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田突然的惆悵,云丫細想了一下,看來阿爺這是想到了豆子與夜瀾的關系。
“阿爺,云丫還是那句話,豆子是我爹的親孫子,我們大房唯一的嫡系傳人。”
“可賢王殿下的身份在那里,他要是真想讓豆子認祖歸宗,就是觀音娘娘也不會幫忙的,畢竟他是豆子的生父啊。”在云田的心里,觀音娘娘是不會害人的。
所以夜瀾要讓豆子認祖歸宗,觀音娘娘是不會插手的,因為自古,子女都是隨夫家。
知道有些話不能對云田明說,所以云丫是隨口忽悠道
“阿爺,你要相信云丫,就算觀音娘娘不管這事,但云丫也一定有辦法不讓豆子認祖歸宗的,你沒看到之前在老宅門口瀾爺的妥協嗎?”
“可你也不能一直讓賢王殿下聽你的啊。”云田依然是愁。
云丫卻是吸了一口氣“阿爺,要是瀾爺強制讓豆子認祖歸宗,那云丫也會讓豆子的子孫,給一個姓云的,言而總之,豆子就絕對是我們云家大房的傳人。”
就算云丫把話說到這份上,可云田還是高興不起來,畢竟皇家人不是輕易過繼給外姓的,除非外姓權勢滔天,又沒有繼承人,皇家才會過繼皇家人出去,這樣最后依舊是皇家人掌回了權。
想到這里,云田的愁容卻少了許多,只要自家自立起來,到時候,說不定還真能過繼豆子的孩子呢。
知道云田依然想不開,于是云丫開始實行拖字訣
“如果阿爺實在是擔心,那就等個幾年,看情況,若是瀾爺一直沒讓豆子認祖歸宗,那豆子就是我們大房的子孫,要是瀾爺讓豆子認祖歸宗了,那我再招一個婿回來如何?”
本以為這樣,云田就會高興了,誰知她的話一落,云田是直接嚇得滿身大汗
“云丫,別胡說,你雖沒有嫁給賢王殿下,但你卻是豆子的親娘,這豆子若是真的被認回皇家,那么你另嫁,那就是打皇家的臉,到時候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呃,云丫一噎。
最后,還是云明開口了“爹,你也別胡思亂想,聽兒子一句,豆子認祖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既然云丫今天能阻止夜瀾,那么日后也一定能阻止,畢竟皇家子嗣不差豆子一個。”
云明這話其實沒說全,以皇家人的無情,像豆子這種私生子,認與不認,都是要全方面考慮的,所以豆子認祖這事,懸。
可能是云明有童生的功名,所以云田到是安心了不少,不過卻沒有看好,只是淡淡道
“那這事咱就先不說了,如果大家沒什么事,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正屋里的人,全部應了一聲后,就全部散了。
云丫在帶著豆子離開云家后,她轉了一個拐角后,就與豆子先是進,而后就入了鎖妖塔。
“蠢女人,我們來這里面干嗎?”
