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三百二十九章她的期望

→:蘇清云還在繼續說:“我的期望很小,我想讓那些孩子,能夠讀書寫字,我的期望也很大,我想讓那些孩子的天賦不再被埋沒,我想讓他們,走出村子,走出大山,能夠見到外面的世界,能夠和我一樣站在這里。”

“我知道,這或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值得我們所有人,一代接一代的去努力,去完成這個目標。”

“我希望有一日,明珠不再蒙塵,我希望有一日,能看到漫天螢火閃爍。”

“我想要說的話就是這些,謝謝大家!”蘇清云也是深深地一鞠躬后直起了身體。

她用一種平和期待的語氣,講述了自己身邊看到的一切和自己期望著的那些,所有人再次沉默,他們陷入了思考。

坐在這里的人,他們都是各行各業各單位的優秀代表,他們現在在京城,但并不代表,他們的家鄉也是在這里。

他們其中有許多人,其實也來自偏遠的地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人在感受到幸福之后,會刻意的去模糊以前的苦難,有許多人都已經快忘了,自己的過往是何等的艱辛,蘇清云的話,讓他們回憶起了往昔,那些艱難辛苦的歲月。

他們想起,自己家鄉窮苦的樣子,想起身邊那些被埋沒在家鄉的人,他們是幸運的,可更多的人卻是不幸的。

如果當初,他們也缺少機會,他們是不是還會留在那個窮苦的家鄉?他們會不會和那些被埋沒的人一樣,成為一顆干癟的種子。

教育,這個問題,此時此刻盤旋在了所有人的心頭,沉甸甸的。

就算是盧成,也回憶起了自己的家鄉,他也不是京城人,他出生在風沙漫天的西北,那個地方,連人都難以存活,更別提其他的動植物了,他對于兒時的印象,就是漫天的黃沙。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什么都沒有,他的父母為了讓他活下去,把最后一點糧食留給了他,吃完最后一點零食之后,盧成為了活下去就離開了家鄉。

他在路上,漂泊流浪過許多地方,最后,為了吃飽飯參了軍,因為表現好會有獎勵,所以他一直沖在最前面,他開始立功,開始被人賞識。

年少時的經歷讓他的內心一直不滿足,他想要往上爬,想要到一個誰都欺負不了他的位置上去,即使是對他恩重如山的秦衛國,他也可以利用,可以舍棄,可以用他作為跳板往上爬。

盧成想到這些,眼里閃過一絲后悔,可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也恢復了面無表情。

章懷之先生已經兩眼通紅,他大半輩子都在堅持教育事業,他眼睜睜地看到曾經百花齊放的教育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也知道,這十年的時間,不知道埋沒了多少有天賦的人才,他很痛心,但卻無能為力。

十年的時間,對于歷史這條長河來說,微不足道,可對于一個國家的發展來說,至關重要。

這十年,國家滯后,經濟倒退,人才凋零,他多么想能夠改變這一切,就連在夢里,他也在想著如何改變現狀。

章懷之沒有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會思考這么沉重的話題,甚至在這個萬眾矚目的場合,說了出來。

這其實一直是蘇清云想說的話,她之所以能有今天,不過是前世的余蔭還照著她而已,別說現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后世,也有無數錯失良機被埋沒的人才。

但也有許多,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小鎮做題家”,他們靠自己的努力,改變了人生,可現在的孩子,缺少那個改變人生的機會,他們需要一個機會,僅僅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蘇清云講話完畢之后,足足過了5分鐘,臺下才響起了掌聲,愈演愈烈,幾乎要掀翻整個會場的天花板。

“好!”

“說得太好了!”

“這小姑娘也太會說了,給我眼淚都說出來了,我都想到了,當年我和我家那口子,在林場時候的生活了。”

“可不是嗎?我都想起小時候,家里只剩兩個紅薯,我爹娘一個給我一個給我弟,雖然家里窮,但是還好,他們誰都不偏袒,要不然我也沒有今天。”

“我那個時候也是,家里三個兄弟,只有我上了學,因為我的成績最好,父母咬緊牙供我讀書,還好,現在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

大家說起往昔的時光,滿臉懷念。

魏江看著蘇清云,輕聲感嘆了一句,“少年強則國強啊。”

他們國家需要的,就是像蘇清云和陳儒他們這樣的少年,只有這樣的人越多,國家才有可能向前發展。

獲獎者發表講話的環節終于結束,幾人下了臺,蘇清云坐回父母身邊。

“好樣的,云云!”蘇愛民興奮不已,“簡直太棒了!”

身為一個父親,他此刻內心的自豪與驕傲已經達到了頂點。

“行了行了,你稍微控制一點。”秦英無奈地拉了拉他,沒看到旁邊其他人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嗎?

蘇愛民只好收斂了一點。

很快,又是歌舞表演上場,會場內剛剛沉重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一些。

秦英卻緊張的不行,因為下一個環節就該她上臺講話了,她一直在深呼吸,企圖冷靜一點。

“別慌,冷靜。”蘇愛民安慰她,“你就把下面的人想成是大白菜就行了。”

“臺下那么多領導呢,還大白菜,我看你像大白菜。”秦英沒好氣道。

“娘,沒什么的,你就站在上面,把自己的稿子背一遍就行了。”蘇清云也安慰她。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緊張。”秦英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還是緊張的不行。

“實在不行,還是我上去吧。”蘇愛民道,“反正這兩天,我聽你一直念我都會背了。”Χiυmъ.cοΜ

“不行!”秦英一口拒絕,“我得自己去。”

她要站在臺上親眼看到臺下盧成難看的臉,她心里才舒服。

“行行行,你自己去。”

秦英又深呼吸了幾下,才終于稍微平靜一點。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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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