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民正和大龍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火熱,根本沒注意到蘇清云,拉架的老李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蘇清云一拳放倒了大龍一個小弟,另一個人正要撲過去,又被蘇清云一腳踹在了胸口,直接倒飛了出去。
“嚯!”
觀戰的眾人齊齊驚呼了一聲,看著蘇清云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這小姑娘以往看著都是斯斯文文的,嘴甜又愛笑,沒想到打起架來這么兇殘啊。
這一拳一腳的,也忒厲害了吧?
眾人只看到蘇清云三拳兩腳解決了那兩人之后,又到了纏斗在一起的大龍和蘇愛民那邊,老李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蘇清云扯到了一邊兒去。ωωω.χΙυΜЬ.ǒm
“李叔叔,我來。”
老李一臉懵,然后眼睜睜地看著蘇清云不知怎么,三兩下就把虎背熊腰的大龍制住了,蘇愛民怎么退出戰場的,他都沒看清楚,反正就這么一下,那么一下,大龍就被清云那丫頭給制住了,動彈都動彈不了。
蘇愛民同樣目瞪口呆,怎么打著打著,他就到一邊兒去了?
大龍躺下了地上,皺著一張滿臉橫肉的臉,痛苦地呻吟著,只覺得渾身哪里都疼。
蘇清云的腳穩穩地踩住了他,“還來嗎?”
“死丫頭,你……你給我等著!”即使受制于人,大龍的嘴依舊不認輸,還在嚷嚷著,“惹了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蘇清云不耐煩了,腳下又用了點力。
“啊啊啊!你放開我!”大龍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在她腳底下掙扎著,像一頭垂死掙扎的豬。
眾人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身上都疼了,看向蘇清云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他們可算是看明白了,這看著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一點兒都不好惹,動起手來是真狠吶。
蘇清云倒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有些人,不疼幾下,是記不住教訓的,有的時候,以暴制暴也是一種手段。
“云云,你……你先放開他。”蘇愛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連忙說道。
他不是擔心大龍,他實在是怕自己閨女把人給踩死了。
云云啥時候這么厲害了?蘇愛民滿心疑惑。
“喂,你們干什么呢!”突然一聲厲喝傳了出來,幾個穿著制服的公安走了過來,“是不是動手了?這什么地方,你們這么囂張!”
“公安同志,救我啊!”大龍連忙呼救,另外兩個小弟也叫喚起來。
幾個公安皺著眉走了過來。
“把腳拿開!”
蘇清云不緊不慢地松開了腳。
大龍總算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怨毒地看著蘇清云和蘇愛民,眼神陰鷙。
“因為什么事情打架?”為首的公安嚴厲的視線掃過兩人。
“他們父女倆搶了我的攤位,我讓他們還,他們不還,還打人!”大龍惡人先告狀,“公安通同志,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蘇愛民眼睛一瞪,連忙上前解釋,“公安同志,你別聽他的,這位置本來就是誰都能擺的,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吧,我們先來自然就是我們的,他們耽誤我做生意,還想掀我的攤子,我們是受害者,公安同志,你們可得明查啊。”
“公安同志,我能作證。”老李連忙附和,“的確是他們不講道理,我們這里的攤位都是誰先來誰就擺的,沒有是誰一個人的攤位這一說的。”
公安皺著眉,“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能動手。”
“你們這攤也別擺了,跟我走一趟吧。”公安道,“你們這各說各的可不行,必須跟我去所里說清楚了。”
蘇愛民不依了,“那公安同志,我這好好的做生意,就去派出所了,我們又沒錯,這耽誤了做生意,今天的損失誰來補償呢?”
“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說什么補償?”公安皺著眉,語氣嚴肅了幾分,“都鬧成這樣了,還想擺攤?全部跟我去接受教育!”
蘇愛民哽住,心里不忿,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大龍一臉得意地看著他,表情非常欠揍,看得蘇清云的拳頭又有點癢了,不過,他這副有恃無恐的表情,是怎么個事兒?難道還有后手?
