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三百八十章胡思亂想

→:季越進屋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了,蘇愛民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好幾次,還是沒發現什么端倪,只能作罷。

蘇愛民晃晃腦子,有點暈,蘇愛國和蘇愛黨也差不多,季裕其實也有些醉,但還能穩得住,酒量最好的就是蘇大林了,好歹喝了大半輩子酒,現在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點事兒沒有。

“行了,今天差不多就喝到這里了。”吳桂香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差不多了。

“嬸兒說得對,喝酒小酌就行了,喝多了傷身。”何秋笑道,“那今天就差不多到這里了。”

她站起來,準備收拾桌子,秦英連忙把她手按住了,“秋秋姐,你坐著別動,我來。”

李秀蓮也道:“就是,她姐,你就坐著,我們干。”他們蘇家還沒有讓上門的客人干活兒的習慣。

何秋剛要說話,吳桂香說道:“小秋,別忙活了,我看這小裕喝了不少酒,今天你們就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得忙了,明天你們要是幫忙我們可就不會跟你客氣了。”

今天就不守歲了,等到春節的時候再守。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何秋只能收回手,點頭,“那好吧。”

秦英忙道:“秋秋姐,剛才說好了的,今晚咱倆一起睡,讓裕哥和阿越一起睡吧?”xǐυmь.℃òm

“行。”何秋爽快地點頭答應。

蘇愛民和季裕沉默,還真一起睡啊?兩人心里不太愿意但絲毫不敢吭聲。

季裕想起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在和何秋談對象,何秋還是王老師的學生,她就是成天都待在秦家,秦叔那個人看著就不怒自威,他每次上門找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想到那些美好的回憶,季裕笑了笑,這兩姐妹也很久沒有長時間待在一起了,就隨她們吧,雖然他就算是有意見也沒用。

收拾好之后,時間也是晚上八點了,冬天冷,大家睡得都早,早早地就鉆進了被窩暖和。

秦英把床鋪收拾好,留下季裕和季越,就和何秋回房間了,至于蘇愛民,自然是獨自睡另外的床,這也是蘇家夠寬裕能睡下,其他人家一家好幾口睡一張床的也不在少數。

“秋秋姐,快來躺下。”秦英興奮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神情如少女時代一樣。

何秋笑了笑,在她身邊躺下。

兩人躺在暖和的被窩里,開始天馬行空的閑聊,從生活日常到未來打算,什么都說,她們姐妹倆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秋秋姐,我現在都不敢相信,再過幾個月我就能回京城去上大學了。”秦英說道,“就這么短的時間內,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感覺現在自己都好像還在夢里一樣。”

“所以說人的運氣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多年前,我們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里,現在也想不到能回去。”何秋說起來這些也是感嘆的語氣,“這是上天賜予你的,好好接著就是。”

“我知道的,秋秋姐。”秦英笑了笑,“我就是在想,我都能回去京城,我爸媽他們……”

“會的。”何秋聲音篤定,斬釘截鐵,“老師他們都是好人,也是有福之人,一定會苦盡甘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都等到了,他們也可以的。”

“嗯嗯,我相信。”秦英說道,不知是真的相信還是在說服自己。

有福之人,應該是吧,秦英想,她也算是有福之人,這些年雖然物質上可能不富裕,但精神上秦英從沒覺得自己吃了什么苦,丈夫對她很好,婆婆也是明事理的人,妯娌之間就算是有什么沖突矛盾也不會想其他人家一樣大打出手,總的來說,她過得很幸福,更別提還有清云那么一個優秀懂事的女兒。

“回了京城就好好的,盧成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的話,你就去找吳叔,他會幫你撐腰。”何秋細細叮囑,對秦英的態度還像是對當年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一樣。

“盧成應該不敢做什么的,他是最謹慎的人,他忌諱清云,是萬萬不會做什么的。”

前兩次去京城,秦英也把盧成這人看得很透了,他不再是年少時候對她照顧頗多的哥哥般的人了,只是一個充滿算計、利欲熏心的男人,心比誰都狠,也比誰都小心謹慎。

“那就好。”何秋稍微放下了心。

她想了想又說道:“阿越那孩子一向話少,比較沉默,雖然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他獨自去京城上學,離得那么遠,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和他爸也幫不上忙,我和他爸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到時候你們一家在京城,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幫我多照看一下他。”

