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五百二十六章敵軍轟炸

→:密密麻麻的槍聲,炮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蘇從文躬身在戰壕里,端槍的手絲毫沒有顫抖,堅定的眼中只有對面的敵人,再看不見其他。

“媽的,這些狗日的。”張大哥在旁邊罵了一句,“真是沒完了。”

這座橋他們守了快三天了,敵人的進攻大大小小有十幾次之多,對方在想盡一切辦法摧毀這座橋,他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這座橋。

“小蘇,你小心。”張大哥一邊對付敵人,一邊還不忘關心蘇從文。

他精神高度緊張,腹部的傷口又滲出了血,他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沒有痛覺一般。

“知道。”蘇從文言簡意賅。

“連長,敵人的火力更猛了,我們快頂不住了。”另一處戰壕里,副連長大聲朝連長報告道。

他們連隊的戰斗力目前只剩下三十多人了,其余活著的也都是傷員,槍支彈藥緊缺,敵人的火力卻越來越猛,再這樣下去,他們守不住的。

“頂不住也得頂。”連長咬牙道,“上面交代的任務,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得完成。”

“我已經接到上峰的電報了,最遲在明早,我們的增援就來了,你傳令下去,最后的時間,所有人都給我堅持住,誰也不許掉鏈子!”

“哪怕是拼刺刀,徒手和敵人搏斗,也要保住這座橋!”

“還有,讓老吳務必注意敵人的大炮,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炸橋的機會,只要發現他們的大炮,就給我拿巴祖卡轟!”

“明白!”

副連長轉身急匆匆地離開,傳達連長的指令。

他走后,連長剛毅的臉眉心緊皺,成一個川字。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無論如何,都必須頂住,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一場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槍聲才漸漸停息,可所有人都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們知道,敵人就在附近,隨時都會再次發起進攻。

“小蘇,沒受傷吧?”

張大哥問沈從文。

“沒事。”蘇從文聲音平穩,帶著些微的疲憊。

“沒事就好。”張大哥松了一口氣,“歇一會兒吧,說不定等會兒又打過來了。”

“嗯。”

兩人靠坐在壕溝里休息,眉宇間都是深深的疲憊,蘇從文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幾秒鐘之后,面無表情地按住手。

太陽漸漸落山,黃昏的光暈打下來,穿過樹葉間的縫隙,落下一團光斑。

連隊所有人匍匐在這山林間,如同迅捷機敏的豹子,睜著一雙眼,渾身肌肉緊繃,偵察兵隱在樹枝上,時不時轉個方向,拿著望遠鏡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

圓形的視野范圍內,突然出現了一只飛鳥,由遠及近。

偵查員皺著眉,突然瞳孔放大,不對,那不是鳥,那是飛機!

“有敵機,轟炸機來了!”

“有敵機,轟炸機來了!”

“有敵機,轟炸機來了!”

他顧不上其他任何,只能扯開嗓子吼,“快隱蔽,快臥倒!快!”

“尋找掩體,臥倒!”

戰士們聽見聲音,迅速動了起來,尋找掩體,轟炸機的轟鳴聲也已經越來越近。

從空中看,地上的人就如同螞蟻一般隱藏在這樹林中,可飛機上的飛行員還是很快鎖定了他們的位置,他冷冷地看著,突然露出一抹邪笑,啟動了控制按鈕,一枚枚炸彈很快落下,墜落在地面,瞬間爆炸,樹木折斷,大地震動,塵土飛揚。

尖叫,鮮血,殘肢……

一瞬間,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充斥著蘇從文的視線,他雙目赤紅,看著被炸傷的戰友們,痛苦地叫出了聲。m.xiumb

“救……救我……”

就在他五米遠的地方,一個年輕的戰士倒下了,他的雙腿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整張臉痛苦而扭曲,朝著蘇從文,伸出了手,一臉哀求。

蘇從文握緊了拳頭,牙齒打顫,這是他們連里年紀最小的戰士,今年才十九歲。

“從……從文哥,救我,我……我不想死。”他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眼神已經開始迷離,卻還在呼救。

“砰!”又一枚炸彈在他身旁炸響,年輕的小戰士沒了聲音,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蘇從文看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咬了咬牙,冒著炮火,爬出了壕溝。

“小蘇!”不遠處趴著的張大哥驚叫一聲,“不要去!”

蘇從文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弓著身體,快速跑了過去。

“阿星。阿星!”蘇從文叫那個倒在地上的小戰士,“不要睡,千萬不要睡!”

他摸了摸阿星的鼻翼,沒有呼吸了。

蘇從文心顫了一下,閉了閉眼再睜開,他拖著阿星往一旁的壕溝里挪去,鮮血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留下一條血路。

“可惡的華國人,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猙獰的笑聲之后,炸彈落下得更多,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徹了這座山。

蘇從文拖著阿星,有些吃力,他看著不遠處的壕溝,牙咬得更緊,耳畔,是呼嘯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一枚炸彈正直直地墜落下來。

“小蘇!”

張大哥的聲音和爆炸聲同時響起。

蘇從文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壓倒,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很久,或許只是一瞬,蘇從文醒了過來,卻睜不開眼睛,爆炸的塵土飛入他的眼中,他只能慌亂地喊著,“張大哥,你沒事兒吧?”

沒有回答。

“張大哥?”

“我……我沒事。”張大哥的聲音微不可聞。

蘇從文的心重重一抖,他大力揉了下眼睛,費力地睜開,眼前的畫面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張大哥趴在地上,背部血肉模糊,幾乎能看見他的骨頭,血從腹部流出,浸入土里,灰色的塵土染成了紅褐色,他瞪著眼睛看著蘇從文,“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沒事。”蘇從文語無倫次,“張大哥,你別說話了!我找人救你,我找人……”

“小蘇!”張大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最好鮮血瘋狂地涌出,他痛苦地咳嗽了兩聲,“你別……別動了,我有話和你說。”

“好好好,我不動,你說,我聽著,我都聽著。”

蘇從文瘋狂點頭,眼淚不停地涌出,他顫抖著手,不敢碰他。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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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