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五百四十九章父母擔憂

→:小孩子們看完了煙花,回家上床睡覺的時候,心里都在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明天胡同里就要有新娘子了,有新娘子就代表著他們有糖吃,這是他們最期待和開心的事情。

這天晚上,橡樹胡同的人們,都是聞著火藥味兒入睡的,睡夢里,都露出了微笑。

而這一晚,夜不能寐的人也不少。

“蘇愛民,你要是再翻過來翻過去,你就給我滾出去睡。”

蘇愛民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身之后,秦英終于忍無可忍,怒吼道。

“媳婦兒,我睡不著。”蘇愛民語氣委屈,“我只要一想到,明天閨女就是別人家的兒媳婦,我這心里,就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反正就是睡不著。”

他也不是不滿意季越那小子,也不是不想閨女嫁人,反正就是感覺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

“是別人家的兒媳婦又怎么了?”秦英無奈道,“不永遠都是我們閨女嗎?難道云云嫁了人就能改變這一點嗎?還是,嫁了人,你就不認這個閨女了。”

“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蘇愛民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我就是感覺啊,這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

“好像昨天,你才把云云生下來,我抱著她,就那么小小的一團,我都不敢用力,就怕傷著她,怎么就一眨眼?云云就要嫁人了呢?”蘇愛民想不明白。

“一眨眼?”秦英噗哧一笑,“那你這一眨眼的時間有點久啊,都二十多年過去了。”

“你別笑,我說認真的。”蘇愛民扭過身體,面對著秦英,輕聲說道,“媳婦兒,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就三次心慌。”

“第一次,就是你生云云的時候,我急得不行,就怕你出什么岔子。”

“第二次,就是之前云云為了那個……跳河那次,那天聽到消息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心臟都停了一下。”

“第三次就是現在了,只要一想到明天,我得把云云交到季越那小子手里,我就心慌。”

秦英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話,伸出手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愛民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英緩緩道,“你不就是怕閨女嫁人了之后,別人不會一直像我們這樣對她好嗎?”

這世界上最無私純粹的愛,或許就是父母對子女的愛,秦英知道,愛民是怕,怕閨女過得不好,怕他們結婚以后出現什么變數,這些都是一個父親憂思難寐糾結的事情。

“但你要相信阿越啊,那孩子怎么樣,你是看著眼里的,這么多年,不管云云做什么決定,他都沒有說過半個不字,甚至比我們這當父母的還要支持她,裕哥和秋秋姐也是開明的人,會對孩子們好的。”

“再說了,有我們這么多人看著,能出什么問題?就算你不相信任何人,也得相信云云自己啊。”秦英的聲音在黑夜里平靜無比,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你比誰都知道咱們閨女可不是普通人,她的人生,她自己心里有數,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你說得對。”蘇愛民深吸了一口氣后又吐出,“我不該想那么多。”

“想明白就好,早點睡兒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好。”

蘇愛民應了一聲,開始閉眼醞釀睡意,漸漸的,呼吸平緩起來。

唉,秦英睜著眼睛,在心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愛民心里擔心,她又何嘗不是呢?

另一邊,睡不著的自然是季越了。

他站在窗前,窗外是明亮皎潔的月光,他的眼神看著蘇家的方向。

月涼如水,帶著寒意,季越內心卻火熱無比,怎么也靜不下來,還有五個小時就要天亮了,他就可以去娶自己心愛的姑娘了,他就可以和清云成為正式夫妻了。

他靜靜站在窗前,回憶了自己和清云從相識到現在的全過程,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人生的奇妙就在于未知性,要是換在多年以前,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這么渴望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走向婚姻,甚至走向人生的盡頭。

想到這里,他就更加期待明天的到來。

季越轉身,上了床,他閉上眼。

睡吧,再睜開眼的時候,明天就到了。

蘇清云和季越婚禮倒計時,0天。

4月12日,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橡樹胡同的居民們起得都比平日里更早。

胡同里的蘇家嫁女兒,他們都記著,早起來看熱鬧呢,順便看能不能撈到點兒什么好處。

蘇家里里外外都打掃的干干凈凈,隨處可見貼著的大紅的喜字,新婚的氛圍拉滿。

“點火!”

隨著蘇愛民一聲令下,噼里啪啦巨大的鞭炮聲炸響了胡同里的清晨,也炸開了這份喜悅。

鞭炮聲一直持續了很久,停歇的時候,小孩子們圍在蘇家門口,眼巴巴地看著。

蘇從武笑嘻嘻地扔出一大把糖,“吃去吧。”

“哇!”小孩子們齊聲歡呼,爭先恐后地搶地上的糖。

紅色的糖紙,上面帶著喜字,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這糖我在百貨商店里見過,得要好幾塊錢一斤呢,真是舍得。”圍觀的大人們嘖嘖感嘆,卻也拉不開臉面和小孩子們搶糖吃。xiumb

“這新娘子啥時候出來呀?我還等著看呢。”

“沒這么快,那不得等新郎過來接嗎?”

“說的也是。”

“云云!云云!大家讓一讓,麻煩讓我進去一下。”早早趕過來的夏秋努力擠進人群中,嘴里還叫著蘇清云的名字。

“夏秋?”蘇從武看著她,表情驚喜,“你咋這么早就來了?快進來!”

夏秋笑吟吟地進屋,“云云結婚,我肯定得來早點兒!”

“她在樓上呢,你快去。”

“好嘞!”

夏秋也來過蘇家,輕車熟路地上了樓,敲響了蘇清云房間的門。

“進。”蘇清云聲音清亮。

夏秋推門而入,背對著坐在梳妝臺前的事情轉過頭來。

看著她的裝扮,夏秋瞪大眼,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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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