“秋秋姐,你這說得是什么話?”秦英聽到她這稍顯客氣的話就不樂意了,“阿越是你的孩子,也就相當于是我的孩子,照看他當然是我該做的事兒,你不說我也會的。”

“我知道。”何秋內心熨帖,黑暗中眼神又柔軟了幾分。

“而已……”秦英猶豫了一下,莫名聲音小了點兒,“說不定以后,咱們倆還能親上加親呢。”

“嗯?”何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眼睛锃亮,她語氣激動了兩分,“英子,你也看出來了?”

她家阿越有的時候看清云的眼神明顯得不得了,根本隱藏不住,她都沒眼看。

“這誰能看不出來?”秦英笑。

她們都是過來人,那倆孩子雖然看似沒什么表現異常的地方,但他們兩人之間那氛圍明顯就是旁人融入不進去的那種,對視的時候她甚至都能看到那噼里啪啦的火光,

“那你……”

何秋語氣有些遲疑,想問問秦英是怎么想的,雖然兩家親近,她當然也很喜歡清云,但這到底是覬覦人家閨女,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說實話,她雖然覺得自家阿越很優秀,但這個優秀的程度比起清云來說,還是差了些,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是她考慮的問題。

“只要兩個孩子互相有意,我當然是樂見其成,沒什么意見。”秦英知道何秋想問什么,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個問題她早就思考過了,先不說她會尊重云云的選擇,再說阿越是秋秋姐和裕哥的孩子,懂事優秀,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極好的,云云喜歡阿越她也放心。

再說了,秋秋姐和裕哥又是開明的父母,兩家關系好,要是有朝一日云云真的嫁到他們家去,絕對是不會受半點委屈的,這樣考量下來,簡直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兩個孩子有意,不然就算是他們有那個意思,強扭的瓜也不甜。

何秋聽了她的話,舒了一口氣,沒意見就再好不過了。

“那愛民那邊呢?”她又問道。

她心思敏銳,自然察覺到了蘇愛民對阿越時有時無的注意和針對,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的,但心里還是有點忐忑。

“愛民?”秦英控制不住笑,“他不是對阿越有意見,他是對任何一個云云身邊的男性都有意見,覺得閨女太小了,現在還不考慮這些事情。”

“云云確實年紀還小。”何秋也笑了,“說到底,還是咱倆想太多了,他們這還沒上大學呢,還早得很呢。”

“對,就讓他們順其自然發展吧。”秦英道。

“秋秋姐,時間不早了,睡了吧,明天還得早起。”明天家里客人多,得早點起來忙活。

“好。”何秋應了一聲。

剛閉上眼睛,她突然又睜開了,何秋突然想到,云云年紀還小,以后的日子還長,會發生什么事兒,誰都說不準,要是阿越那小子沒把握住咋辦?她都得氣死。

這樣想著,何秋陡然替自己兒子擔憂起來,危機感浮上來了,秦英都睡著了,她還在想著這事兒,好半晌才終于睡著。

她這邊還擔心著,殊不知道自家兒子那邊現在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阿越,還不睡你想什么呢?”季裕都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了,發現自家兒子還在翻來覆去,明顯就是心里有事睡不著。

“沒什么,爸,你先睡吧。”季越答道。

“行,你也早點睡。”季裕也沒多想,說了一句,又進入了夢鄉。

他看著黑黢黢的屋頂,不停地思考,剛才清云親他那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確定關系談對象嗎?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他來做嗎?怎么好讓清云來做?還是說她只是一時沖動,沒有想過其他的?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季越腦子亂得不行,心里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忐忑,根本定不下來。

蘇清云也不知道,自己輕如羽毛的一個吻,會讓季越胡思亂想了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她自己倒是睡得極好,早就進入了夢鄉。

那邊獨睡空床的蘇愛民本來還在懷疑倆孩子之間有啥的,但是他今天喝酒屬實是喝得有點多了,幾乎是沾床就睡著了。

這新舊交替的一夜,就這么過去了,屋外的雪飄灑了一夜,像是想用潔白的新裝來迎接嶄新的一年,告訴所有人,1978年到來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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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