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四百零四章水房小孩

→:上面打了招呼,下面的人自然是積極辦事,幾乎沒等多久,蘇清云他們購置的這棟位于橡樹胡同房子12號的房子的手續就辦了下來,新鮮出爐的房本也送到了他們手中,承諾給莫老太太的房款也支付完了,至此,他們一家人也算是正式在京城安了家。

他們從招待所離開,搬進了新房子里,看著寬敞明亮、整潔干凈的新房子,一家人都松了口氣,可算是塵埃落定了。

也就在搬家的當天,蘇清云拿回來了家那邊寄來的信,信是直接寄到她學校的,全篇都是用吳桂香的口吻寫的,字跡確實歪歪扭扭的,像是初學者的字,蘇清云估計,這字應該是她爺寫的,算算時間,差不多他們剛出發沒多久這信就寄出去了。

“這還真是巧了。”蘇愛民笑,“剛好給娘他們回信,咱們現在的地址,讓他們知道地方,以后要是來,心里也清楚。”

“這么大的事情,是該跟家里說一聲,但是……”秦英停頓了一下,眼神掃過房子,有些猶豫,“咱們要跟家里說咱們是買的房子嗎?”

“怎么可能?”蘇愛民想都不想,直接否定,“就說是租的房子,也別寫具體情況,就說個地址就行。”反正他爹娘也不了解京城的情況,先糊弄過去,等以后真來了再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秦英贊同地點點頭,家里人都不是蠢的,要知道他們是在京城買了房子,那估計問題就多了。

見父母商量好了,蘇清云就提筆寫回信,說了下他們在京城的近況,末尾附上了地址,就差不多了。

隨著信寄出去,蘇清云他們的大學生活也即將步入正軌了,首先而來的就是開學典禮。

“您是說讓我代表新生上臺發言?”蘇清云看著坐在她面前的張思達,又確定了一遍。

“對。”張思達滿臉笑意,“就是你,這是今天開會的時候校長特意提到的。”

“你就稍微想想,寫兩頁稿子,講講你的學習方法和心得啥的,不難。”張思達語氣輕松,他笑了笑,“你以前那么大的場合都見過,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啊。”

“好的,教授,我回去想想。”蘇清云只能應下。

“嗯。”張思達滿意地看著她離開,多好的學生啊,還好沒飛了。

蘇清云回到宿舍,想了想之后,拿了本子開始動筆寫發言的稿子。

“安安,你們文學院的課看著好有意思,不像我們教育學院這邊的,課好多,看著也沒什么意思。”

“咱們專業不一樣嘛,你看婧婧,她們建筑學院那邊課更多,我看著都頭疼。”

204的三個女孩兒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看見蘇清云在寢室寫東西,三人莫名噤了聲。

三人在背后看了看她,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這個室友長得漂亮,穿著打扮也能看出來家里條件不錯,還學了個冷門的專業,跟她們交際不多,不是本地人但卻不是天天住宿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感覺神神秘秘的。

“清云,你寫什么呢?不是還沒開始上課嗎?”姚安安打破沉默,問了句,想要拉近一下關系。

“隨便寫寫。”蘇清云笑了下。

李婧撇撇嘴,她是真看不慣這樣裝腔作勢的人。

“這還沒上課呢,就這么認真啊,看來你們材料專業應該挺難的。”她故意道,“不過,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嘛,多學習也挺好的。”

蘇清云看她一眼,贊同點頭,“確實挺難的。”

聽她還贊同自己的話,李婧只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人是真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嗎?

她還想說什么,姚安安和費書蘭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別說了,她只得作罷。

蘇清云寫東西,她們三個說話聲音也小了些,嘀嘀咕咕的一直在聊著什么,蘇清云沒有參與進去,三兩下寫了幾個點之后,她就放下了筆,拿上自己的東西去洗漱。

她一出門,李婧就嘟噥了句,“真是個怪人。”

“其實我覺得她也挺好的,至少不像隔壁寢室的人。”費書蘭道。

“確實。”姚安安沒忍住笑了笑,“今天隔壁寢室又吵架了。”

“又因為啥啊?”李婧瞬間來了興趣。

她們寢室女生年紀都差不多,同齡人有共同話題,總體來說相處地還算是和諧,隔壁寢室就不一樣了,隔壁寢室的四人年紀差距不小,又來自天南海北,這才報到幾天,就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摩擦了。

“隔壁寢室那個賀華,她不是已經嫁了人,有個孩子了嗎,今天她把孩子帶到宿舍來了。”

“啥?孩子她都敢帶來學校?”