四周的鬼哭狼嚎聲,讓豆子有些本能的害怕。
別說豆子有些害怕,就是云丫也有點,畢竟這里面的狼嚎聲聽著就怕。
“找樊麗紅,問問她到底與元老爺有什么過節,順便看能不能幫樊麗紅再世為人。”
“哦。”豆子小小的應了一聲,然后就沒在出聲的與云丫一步一步往前走。
到了困住樊麗紅的地方。
看著把自己抓到這鬼地方的罪魁禍首,樊麗紅是滿身戾氣
“臭道士,你最好祈禱永遠困得住我,不然我有一天出去了,我一定讓你全家陪葬。”
面對樊麗紅的戾氣,云丫卻不輕不淡道“樊麗紅,不是貧道自夸,這凡是進了我鎖妖塔的妖魔鬼怪,想要安全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你們懲罰的期限已過,然后再過了清濁河,才能出去,不然你們永生都出不了這里。”
云丫口中的清濁河,不過就是鎖妖塔大門內的一條水溝,只不過要過這條水溝,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了的契鐲者,這凡是在鎖妖塔里的妖魔鬼怪,面對此溝,卻是一望無際的邊,所以他們飛不過,只能赤腳淌河過到對面。
如果你身上的戾氣重,那么河水不止是深不見底,而且還波濤洶涌。
如果你身上沒有戾氣,一心向善,那么河水就會很淺,水連膝蓋都不到。
看著樊麗紅那不屑一條河的模樣,云丫也不解釋,接著道
“當然,除了這個,你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的爆炸,你們全部魂飛湮滅。”
樊麗紅依舊是不屑,滿身戾氣的叫囂
“?是什么鬼?一個連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還想讓我魂飛湮滅,我看你個臭道士就是在這里大放厥詞,卻不知道怎么吹噓罷了。”
云丫卻沒有把樊麗紅叫囂的話放眼里,而是淡淡道
“哦,是嗎?只是你口中沒有聽過的東西,此時卻將你困在了里面,你聽聽,這鎖妖塔里的鬼哭狼嚎的聲,有多么的恐怕、凄涼。”
“知道他們為什么這樣嗎?”
“因為他們跟你一樣,從一開始到這里的叫囂,然后再到看不到希望,所以以此來發泄情緒。”
“至于那些關的久,他們不是因為看不到希望而哭,而是他們為之前做的事,感到懺悔。”
“你樊麗紅怨氣沖天,所以我暫時只是將你關在里面,但這種待遇,也只是短暫的。”
“我希望你將你生前的怨氣與我說說,我看能不能給你走個后門,讓你提前投胎。”
“你?”樊麗紅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道士,難道還管得了地府之事?”
“我的事,別說你一個小小道士,就是判官,也管不了,所以別用你那無知來哄騙我。”
云丫挑了挑眉“樊麗紅,我雖只是一個小小的道士,但是陰間的規矩在那里,一個判官管不了,難道閻王爺也管不了嗎?”
“閻王爺?”樊麗紅卻突地戾氣暴漲“他會管?”
“我告訴你,他不但不會管,而且還只會縱容。”
“知道我為什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嗎?”
“就是他閻王爺徇私,所以連判官都管不了我的事,懂了嗎?”
這下,云丫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真是閻王爺背后搞鬼,那還真的麻煩了,可閻王爺做為地府最高決策人,怎么會自己以身犯險呢?
云丫百思不得其解的摩挲著下巴,然后朝樊麗紅道
“樊麗紅,貧道雖不知道閻王爺為何如此,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既然你有如此大的冤屈,那么我一定會查個明白,所以我暫時不會懲罰你,你只要安心待在這里便是。”
說完,云丫看向身邊的豆子“豆子,我們出去。”
“哦。”豆子應了一聲,就跟著云丫走了。
出了鎖妖塔,云丫就帶著豆子去了祖師堂,將各位祖師爺喊出來,云丫就朝云曉師祖問道
“師祖,弟子想知道冥界的閻王為人如何?”
云曉公式化道“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不然他是坐不上閻王之位的。”
閻王雖是世襲,但就算是世襲,那閻王的人選,也必鐵面無私。
這下云丫的眉頭再次一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奇怪了,于是她就將樊麗紅的事向云曉師祖說了。
云曉師祖聽完,也納悶起來“那樊麗紅會不會說謊?”
云丫搖了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她的怨氣很重,而且元老爺是被天上的雷公電母處死的。”
“要真是這樣,那么這事只能去地府查了。”說到去地府查,云曉師祖就看云丫很不順眼的嘆了一口氣
“只是你修為太低,我們幾個祖師爺,又魂魄鎖在祖師堂,入不了地府,這根本就無從查啊。”
云丫默了。
她這修為還真是入不了地府。
而豆子這時候卻出聲道“那師祖,如果是超級大魔頭帶我們去地府,可行嗎?”