“那就走吧,把事情解決好,省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再來。”蘇清云輕描淡寫道,轉身對老李道,“李叔叔,麻煩你幫我們看著一下,我和我爸很快就回來。”
“好好好。”老李連忙點頭答應。
“爸,我們走吧。”
“走就走,我還怕他們不成?”蘇愛民就不信了,這難道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幾個公安帶著蘇清云他們幾人回局里,蘇清云注意到,大龍和剛才說話的那名公安交換了一個眼神,她瞬間懂了什么意思,她就說大龍是怎么敢這么光明正大放肆撒野的,也難怪有恃無恐呢?敢情是朝中有人啊。
蘇愛民沒有注意到,但是他也不怕,走得甚至雄赳赳氣昂昂的,看著比公安還神氣兩分。
到了地方,蘇清云一看,樂了,東城區公安分局,老地方了。
蘇愛民也是一愣,咋又是這地方?然后也樂了樂,他這輩子就進了這兩次局子,還都是同一個地方,真是巧了。
一進分局,門口那兒接警的小同志見有人來,抬起頭來,視線從左到右,落到蘇清云和蘇愛民兩人臉上的時候凝固了。
雖然隔了已經有兩年了,但他絕對不可能忘了這兩張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他也不會忘,那么多的大人物,因為兩個小姑娘動了手,在他們分局齊聚一堂的場面,可是在整個京城的同志嘴里,都津津樂道了好幾天。
這怎么又來了?
“王隊,這什么情況?”小同志連忙問帶蘇清云他們回來的公安。
“這兩撥人打架,被我逮了個正著。”王隊視線掃過蘇清云父女倆的臉,隱隱有些不善,“我到的時候,這小姑娘把他踩在了腳底下,性質十分惡劣。”
蘇清云眼神一暗,一到局里不先把事情搞清楚,而是直接給她扣性質惡劣的帽子,看來這是真的有鬼啊。
蘇愛民也覺得不大對勁了,這人怎么剛才和現在兩副面孔呢?
小同志看了看蘇清云,再看了看大龍。比較了一下兩人的體型,不大敢相信,“這不能吧?”
“什么不能?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王隊眼睛一瞪,“我現在去審一下,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轄區,必須嚴肅處理!”
看著王隊帶著蘇清云幾人進了審訊室,小同志猶豫了一會兒,立馬上樓去找局長周吳了,他記得這小姑娘身份不簡單,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你說什么?那個叫蘇清云的姑娘又來了?”
周吳在辦公室里看著卷宗,聽他這么一說,大驚。
“對。”小同志連忙點頭,他也是想了好一陣才想起蘇清云的名字,主要還是記憶比較深刻。
“我的媽,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周吳罵了一句,起身就快步往下走。
他知道的可比其他人多,蘇清云這個小姑娘可是上面重點保護和關注的對象,上面給他們這各個分局都打了招呼的,要是這姑娘在他管轄的轄區出了什么事兒,那可就完了!
審訊室內,大龍三人嘴叭叭個不停。
“那公園的攤位,大家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原位置擺,我也不例外,誰成想今天一來,就發現被他們給占了,我叫他們離開,他們不走,我能怎么辦?我也要做生意啊。”
“對啊,公安同志,我們大龍哥天天都在那擺攤,其他人可是都知道的。”
“這光天化日,哪兒還能占人家的位置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就是強詞奪理。
蘇愛民都被氣笑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那公園的攤位是寫了你的名字的嗎?別人都不能擺,只能你擺。”
“你要說你天天在那里擺攤的話,你也可以去問問,之前是誰一直在那個位置擺?是我!”蘇愛民指著自己,“如果說今天你先來,占了那位置,我認,但是我先到的,那就是我的位置,誰來了我都不會讓!”
大龍立刻反駁,“你放屁,那就是我的,你都多久沒來了!還想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什么叫茅坑,你說話就這個素質,還想做生意,你能賺到錢我跟你姓!”
蘇愛民和大龍兩人直接吵了起來,爭得面紅耳赤的,誰也不讓誰。
“停停停!”王隊敲了敲桌子,一臉不耐,“你們當這是什么地方?公園兒嗎?菜市場嗎?都給我安靜!”
“我現在不關心那個攤位是誰的,那是你們的問題,我就想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他!”大龍立刻指著蘇愛民,“他先動的手,同志,你看我的鼻子,就是被他打出血的。”
王隊看了看,眉頭瞬間皺起。
“你承不承認是你先動的手?”他問蘇愛民。
蘇愛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我先打的他,但是是他先動手掀我的攤子,而且……”
“行了,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關心,只要是你先動的手,就是你的責任!”王隊直接打斷他,給這事兒定了性。
蘇清云見他這樣粗暴定性,臉色難看起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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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