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卡嗎?沒卡就自己用救援卡吧,我懶得動手。”
李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學生們,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不是都把卡給你了嗎?”
“是啊,但我當時也確實放你們走了啊,做人不要太貪心啊魂淡!”
學生們:“……”
“對吧,這次咱們又碰上了那也不能怪我啊,交保護費還是退出,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就這樣,僅僅一天的時間,在李銘加班加點的辛勤勞動下,整個秘境中的絕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被他給清理了出去。
有的學生的確手里有坐騎卡,但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在坐騎卡上投入太多資源,所以在跑路速度上跟夏塔克鳥壓根就沒得比,一天時間根本就跑不了多遠。
而李銘的行為,頗有一種“我先讓你跑三十九米”的大家風范。
夜晚,李銘回到了沿海的鎮子上,準備處理一下后事,也就是深潛者的問題。
回到鎮子上以后,李銘讓大袞使用深潛者召喚術,把山谷里的深潛者都給召喚了過來。
雖然它們從屬于自己,但由于并不是李銘使用卡牌召喚出來的,因此不能轉化為卡牌態。
這種情況有好有壞吧。
好處是李銘不需要支出額外的精神力它們也可以維持具現態。
但壞處是……
“你們這么多深潛者,如果是外面那個世界,我肯定是沒辦法養活你們了,而且伱們出去的話估計也會產生一些社會動蕩,所以就只能委屈你們暫時在這個秘境里待著了。”
“不過其實也不算什么壞事,外面的環境和秘境里有很大不同,外面不僅空氣質量堪憂,而且城市里根本就沒有這么多肥美的魚。”
李銘看著如今的深潛者大軍,現在已經足足發展到了十七只之多。
別說是深潛者了,哪怕是大袞這種經過登記的卡牌,李銘也不可能直接把它召喚出來遛彎。
由于召喚卡召喚出來的生物千奇百怪、性格也各不相同,因此每個國家專門為這些召喚卡出臺了管理條例。
李銘所在的國家,恰巧是這方面管制最嚴格的國家之一。
而深潛者們……
倘若在人類世界里遇見了一個實力稍強一點的制卡師……
如果個貓貓狗狗這種萌萌噠的小動物自己還能狡辯幾句,可特么深潛者的長相對人類而言實在太過超前,怎么看怎么不像好玩意,很有可能一瞬間整個族群都會灰飛煙滅。
要是能轉換成卡牌態倒還好說,破碎了大不了找材料修就是了,但這里的深潛者如果死了那可是真的死了。
所以思來想去以后,還是讓它們在秘境里扎根發育更好。
“為了深潛者種族的延續,我相信你們自己發展也能發展得很好。”
看著深潛者們有些失落的表情,李銘頓了頓:“放心好了,有時間的話我和大袞也會過來看你們的。”
話落,大袞走到了一只深潛者的面前,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頭部。
雖然李銘不太能分辨出深潛者,但從一些細微的差別上還是能注意到,大袞撫摸的深潛者正是自己當初摸過的那只深潛者。
“保重各位,下次見面時希望你們的族群已經壯大起來了。”李銘坐上了夏塔克鳥,最后看了一眼這幾天與自己相處甚久的深潛者族群,消失在了天際末端。
在離開以后,李銘便進行了一波提速,加速清理秘境里的漏網之魚。
在又又又又又干掉……啊不是,又清理了一名學生以后。
突然,李銘一直揣在褲包里的救援卡立刻起了反應,隨后一陣光束驟然穿過布料朝著一個方向噴涌而出。
而在這一方秘境之中,李銘還觀察到了另外二十九條光束指向著同一地方。
“哦?那個方向應該是秘境出口,看來秘境里的學生只剩下三十個了。”
李銘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聽著渾身響起了一陣骨骼扭動的聲響。
這幾天在秘境里都沒張好床,感覺自己身體都快勞損了,回去得好好休息休息。
“走吧,我們離開吧。”李銘拍了拍夏塔克鳥,朝著光束的末端飛去。
經過傳送門時,周圍景色逐漸模糊。
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夜幕已至,周圍許許多多的人都聚在這里,其中有不少人帶著一副幽怨的神情盯著李銘。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身后有什么人拍了拍自己肩膀。
是陸彼。
“走一趟?調查員協會有請。”陸彼伸出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李銘點了點頭,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哦對了,我之前聽有人說看到個怪人騎著摩托在天上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還到處問路,那人不會是你吧?”
“你不會沒把路記全就把導航卡給我了吧?”
聞言,陸彼嗆得咳嗽了幾聲:“咳咳咳……不是我,怎么會是我呢,你看我像是會在秘境里迷路的人嗎?”
“像。”李銘點頭。
陸彼:“……”
被李銘這么調侃一波,陸彼的話茬子瞬間關上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自閉,估計這幾天沒少到處尋路。
李銘坐在陸彼的飛行摩托后面飛回了星竹市市中心,來到了位于調查員協會的一間辦公室。
一進門,陸彼直接開門見山:“秘境里,有學生死了。”
“我知道啊,是我殺的。”
聞言,陸彼松了口氣,不是邪教動手了就行。
“那……你找到邪教的人了?”
“找到了,的確在你們給的名單之中,”李銘點了點頭“林涵柏,還有,她是個邪祭。”
“邪祭?”聽到這個詞語,陸彼的臉色立馬認真了起來。
李銘點了點頭:“不僅如此,而且從她不小心說漏嘴的話來判斷……星竹市里可能還藏匿著那個邪教的長老。”
“本來我想再套套情報的,結果她直接就自我墮化了,沒辦法只能幫她了卻生命。”
陸彼聽完李銘的講述,眉頭緊鎖,看來這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復雜許多。
本來還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臥底,但邪祭、邪教長老這兩個關鍵詞一出來......
麻煩啊……
他看了一眼李銘,心里也是知道,作為一名未正式入職的學生調查員,李銘已經做了很多事情,而且現在邪教還在找他,不能再給他壓力了。
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依賴一個高三學生。
“行,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了,咱們還是談談好事吧。”
陸彼拿出一個箱子,李銘幾乎已經猜到他要說的話了……
“那群老比燈爆的金幣終于到了。”陸彼笑道,“來吧,挑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