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一百五十章尋找師兄

→:進入決賽的名單公布了之后,便是頒獎的環節了,即使只是復賽,為了鼓勵大家的發明創造,也設置了獎項。

二十組選手前十組都有獎,一二三名有獎金,分別是一百塊、八十塊、五十塊,蘇清云和季越這一組當仁不讓地拿到了第一名,得到了一百塊的獎金。

剩下的七組選手則是獎品了,人手一支鋼筆和一本硬殼筆記本,也值不少錢了。

領完獎后,蘇清云就和季越把獎金平分,一人五十,秦老師笑瞇瞇地看著兩人“分贓”完畢。

至此,復賽圓滿結束,少年宮這里最遲可以住到明日搬走,蘇清云他們也不急著回去,她還有事兒要辦。

“去哪兒?”秦老師皺著眉問道,她一個小姑娘,這么大的省城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去省城大學。”蘇清云誠實道。

“省城大學?”秦老師一愣,倒是心放下來了一點,去學校里應該沒什么危險,“去那兒干什么?”

“有點事情需要去找個人。”

“那好,早點回來就是。”秦老師也沒有刨根問底,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季越,“要不讓季越陪你去?”

“不用了,老師。”蘇清云道,她這是私事,不好讓人一起去的。

季越抿唇,想了想說道:“一起走吧。”

“嗯?”蘇清云疑惑。

“我去百貨大樓看看,用獎金買點什么東西。”

“好。”

見兩人要離開,秦老師依舊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蘇清云和季越點頭,出了少年宮,省城大學的方向和百貨大樓是一致的,不算遠,兩人也沒有搭車,慢悠悠地走著。

“好不容易來一次省城,該去書店看看的。”蘇清云突然想起了這回事兒。

季越:“我等會兒去看看,你想買什么書?”

蘇清云想了想,“農學方面的吧。”她既然在試驗組幫忙了,還是得惡補一下農學方面的知識。

“好,我幫你留意一下。”季越點點頭。

兩人在百貨大樓前分開,蘇清云繼續往省城大學走去。

如今的省城大學招收的學生都是經由工農兵推薦渠道上來的,學識水平參差不齊,開設的專業也少了許多,蘇清云看著省城大學的門匾似乎都少了幾分光彩。

她走近大門口的傳達室,打了聲招呼。

“大哥您好。”

傳達室里的保衛側頭看她,“你是?”

“我是來找人的,這是我的介紹信。”蘇清云拿出自己的介紹信。

保衛仔細看了看,見她身份沒什么問題,便問道:“你找誰?”

“我想找數學系的教授,他叫陳哲宇,您知道這個人嗎?”

“陳教授?”

“對。”蘇清云忙道,“他現在在學校嗎?”

保衛想了想,“你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麻煩你了。”蘇清云帶著笑道,她笑吟吟地看著保衛撥號。

“喂,麻煩給我接一下數學系陳教授,哦,陳教授您好,我是保衛科的,這邊有一個小姑娘說找您,嗯對,她叫……”保衛一時卡殼。

“蘇清云。”蘇清云忙道。

“她叫蘇清云。”保衛道,“讓她直接去辦公室找您是吧?好好好。”

保衛掛斷電話,“陳教授讓你直接去數學系的辦公室找他。”

“好。”蘇清云忙點頭,她看了一眼偌大的校園,“麻煩問一下,辦公室怎么走呢?”

“你直走左拐再右拐,就能看到辦公樓了,數學系在三樓右手邊第一間。”保衛說得很詳細。

蘇清云頷首,“麻煩您了。”

“不客氣。”

蘇清云轉身往他說的方向走去。

辦公樓通訊處,陳哲宇一臉疑惑地回到了數學系的辦公室,他不是本市人,在這兒除了同事也沒有什么其他朋友了,到底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蘇清云,這個名字他也相當的陌生。

“陳教授,怎么了?”旁邊同事問他。

“哦,沒什么。”陳哲宇回過神道。

“對了,陳教授。”同事湊近他道:“我聽說上面準備籌備一個數學人才組,以此來進行一些數學研究,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陳哲宇面無表情道:“沒興趣。”

“你怎么可能沒興趣?”同事不相信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只要能夠選拔進去那個數學人才組,我們怎么可能還待在這個地方?這么好的機會可得好好把握,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

雖然他們這大學老師的身份看起來光鮮亮麗,但現在的大學早已不是以往百花齊放努力鉆研的大學了,他們這些早年間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現在教的都是一些什么學生?

