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媽,什么房子?”蘇清云懵了,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瞞著她干了這么大的事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蘇愛民神神秘秘的。
蘇清云一臉懵地跟著她爸媽走了。
到了房子里,看著寬敞明亮的房子,粉刷好的墻面,通風的窗戶,堅硬的水泥地,蘇清云仍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咱們家現在那房子當初買的時候,爸沒錢,還是讓你出的錢,不用你奶說,爸心里也一直惦記著這事兒。”蘇愛民開口說道,表情感慨,“現在你要結婚了,不管以后住不住,這婚房總是要有的,這也算是我和你媽給你的嫁妝了。”
這兩天,他就一直在忙活這事兒,今天總算是全部都定下來了。
蘇清云聽著這些話,感受到里面的愛意,眼睛都紅了。
蘇愛民把寫著蘇清云名字的房產證給了她,“看看。”
蘇清云吸吸鼻子,看了看房產證,上面的面積是80平,她有些心疼,“這得多少錢啊?”
商品房是這兩年京城才出現的,可得三四百塊錢一平呢,這一套房子下來至少三萬多,她爸得賣多少衣服才能買這么一套房子啊?
這樣想著,蘇清云愈發心疼。
“多少錢,你就別管了,收下就行。”蘇愛民笑著道,然后故意請送道,“你可趕緊收下,不然,你奶準還要在我耳邊念叨,說我欠了你的。”
吳桂香瞪他一眼,本來想說他兩句,想著他買了這房子,又忍住了。
算了,今天看著這房子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
看著她奶絲毫不驚訝的表情,蘇清云道:“奶,你早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吳桂香得意一笑,“這房子還是我選的呢,你爸啥都不懂,剛開始他看的那一套光線一點都不好,還好我來看了看,換了這一套,怎么樣?喜歡嗎?”
“喜歡,謝謝奶!”蘇清云笑著撲到她奶的懷里,用腦袋蹭了蹭,“奶對我最好了。”
“乖。”吳桂香撫摸著孫女兒的腦袋,笑著見牙不見眼。
蘇愛民咬牙切齒,這房子不是他買的嗎?怎么就她奶最好了?
秦英在一旁,看著他的表情,笑得不行。
晚上,季越下了班,急匆匆地趕來蘇家試衣服。
“怎么樣?”季越笑著問道。
蘇清云摸摸下巴,像模像樣地點評,“非常不錯。”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人清冷俊美,身材挺拔,氣質非凡,不像是個搞科研的研究員,倒像是個商業精英了。
“你覺得不錯就行。”季越不在意這些外物,只要能讓蘇清云滿意和她相配就行。
“你今天就就特地過來試個衣服?”蘇清云問。
這段時間,季越忙得不行,要不是這樣,也不會連親自去試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不是。”季越掀唇一笑,“我還有一件事。”
“什么?”
季越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摸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蘇清云,“給你。”
“什么東西?”蘇清云疑惑地接過,打開袋子。
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的時候,蘇清云慢慢地瞪大眼睛,視線凝固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么傻了?”季越好笑地看著她,“這房子以后就是我們的了,之前我就想買了,一直到今天,房產證才辦下來。”
“80來平,應該夠住了,要是不夠,以后我再努力,買個更大的房子。”他聲音溫柔,“等明天我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去看看,你想要裝修成什么樣都可以。”
蘇清云沒說話,她一臉復雜地看著手里的房產證,這張房產證和她爸給她的那一張,除了地址之外,沒有任何差別,都是寫的她的名字。
這什么情況?她感覺自己腦子轉不動了。
“怎么了?”季越終于發現蘇清云的不對勁,她的表情怎么好像驚大于喜?
蘇清云抬眼看他,沒說話,去一旁自己包里摸出了另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房產證,兩張房產證擺在了他面前。
季越瞬間看直了眼。
“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和我爸買到一樣的房子的?”蘇清云深吸一口氣,語氣幽幽,她真的難以理解,“差別只在于,這兩個房子是隔壁樓,一個在3棟,一個在4棟。”
“我……”季越一臉懵,“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是看這房子挺合適的,就在我們倆家的中間,距離比較近,房子也不錯,所以就買了。”季越說道,“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不對。”蘇清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不會是叔叔阿姨出的吧?”正式婚禮還沒舉行,蘇清云也就還沒改口。
季越雖然現在是研究員,但是他每個月工資都是固定的,最多項目成果出來的時候有一些獎金,但也絕對沒那么多錢,能買得起房子,他的錢要不是叔叔阿姨給的,能是哪里來的?
“當然不是。”季越有些無奈,他摸摸鼻子,小聲道,“我賣了一個專利。”
專利?蘇清云瞪大眼。
“什么專利?”
“計算機方面的,一個小專利,賣了點兒錢。”季越有些不好意思。
蘇清云恍然,現在這個年份,專利法已經有了,而且現在電子行業也算是新興行業,前景不錯,自然有人爭著搶著買專利。
“厲害!”蘇清云不吝贊賞,豎起大拇指。
季越臉上笑容更甚。
“你好好收著。”季越笑著道,“這以后就是我們倆的家了。”
蘇清云嘴里想拒絕的話背他一句話給堵住了。
她們倆的家?
蘇清云怔了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琇書蛧
季越走后不久,李秀蓮他們就接到蘇從軍等人回來了,這么多人一進屋,熱鬧的氣氛就有了。
蘇從武看著這房子,滿眼的驚奇,“這房子可真是不錯,三叔,你這賺的不少啊。”
“早知道這么掙錢,我還當什么廠子里的技術員啊,我也去買東西算了。”他開玩笑道。
“你敢!”張心蘭怒目而視。
在她們這些人的觀念里,只有工人或者單位的工作人員,這些工作才是鐵飯碗,像蘇愛民這種生意,雖然現在看著掙了不少錢,但以后咋樣還不知道呢。
風險太大了,沒多少人敢去賭的。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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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