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散去,天上浮現出一抹彩虹。
沒想到這只大怪居然剛好被自己撞見了。
如果讓顧滄然他們撞上了,除了白月欣能用光屬性用魔法打敗魔法,不然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辦法還能解決掉它。
不過這也就意味著……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之前阮舟發來的地圖。
“來吧修嘰,開飯了。”
修格斯一出場,那團灰黑色原生質腫泡便立刻耐不住了寂寞,直接衍生出了十幾條觸手朝著周圍狂亂揮舞,不少潛伏在洞窟或山澗的邪物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就直接被拍成了碎片。
論索敵,修格斯的感知能力可比李銘強大許多,因此李銘也不是很需要帶著修格斯一只一只地找過去。
孩子嘛,讓它鬧一鬧就是了。
修格斯這邊也很懂得餐桌禮儀,十分干脆地把那只天上掉下來的水母留在了最后。
看來它很清楚,最好吃、最美味、吃起來最香的東西一般都要留在最后,這樣一口下去嚼起來才會更美味!
不過躲在山脈里的邪物可就遭了殃了,修格斯仿佛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像取自助餐一樣嘎嘎亂吃,所有藏在角落里伏擊過往來客的邪物都會被直接揪出來送進修格斯的身體里碾碎吞噬。
看著修嘰取自助餐的樣子,李銘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拿出了手機。
吳中生:臥槽!!兄弟們,這尼瑪不對勁啊,怎么強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喬啟:我這邊也是,不行不行,這只怪物好像能復活,有沒有人能跟我換一下?
白月欣:我這不行,對手有點棘手。
顧滄然:老吳你等我,我把這邊的東西解決掉就過來。
吳中生:哇好恐怖啊,這特么感覺得有藍階六星以上的戰斗力了,不行我得先撤了。
顧滄然:你注意別把怪拉到居民區。
群里一團亂麻,吳中生和喬啟遭遇的邪物都不太好處理,不過他們既然還有時間在群里發消息求救,估計已經脫離了危險。
喬啟:對了,李哥那邊什么情況?我剛有朋友說那邊好像有很牛逼的邪物。
顧滄然:能有邪神頭子牛逼?
白月欣:[#雀實.jpg]
吳中生:[#捂臉笑.jpg]
李銘:我這邊已經解決了,在做收尾工作,阿喬老吳你們把地址發我吧,我等會過去。
李銘放下手機,看了一下修格斯那邊。
這波自助可謂是吃爽了,整座山峰的邪物估計都已經落入了修格斯的那坨爛泥中。
此時的修格斯,陷入了一個沉重的哲學思考當中。
吃的越多,尸體越少。
尸體越少,吃的越少。
那豈不是吃的越多吃的越少!
啊啊啊啊啊再不抓緊吃東西感覺就要被餓死了!
它用觸手拍了拍中央的那坨灰黑色腫泡,然后趕緊沖向了那團之前從天上掉下來的水母,一口下去又碾又嚼。
“準備走了,修嘰。”
李銘嘆了口氣,從兜里取出了一張素材收集卡,慢慢朝著剛才雷云水母墜落的方向走了過去。
高星藍卡到低星紫卡的強度,不知道收集出來的素材卡是現象類的還是能量類的……
李銘正這么想著,突然看見原先那團水母的位置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只看起來無辜可憐人畜無害的修格斯在那里吧唧著嘴。
李銘:?我素材卡呢?
……
此時,數里之外,星竹一中校長室。
阮老師和陳校長面前各擺了一大堆文件。
雖然兩人之前多多少少有點私交,但以前卻沒有機會像這樣坐著聊天。
在一番寒暄以及關于李銘的話題結束以后,陳校長慢慢打開了其中一份文件,臉上的愁容絲毫不減。
“真是麻煩,本想著尹鴆的問題解決了,恩派那邊可算是能消停幾天了,”陳校長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雖然我現在從事教育行業,不應該再操心這方面的事情,但這畢竟是星竹市的事情。”
陳校長頓了頓,接著開口道:“最近又萌芽了一個新啟邪教,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不過我有疑問,他們真的是新啟邪教嗎?我覺得可能早就已經潛伏在了星竹市。”阮舟點了點頭,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或許他們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我們最近才知道他們的名字而已。”
阮舟的這一番話徹底讓陳校長身后一涼,阮舟終究是提起了陳校長最不愿意談及的話題。
周圍的空氣驟然間變得清冷,直讓人寒毛倒豎,渾身發抖。
二人皆是陷入了一陣不知名的沉默當中。
過了許久,阮舟才終于說道:“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邪教不會專門盯著李銘吧?感覺這個教派好像比恩蘇爾血親兄弟會還要危險。”
“畢竟第一次發現這個印記的時候是在恩派的祭壇上,這種事情他們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陳校長點了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反問了一句:“對了,當時有那么多調查員在那里,有人看到是誰畫的那個印記嗎?”
“沒有,我反復問過他們,當時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阮老師又推了推眼鏡,“總而言之,在我們取得足夠多的信息以前,就先不要公布這個教派了,以免打草驚蛇。”
“行,我沒問題。”說完,阮舟把自己的那本書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向窗戶,“說起來,今天這天氣怎么這么冷?”
他的身體帶起了一陣清冷的微風,刮走了桌面上殘留的孤獨灰塵,同時那陣冷風也帶動起了書頁。
書香味彌漫的書頁如羽毛般飛快地翩然翻了幾頁,隨后停留在了其中一頁之上。
而上面記載的并非“大袞密令教”,而是一個十分相似的名字——
“達貢密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