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是秀才,他自然是認識鎮丞的,只是當他看到云丫母子倆時,暗道一聲:這云丫母子倆怎么早不回晚不回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了呢?
其實也是他們幾個人都只想從云家撈好處了,所以就沒聽到村里人今天討論的話。
“學生參見大人。”杜華是秀才,所以見官不需要跪,只行禮就好。
但聞繼父他們就不一樣了,哪怕來的是鎮丞小吏,那也屬于朝廷命官,雖未入流,可他們卻必須下跪,以示對朝廷的尊敬。
“參見大人。”
“都起身吧。”鎮丞抬了抬手,邁著官步向著剛剛叫囂著要告狀的杜氏走去
“剛剛是你說,要告云家的是嗎?”
“是,是民婦。”杜氏結巴了,腿也在抖。
要是云丫母子倆沒出現,她還可以隨意編扯,可現在她是騎虎難下啊……。
“那就把你的冤屈與本大人說說吧。”鎮丞看似很隨意、很親民的話,可杜氏怕啊。
“怎么,你是覺得本大人只是一個小小的鎮丞,沒資格受理你案子是不是?”
“那好,本大人也可以與你去縣衙,找縣尊大人。”
聽到去縣衙,杜氏是直接跪下去,這云丫母子倆都回來了,她連鎮衙都不敢去,哪還敢去縣衙?
“大人,民婦不告了,不告了。”
“那行吧。”鎮丞非常開恩的抬了抬手“你既然沒去鎮衙擊鼓,那本大人也不能肆意妄為的追究你責任。”
聽到這里的杜氏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鎮丞后面一轉的話,讓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但云童生卻告你還有聞老大、杜華、聞香兒在他們攤位蓄意鬧事,以及在他們家大門口冤枉他們,蓄意毀壞他們家的名聲。”
“當朝律例,凡是蓄意鬧事,輕則三十大板,重則關入大牢三年,冤枉他人者,輕則五十大板,重則發配。”
聽到鎮丞的話,杜氏跪在地上求饒“大人開恩,民婦只是太想念女兒外孫了,這才在一個月沒見女兒外孫后,到云家來鬧事的,民婦真不是故意說他們賣人的。”
此刻的杜氏也知道,這事她一定要一口咬死,是想女兒才胡亂猜測,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躲過懲罰。
“大人,學生姑母雖不該說出云家賣學生表妹的話,但學生姑母是真的愛女心切。”杜華開始他的辯白。
“學生表妹與學生外甥離村月余,云家給出的答案卻是學生表妹與學生外甥去找香料。”
“我們山河鎮雖只是一個鎮,但我們山河鎮也有香料鋪。”
“試問,這香料不在香料鋪買,為何意?”
“難道是他們云家不夠銀錢?”
“可他們云家連官道的荒地都買的起,又建得起鋪子,那怎么可能連買個香料的銀錢都沒有?”
“這不合理的事,又加上學生表妹與外甥這一去就是月余,學生姑母又怎會不胡思亂想呢?”
聽到杜華那巧舌如簧的話,云丫“噗嗤”一笑“杜表哥不愧是秀才,這沒邊沒際的話是張口就來。”
“杜表哥,你既然是秀才,那我且問你,這女子的三從四德是什么?”
“杜氏一個另嫁的婦人,她與我云丫又有何關系?”
“你說她想我,那我倒要問問你,她想我什么?”
“從小,她除了從我身上要好處的時候,對我說兩句好聽的話,她還為我做過什么?”
“六年前的事,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她不知道嗎?”
“可她在我被人浸豬籠時,她別說是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她就是連站出來都沒有。”
“當我阿爺為我求各家各戶時,她在做什么?”
“她在給她的好繼女,置辦嫁妝。”
“當上個月元家買人時,她又是怎么做的?”
“她誆騙我賣兒子,然后準備一把火燒死我。”
“就這樣一個與云家已無關系卻處處害我的女人,你說她想我,為我出頭,你以為我會信嗎?”
