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之外,眾人看著蘇清云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她的婚禮,不僅能讓大領導親自前來,而且還能讓他上臺講出這么一番話,言語之中都是對她的看好和器重,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姑娘的未來,前途無量,或許就和她的名字一樣,青云直上。
大家都是人精,這樣想著之后,對秦家,季家,蘇家,這三家人,心里又多了一份考量。
所有的儀式結束之后,就開始上菜了。
玉宛輕輕拍了拍手,“上菜。”
早就已經準備帶去的服務員們很快端著菜魚貫而入,每一道菜上桌,都會響亮地報出菜名。琇書蛧
“這是龍鳳振翅沖天飛(原盅燉雞翅)”
“這是佳偶永結齊同心(咖喱豆沙酥)”
“這是瑞果呈祥闔家歡(季節鮮水果)”
“這是碧波游龍情誼長(古法蒸石斑)”
“這是鴛鴦翡翠金腰帶(蒜蓉蒸龍蝦)”
每一道菜擺盤都精致無比,且有一個好聽響亮的名字,這些都是玉宛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既然雅舍開始接受宴席承包預訂,那就一定要打出響亮的名聲來,而這一次的婚宴,就是最好的機會。
玉宛知道,在座的客人,基本都是京城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人物,只要他們覺得滿意了,雅舍就不愁出不了名,更不愁沒有客人。
“這家店花樣還挺多,名字還挺新鮮。”
“可不是嘛,這說起話來就是一套一套的,聽著還真順耳。”
“還真不錯,等下次咱們家有喜事兒的時候,也在這兒辦。”
玉宛聽見客人們的議論聲,滿意地笑了,她知道,雅舍今天做得很不錯。
等到宴席完畢,蘇清云親自把客人們送走之后,她親自找到玉宛道謝。
“玉姨,今天的婚宴我很滿意,您真是費心了。”她誠懇道。
玉宛笑容燦爛,“幫你,其實也就是在幫我自己,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您說得對”蘇清云也笑,“麻煩把賬單給我,我把賬結了。”
“結賬?”玉宛訝異了一秒,然后捂嘴一笑,“清云啊,你舅舅早就把這所有的費用都給了,不需要你再出了。”
“什么?”蘇清云立馬轉頭看她舅舅,嗔怪道,“舅舅,你干什么?我的婚宴怎么能讓您出錢呢?”
“這點小錢算什么?”秦勛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走吧。”
玉宛忍不住笑。
“我舅舅就是這樣,給我們花錢從來都是大方得不得了。”蘇清云有些無奈,“看來還是得找個舅媽管著他,不然不管多少錢都得敗光。”
舅媽?玉宛笑容微斂,秦先生是真的想結婚了嗎?
“也還好吧,主要是我姥姥,看著舅舅這個年紀了,還沒有成家,有些著急。”
玉宛聽見蘇清云道話,才發現自己把心里話問出了口。
她聽著蘇清云繼續道。
“姥姥前兩天好像說是給舅舅介紹了一個大學老師,性格挺溫柔的,人也和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有共同語言?”蘇清云工作不經意地說道,然后觀察了一下玉宛的表情。
發現她有些失神之后,蘇清云暗笑,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有些話,暗示到這里就可以了。
“那玉姨,我們就先走了。”
“哦……好。”
玉宛看著他們離開,坐回椅子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一場熱熱鬧鬧又盛大無比的婚宴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提到這場婚宴,大人們感嘆,年輕人們艷羨,尤其是在知道那位大領導也到場之后,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驚又怕,瘋狂回想自己有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秦季兩家。
一場婚宴,掀起了不少波瀾。
那邊,季修也郁悶地回到了家,季家人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直接把他弄到了派出所去,直到天黑才準他走。
他剛一進家門,妻子胡萍就神色緊張的看著他。
“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季家的婚宴了?”胡萍厲聲問他。
“沒有!”季修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去干什么了?”胡萍不相信,刨根問底道。
“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不行嗎?”
“真的沒去?”胡萍狐疑道。
“真的!”季修理直氣壯道,他本來就沒進去。
“那就好。”胡萍松了一口大氣,拍著胸脯,心有余悸,“我在家等了你一天,就怕你跑到婚宴上去鬧了,還好沒去,不然咱們就完了。”
“什么完不完的?至于嗎?”季修輕嗤一聲,“你看你膽子這么小。”
“膽子小?”胡萍瞪了他一眼,“今天去婚宴的,可沒膽子大的。”
“你今天出去了,還不知道吧?”
“什么意思?”季修察覺到不對,忙問,“婚宴上出什么事了嗎?”他語氣有點興奮,帶著幸災樂禍,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好了。
“能出什么事兒?”胡萍無語,“是有一位大領導去了現場。”
“啥大領導?”季修沒反應過來。
“你說啥大領導?”胡萍沒好氣道,她伸手指了指天上,“當然頂天的那位大領導。”
“什么?!”此話一出,季修瞬間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是說今天大領導親自去了季家的婚宴?”
“對啊,所以我說你還好沒去鬧,不然咱家都完了。”胡萍看著他,皺眉,“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干什么?沒去就好,我就是怕你去了。”
季修渾身僵硬,呆滯地坐下,已經聽不見她說的任何話了,心里只有一陣又一陣的后怕涌上來。
他明白了,他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一個簡單的婚宴上會出現國安的人,那是保護大領導的人啊!
季修簡直不敢想象,要是他今天真的硬闖了婚宴,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別說他還想往上爬了,現在的職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這里,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季修后怕之后就是慶幸,還好,還好,他沒能進去。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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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