工農兵推薦上大學這個制度實在是太多讓人詬病的東西了,不分學歷,只看貢獻和推薦。

就說他們數學系,招收進來的學生竟然還有小學畢業的,上課別說聽懂了,就連那些數學符號都不認識,上課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他們做老師的,自然想教出優秀的學生,甚至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可現在呢?一天天過去,完全就是在混日子,不干到他們這個職位,真不知道其中的憋屈,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絲離開的機會,沒道理不抓住。

“好機會?”陳哲宇冷笑一聲道,“現在這個瞬息萬變的局勢,前一秒說成立這什么人才組,下一秒就有可能推翻你信不信?這些風險我們能擔得起嗎?”

他曾經的老師、同學,有多少人都卷進了這瞬息萬變的局勢里,他現在能夠獨善其身當個大學老師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哪兒還能奢望更多?

“別說我們了,就連華先生,他不也……”陳哲宇話語未盡,同事卻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華先生,華國偉大的數學家,為華國的數學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是眾多世界名校的榮譽教授,在聲名大噪的時候卻選擇了歸國,回國后,他成為了華國研究院院士,為了華國的數學事業奔走。

他將深奧復雜的數學原理轉變為樸素易懂的“雙法”,即“優選法”和“統籌法”,這幾年,華先生為了推廣“雙法”四處奔波,旨在為了讓更多人了解一些簡單的數學方法。m.χùmЬ.ǒ

華先生勞累過度,甚至在去年八月積勞成疾,患上心肌梗塞,昏迷了六個星期,一度病危。

但就是這么一個為國為民的偉大數學家,也遭到了某些“有心人士”的攻擊,說他奔波二十多個省市推廣“雙法”是在游山玩水。

這種人物尚且受到如此對待,遑論他們這些普通人?

聽到這些話,同事也沉默了一瞬,“可你真的能甘心嗎?”

陳哲宇一愣,握著書的手緊了緊。

“陳哲宇,你可是楚教授的學生,你真的甘心嗎?”同事又問了一遍,眼里跳躍著火光,“楚先生即使身陷囹圄的時候,都沒有放棄數學,難道作為他的學生,你能放棄嗎?”

陳哲宇沉底沉默,想起了恩師對他的諄諄教導,眼里閃過猶豫和糾結。

“你好好想想吧。”同事見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徒留陳哲宇一個人陷入沉思,手里的書久久沒有翻動過一頁。

“砰砰砰!”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辦公室里的人抬頭看去,只見到一個長相清麗的小姑娘站在那里,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

“你找哪位?”

女孩兒聲音脆生生的,“陳哲宇教授在嗎?”

辦公室里的老師都朝陳哲宇看了過去,旁邊的同事推了推還在出神的他。

“怎么?”

“有人找你。”同事朝門口努努嘴。

蘇清云已經朝陳哲宇走了過來,她在他面前站定,笑意盈盈道:“你就是陳哲宇教授嗎?”

陳哲宇打量了一下她,想到剛才的電話,皺眉,“你就是蘇清云?”

“對。”

“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蘇清云道,“是楚教授讓我來找你的。”她說的楚教授自然是她的老師楚先明,知道她要來省城之后,楚先明拜托了她一件事,就是來省城大學找陳哲宇。

“你說誰?”陳哲宇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你說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楚教授。”蘇清云一字一頓道。

“你……你等我會兒。”陳哲宇極力冷靜,對同事道,“我下節課你去幫我頂一下。”

“好。”同事點點頭,眼神還好奇地看著蘇清云,她認識楚教授?

陳哲宇抹了把臉,對蘇清云道,“你跟我來。”

蘇清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學校運動場,運動場上空無一人,兩人在看臺坐下。

陳哲宇看著蘇清云,“說吧,楚教授讓你來找我干什么?”他沒有稱呼楚先明為師父,為的是如果蘇清云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他也不想暴露。

“師兄,你別緊張。”蘇清云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

陳哲宇被她這句師兄叫得身體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叫我什么?”

“師兄。”蘇清云字正腔圓道,“我也是楚教授的學生。”

陳哲宇張著嘴,怔怔地看著她,好半晌不知該作何反應。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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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