查員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眼里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
而李銘則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本來是打算在開學前制卡的,結果就給人擄這兒來了,沒辦法只能在這個環境里制卡,那邊那位老者能為我證明。”
周圍眾調查員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不乏一些制卡師此刻更是瞪大了雙眼!
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代表什么!
就是說,剛才那只像邪神一樣的卡牌,居然是他的破處卡!!
現在學生都這么離譜了嗎???
絕大多數制卡師第一張卡都是白卡,畢竟破處卡基本都是練練手,熟悉熟悉。
畢竟制卡失敗是不會有任何返還的,等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絕對把握一般人不會往里面砸素材。
能制出白綠的基本都算未來可期的精英,而如果破處卡是藍色品質……
嘖,反正他只在傳聞里聽說過。
至于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環境下當場制作一張紫卡……
特么的玄幻電影都不敢這么拍!!!
周圍的調查員們在這一刻對李銘肅然起敬。
為首的那人將自己的卡收了回來,然后朝李銘點了點頭:“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星竹市調查員協會邪教調查小組第一支隊隊長,當時剛好在這附近調查,你可以叫我陸彼。”
“李銘同學,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通過聯絡卡了解了基本情況,恩蘇爾血親兄弟會我們已經調查很久了,多謝你配合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有沒有興趣,來當調查員掛個名?”
聞聲,李銘眉毛一挑。
調查員?
在他的記憶里,調查員專職處理一些卡牌相關犯罪,尤其是和這些邪教徒有關的案件。
不過……
還沒等李銘說話,陸彼似乎就已經猜到了李銘的顧忌,連忙先聲開口:“放心好了,我們知道伱的情況,這段時間你就正常上學就好了,先把你的基礎理論知識學好,調查員這的福利照常領取。”
“不過,你要是同意了,等你畢業之后可就必須要來當調查員了。”
李銘聞言,很干脆地點了點頭:“我同意。”
捏馬,這種白嫖福利的好事還有人會拒絕?
而且畢業之后直接進編制!
那感情好啊!
“哦對了,加個聯系方式,你把卡號發給我,這次的任務你有功勞,到時候會有獎金給你。”
“那個......大概是多少錢啊?”
“我對這方面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五到十五萬的樣子。”
李銘聽到后,眉頭一挑,調查員這職業果然賺錢!
不過危險也確實是危險就是了......
“主要是你沒有在編制內,只能給你算個英勇市民什么的,你如果在編制內的話,有這種大功勞錢肯定是更多!”
陸彼話里話外的,都是在說李銘成為調查員之后的好處。
“嘿嘿,明白明白,那我先走了,我那那邊都要開學了,回見。”李銘揮了揮手,隨后便消失在了水牢入口。
“你先去登記!去那邊記錄一下名字!我們確定一下人員!”
陸彼看著李銘跑的那么快,連忙大聲提醒。
“我懂!我懂!”
在目送李銘離去以后,陸彼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那位老者,也就是李銘的獄友。
“小陸,今天是你親自帶隊啊,辛苦了。”老者看向陸彼說道。
“徐老,您現在真不適合在前線奮斗,卡碎了以后還是安心養老吧。”
“害,這不是想著掙修卡錢嗎?不過你說的對,今天還真是被上了一課,像你和他這樣的天才真是比比皆是,他這種第一張卡就是紫卡,你見過嗎?”
陸彼連忙搖了搖頭:“我跟他比哪算天才,我第一張卡才只是張綠卡。話說回來,他那張卡應該不屬于目前任何一個大體系下的東西吧?也就是說……”
“嗯,”老者點了點頭,“第一張就是紫卡,而且還擁有這種強度,只有一種可能。”
“他獨自一人,在這種環境下,只憑借著臨時拼湊的散卡,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