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三百六十六章他的追求

→:“周鈞呢!周鈞那狗日的呢!”林父氣得渾身發抖,“他把我閨女害成這樣,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對啊,周鈞呢?咋一直沒看到他人?不會還不知道燕紅跳河這事兒吧?”

“全村人都來了,他能不知道?”

大家四處尋找周鈞的身影。

秦有福皺皺眉,對身邊人說道:“你們幾個,去找一下周鈞在哪兒?”

“好的,大隊長。”

“不用找,我一直在這兒。”人群之外的角落里傳來一個聲音,正是面無表情的周鈞。

眾人嚇了一跳,然后隨之而來的就是膽寒,這人竟然一直就站在角落里,看著自己媳婦兒差點兒沒了都無動于衷,人的心怎么能硬成這樣子?

明明不是數九寒天,眾人卻齊齊發了抖,這種人,真是太可怕了。

“真不是個東西!”吳桂香都沒忍住罵了一句。

蘇清云皺皺眉,對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從心底里感到厭惡。

林父看著周鈞,眼睛都充血了,“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燕紅跳河,你還是個人嗎!”

“我們林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對我們?”林母淚如雨下。

周鈞皺了皺眉,“我也是剛知道過來的,我以為她說氣話,怎么知道她會真的跳?”

他輕飄飄的語氣聽得人幾乎不寒而栗。

“你個殺千刀的,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林父氣極,直接就想沖周鈞沖過去,被村民們拉住了。

“林叔,你冷靜一點兒。”

“大隊長在這里呢,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秦有福臉色不大好看,看向周鈞,“你當時來報名的時候,我就問過你,是不是和家里人商量好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周鈞眉頭皺得更深,“大隊長,我是高中畢業,也是知識青年,沒滿40歲,我有哪一點不符合報名要求嗎?”

秦有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沒有,但是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家庭團結為前提,如果因為離的行為導致其他人受到傷害,那我也會在上面對你進行政治審查的時候說說話。”

他少見地動怒,語氣里也是威脅,秦有福最看不慣的就是破壞他們洛水村團結的人,之前一個林見風,現在一個周鈞,這些知識青年,一個比一個難搞。

周鈞愣了一下,顯然是忘了還有政治審查這回事。

他突然看向林燕紅,“燕紅,你說說話啊,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對你的,我現在就只是想去考大學,你也不支持我嗎?”

林燕紅抬起眼,看著和自己同床共枕這么久的男人,只覺得像是看見了惡鬼一般可怖,她想不明白,人為什么能變得這么快呢?前一天還是體貼的丈夫和慈愛的父親,一夜之間,就想變了個人一樣,心比石頭還硬,執意要離開她們母子倆,去考那勞什子大學。

“鈞哥,我就問你,是不是……今天就算是我死了,你也還是要去考大學是嗎?”林燕紅赤紅著眼,抖著聲音問道。

周鈞眉目之間浮現出不耐煩,“我說了,我不是拋棄你們,等我考上大學,在那邊安頓好,就回來接你們母子倆。”

他語氣篤定,就像是篤定自己一定能考上大學一樣。

林燕紅苦笑一聲,“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走了的人奢望他回來,就像是奢望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都是白白等待。

周鈞沉默了。

林燕紅流下淚來,孩子對母親的情緒敏感,小木在她懷里哭得更加大聲。

周鈞眼里閃過了一絲動容,然后很快消失不見。

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對走出這里去上大學有多渴望,他不想自己這輩子都耗在這里,他更不想別人提起他,永遠都只是林家的上門女婿。

蘇清云看到了他眼里蓬勃的野心,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盧成。

為什么這些人想要往上爬,總要踩著其他人上去呢?親情,愛情,在這些人眼里,都是可以隨意舍棄的東西,當他們得到了自己最終所求的東西之后,真的會開心嗎?xiumb

眾人對周鈞的罵聲更大,絲毫不顧及。

“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林家父母,打斷他的腿,看他還考不考!”

“林家人對他多好啊,讓他吃穿不愁,他還做出這等子事兒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良心被狗吃了!”

林母痛哭流涕,“老天爺啊!為什么就偏偏讓我們家遇到這種事情!真是造孽啊!”

林父佝僂著身體,像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這狗東西進我們家的門,是我的錯。”

林燕紅看著周鈞,眼神中似乎含著千言萬語,她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說出了口,“鈞哥,你走吧,你想去考試你就去吧。”

“燕紅……”周鈞沒想到她會答應,愣住,似乎有些不忍。

林燕紅閉了閉眼再睜開,“你去追求你想要的,我攔不住你,我們離婚吧。”

林父林母都急了,“燕紅!”

“爹娘,就這樣吧。”她用命都換不來他的回心轉意,還有什么能改變的呢?

或許是死過一次的人,更加能夠看清其他人的真面目,林燕紅現在才發現,和自己朝夕相處幾年的男人,其實從來都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老實穩重。

他只是,之前沒有選擇而已,所以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對她們母子,可現在不同,他的人生有其他選擇了,她們自然就是被排除在外的了。

“離婚?我的天,咱們村有離婚的嗎?”

“這咋就鬧到離婚的地步了?小木這孩子才這么大點兒,真是作孽!”

“林家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招了這么一個上門女婿!”

周鈞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離婚,我什么都不要。”

林燕紅身體晃了晃,雖然知道他心意已決,但是這么干脆,還是讓她心里巨震,“好。”她聲音都是發抖的。

當事人已經確定了,秦有福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他看著周鈞,眼神深了深,過了這一關,政治審查那一關可沒那么好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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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