“表妹你。”杜華一副你怎么變成如今這模樣的看著云丫“表妹,自古,子不談母丑,子不談父過,你怎么能這樣說姑母呢?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是啊,如果早知道云丫有這么大的能耐,他才不會那樣對待云丫。
想到官道上的生意,以及云家新做的豆腐食品都是出自云丫之手,杜華就毀的要死。
云丫則是冷笑一聲“杜表哥不愧是秀才,這話說的簡直是絕妙,只是我想問問杜表哥,女子的三從四德,你究竟知不知道。”
“我云丫可是招贅子女,我爹死后,按女子的三從四德,杜氏應該是夫死從子,而不是拋棄我這個女兒,另嫁他人。”
“既然她已嫁做他人婦,那她就是別家的人,即已是別家的人,那又來管我云家的事干嗎?”
“自古,不記生恩記養恩,杜氏雖生了我,但她沒養過我,我是云家的女兒,杜氏是聞家媳婦,我們本就不是母女,又談何子不談母丑,子不談父過這句話?”
杜華被云丫的話懟道啞口無言。
“咳咳”鎮丞在此時咳了兩聲道“杜秀才,云丫的話雖有些難聽,但自古父慈子孝,杜氏即已是聞家婦,那她就與云家沒關系了。”
“此次,狀告你跟聞香兒、聞老大、聞杜氏的人,不是云丫,是云明,所以現在你們要做的,是證明你們沒有做過蓄意鬧事跟冤枉云家的事就可以了。”
“我。”杜華一噎。
聞繼父卻是朝鎮丞跪下道“大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杜氏,是她占著生了云丫,就想著來撈好處,我跟我女兒還女婿是被她逼來的,所以請大人饒過我們三人吧。”
聞繼父這話,可謂是讓杜氏一人背鍋了,所以杜氏就那樣看著聞繼父。
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在恨自己。
“對對對大人,就是這個女人,她心腸歹毒的狠,要不是她逼我們,我們也不會來的。”聞香兒是聞繼父的話一落,她就附和。
杜華呢,只要不是他背鍋,誰背,他都同意,所以原本在幫杜氏說話的他,此刻也為自己澄清道
“大人,學生雖不是被姑母逼著來的,但學生也確實是以為姑母太想女兒外孫了,所以才答應她來云家的,學生現已知錯,還請大人饒過學生這次。”
他是秀才,像這種事,只要說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錯,那么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鎮丞冷聲道“既然這事的罪魁禍首乃是聞杜氏,那么本大人現在宣布,此事的罪魁禍首聞杜氏,受八十大板,并關入大牢反省思過一個月。”
“聞老大、杜華、聞香兒三人,雖不是罪魁禍首,但也是幫兇,所以本大人就宣布,你們三人各打八十大板。”
“當然,按照煙雨國的律例,你們也可以交罰金,免懲罰,其中也包括聞杜氏。”
杜華畢竟是秀才,所以他不能做得太過,不然哪一天,等杜華高中了,回來報復就慘了。
聽到鎮丞的宣布,聞繼父三人是立馬就選擇了罰金
“多謝大人,我們愿意交罰金。”
答應這樣的結果,就算是云家人,也沒有意見,畢竟這種事,也也只能這樣了。
“文書,你過來,既然他們愿意交罰金,你們就給他們辦一下。”鎮丞冷冷的說著。
“諾,大人。”文書應了一聲,就走向杜華三人,開口道
“你們三人,一人三十兩,聞杜氏,一百兩。”
聽到一人三十兩,杜華三人抽了一下氣,不過最后,聞繼父卻道
“我們就交三人,至于杜氏,那就讓她領罰吧。”
聞家一是沒有那么多銀子,二呢,聞繼父也沒想過要救杜氏,所以他是不可能用一百兩救杜氏的。
聽到聞繼父的話,文書先是一愣,然后就道
“行。”
至于看熱鬧的村民們,只是以為聞家銀錢不夠,所以到沒多想,畢竟一百兩不是個小數目。
只有云丫,她就卻冷嘲了看著杜氏。
杜氏,原來你在聞家連條狗都不如。
杜氏本人,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聞繼父
“孩他爹,為什么?”