“那可不,還不止這呢,那孩子年紀小,中午要睡午覺,她們寢室的人都出去逛街去了,就賀華和她兒子在,她就讓她兒子睡了室友的床,室友回來的時候,兩人還呼呼大睡呢,可給她們氣得不行,你們說,這能不吵嗎?她室友鬧著讓她搬出去住呢。”

“我的天,要是我肯定膈應死了。”李婧想想都覺得渾身難受。

“我也是,這咋能帶孩子來宿舍呢?多不好啊。”

“她也沒辦法,我聽說她男人沒了,就她一個人帶孩子。”姚安安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了解的這些,“不過,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考上大學,這一點我是真佩服。”

“這倒也是。”兩人贊同地點頭。

“走吧,咱們也去水房洗漱了。”

“好,我拿東西。”

三個女孩兒結伴往水房走去,剛走到地方就看見水房圍了好幾層的人,人群里面傳來了小孩兒的哭鬧聲。

“壞人,壞女人,你松開我!”

三人精神一振,這是怎么了?

她們連忙擠進去看熱鬧,就看見她們那位神神秘秘的舍友正蹲在地上,面前站著一個小男孩兒,看著不過五六歲的樣子,這個時候的京城,天氣還有些冷,他卻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哭得傷心,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模樣看著著實有些可憐。

蘇清云一只手抓著他,不讓他動彈。

三人對視一眼,這什么情況?

“行了,你別哭了。”蘇清云一臉無奈,“我都說了那下面危險,你自己不出來,我只能幫你出來了。”

她也是沒想到,好好的來水房洗漱,結果發現了個孩子。

五分鐘前,蘇清云來到水房洗漱,這個時間點人不多,來來去去的她也沒在意,可等她站在洗漱臺刷牙的時候,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洗漱臺下面好像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

蘇清云停住刷牙的動作,仔細聽,她本以為是什么老鼠的動靜,沒想到卻聽見了非常清淺的呼吸聲。

她皺著眉,低頭,蹲下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洗漱臺下,有許多色彩鮮艷的塑料桶,這一瞬間,呼吸聲停止了。

蘇清云伸出手,拿開了塑料桶,一個小男孩兒捂著嘴正驚恐地看著她。

她也嚇了一跳,這是哪兒來的孩子?

“你是誰的孩子?躲在里面干什么?你快出來。”蘇清云招呼他出來。xiumb

這里是水房,來往打水的人多,要是一個不小心,滾燙的熱水灑出來,或者有什么意外情況,這孩子很容易被誤傷到,他還穿這么單薄,小心凍出病來。

男孩兒警惕地看著她,沒動,還往里面縮了縮。

“快出來。”蘇清云耐心道,“這里面危險。”

見男孩兒還是不動,蘇清云耐心告罄,直接伸手,把人拉了出來,結果倒好,他直接嚎了一嗓子,開始哭起來了。

人越圍越多,蘇清云頭疼地看著他,“我都說了那下面危險,能不能聽懂話?”

“你父母是誰?誰讓你躲進去的?”

“誰讓你……拉我出來的,我在這里和媽媽躲貓貓,她說了不……不準我出來的,你放開我!”小男孩兒抽抽搭搭道。

蘇清云皺眉,他媽媽讓他躲在這里的?

她看向圍著的人群,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嗎?”

大家面面相覷,沒人說話。

“我靠!”姚安安看清楚男孩兒的臉,叫了一聲,“這不是賀華的兒子嗎?怎么在這里?”

下午隔壁寢室吵架的時候,她就在現場,所以認得這小孩兒,再說了,這女生宿舍冒出來一個小男孩兒,還是挺罕見的。

蘇清云耳尖,聽到了,看向姚安安,“安安,你知道他媽媽是誰嗎?”

“我知道。”這還是蘇清云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姚安安莫名有點受寵若驚,“是咱們隔壁寢室的賀華。”

隔壁寢室一人的孩子?蘇清云一愣,沒有想到。

小男孩兒一聽賀華的名字就不哭了,只是一雙眼睛還是水汪汪的,蘇清云心軟了點兒。

“你媽媽叫賀華?”

男孩兒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找她好不好?”蘇清云只能這么辦,總不能真把這小孩兒留在這里吧。

“不好。”小男孩兒眼神里閃過一絲心動,卻還是拒絕了。

媽媽讓他在這兒躲著,他不能走。

蘇清云和他大眼瞪小眼,頭更疼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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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