家里有沒有那么多銀子,她不知道,但卻知道,如果交一樣,她也不用被打板子。
聞繼父卻是心虛道“家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哪里有銀子替你交罰金?”
“可你可以交一半啊。”杜氏有些咬牙的說。
“交一半?”聞繼父冷冷道“杜氏,你想什么呢,家里現在總共就不到五十兩銀子,這交了我的,哪里還有你的?”
聽說聞繼父說的家里銀錢數目,杜氏不相信的大叫一聲
“怎么可能?”
自上次杜逸陽的事后,她雖沒有管家里的銀錢了,但她記得很清楚,家里的底,就算沒有一百兩,那也至少八十兩以上的錢財,現在怎么可能連五十兩都不足?
“怎么就不可能了?”聞繼父再次有些心虛的說“家里最近開銷大,所以自然是沒什么銀錢了。”
說完,聞繼父就看向杜華跟聞香兒道
“華兒,香兒,你們那里看一下,能不能幫幫你們姑母?”
一聽聞繼父這話,聞香兒立馬就開口道
“爹,不是女兒不幫杜氏,而是我上有公婆,所以手上沒那么多銀子。”
笑話,她自小就不喜歡杜氏這個后娘,怎么可能愿意拿銀子出來救她?
杜華也看向杜氏“姑母,不是侄兒不幫你,而是侄兒無能為力,所以不好意思啊。”
他杜華的銀子,可不是那么輕易拿出來的。
看著沒有一個人愿意幫自己,杜氏最后求云丫
“云丫,你幫幫我好不好?”
云丫卻是冷笑一聲“杜氏,從你選擇聞老大開始,你就注定了結局,所以不可能幫你的,你就別再求我了。”
“云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既然敢這樣對我,”
至于看熱鬧的村民們,只是以為聞家銀錢不夠,所以到沒多想,畢竟一百兩不是個小數目。
只有云丫,她就卻冷嘲了看著杜氏。
杜氏,原來你在聞家連條狗都不如。
杜氏本人,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聞繼父
“孩他爹,為什么?”
家里有沒有那么多銀子,她不知道,但卻知道,如果交一樣,她也不用被打板子。
聞繼父卻是心虛道“家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哪里有銀子替你交罰金?”
“可你可以交一半啊。”杜氏有些咬牙的說。
“交一半?”聞繼父冷冷道“杜氏,你想什么呢,家里現在總共就不到五十兩銀子,這交了我的,哪里還有你的?”
聽說聞繼父說的家里銀錢數目,杜氏不相信的大叫一聲
“怎么可能?”
自上次杜逸陽的事后,她雖沒有管家里的銀錢了,但她記得很清楚,家里的底,就算沒有一百兩,那也至少八十兩以上的錢財,現在怎么可能連五十兩都不足?
“怎么就不可能了?”聞繼父再次有些心虛的說“家里最近開銷大,所以自然是沒什么銀錢了。”
說完,聞繼父就看向杜華跟聞香兒道
“華兒,香兒,你們那里看一下,能不能幫幫你們姑母?”
一聽聞繼父這話,聞香兒立馬就開口道
“爹,不是女兒不幫杜氏,而是我上有公婆,所以手上沒那么多銀子。”
笑話,她自小就不喜歡杜氏這個后娘,怎么可能愿意拿銀子出來救她?
杜華也看向杜氏“姑母,不是侄兒不幫你,而是侄兒無能為力,所以不好意思啊。”
他杜華的銀子,可不是那么輕易拿出來的。
看著沒有一個人愿意幫自己,杜氏最后求云丫
“云丫,你幫幫我好不好?”
云丫卻是冷笑一聲“杜氏,從你選擇聞老大開始,你就注定了結局,所以不可能幫你的,你就別再求我了。”
“云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既然敢這樣對我,”
“云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既然敢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