“行是行,但鎖妖塔的那些魔,想要出鎖妖塔,就必須過清濁河,可清濁河哪里那么容易過?”云曉師祖惆悵的說。
聽到云曉師祖可以后,云丫母子倆卻眼睛亮了起來。
這鎖妖塔的魔出不了鎖妖塔,但他們身邊有超級大魔頭啊,所以母子倆是高興的對視一眼。
“師祖,弟子這里已經有了合適的人去地府,所以弟子就同豆子告辭了。”云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朝云曉師祖告辭。
雖不知道云丫說的合適人選是誰,但云丫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云曉師祖就猜想,可能云丫真的能去地府,于是她就讓云丫母子倆走了。
出了,豆子就在黑暗中看著云丫的臉
“蠢女人,你說我爹他會愿意帶我們去地府嗎?”
云丫聳聳肩“不知道,不過你都叫爹了,所以我想,咱也不能太吃虧,怎么著也得讓他給點改口費吧!”
聽到改口費三個字,豆子有些小心虛的尷尬了起來
“那個,蠢女人啊,其實吧,我爹他已經給了改口費,只是我沒告訴你而已。”
所以,咱現在沒有讓夜瀾幫忙的借口了?
云丫的臉有點怪異,不過好在是晚上,看不清楚。
還以為自家兒子是喜歡夜瀾才爽快喊爹的呢。
沒成想,竟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那瀾爺給了你什么改口費啊?”
“嗯。”豆子噘著嘴,想了想“其實也沒給什么,就是一個月有十萬兩的銀子,還有幾個侍衛,至于其他的,都是用的,所以我就不一一細說了。”
笑話,那些可都是寶貝,要是蠢女人一個貪心,要去了咋辦?
如果不是要銀子充靈,他連十萬兩銀子的事都不告訴她。
至于嚴宋幾個侍衛,日后都看得見,所以這些必須的說。
說完,豆子又補充一下“不過蠢女人你放心,這一月十萬兩的銀子,我會向充八萬,其他的,我得用來傍身,不然我一個小殿下出去沒行頭,得多丟面子不是?”
其實他也想全部充靈,可是又想著,自家爹爹是個有錢的超級大魔頭,所以他得抱大腿,最好把他哄高興了,然后將他的錢跟寶貝全變成自己的就好了。
如果夜瀾知道豆子的想法,他肯定會當場暈,兒子果然是討債的。
云丫不知道豆子的想法,只是純粹的覺得,豆子能舍得拿出這么多充靈,就已是難得,于是她摸摸豆子的頭
“兒子,你爹雖然給了你這么多銀子,但你也不能拿銀錢肆意的揮霍,所以你得把剩下的兩萬兩,留一些必用銀錢,其他的全部存起來就好。”
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夜瀾竟會如此大方,這一個月的零花錢就十萬兩。
豆子見蠢女人沒有壓榨自己要留的兩萬兩銀錢,于是點點頭
“嗯,知道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
“好。”云丫應了一聲,就帶著豆子回老宅了。
第二天,豆子一大早就起來,然后是高高興興的去廚房幫云丫。
吃早飯時,豆子在咬了一口雞腿后,就笑嘻嘻的給夜瀾夾了一只
“爹,今天的雞腿不錯,你吃。”
兒子給自己主動夾雞腿,夜瀾的心里說不美,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給豆子夾了一個雞腿
“既然豆子說今天的雞腿好吃,那就再吃一只。”
兩只雞,一共就四只雞腿,所以在夜瀾給豆子夾了一只后,就剩一只雞腿了,于是九靈一筷子就把剩下的那只雞腿夾走了,邊夾,還邊道
“小孩子吃兩雞腿夠了,所以這一只我吃。”
因為九靈是個臉皮厚的,所以她硬要住云家老宅,云丫也拿她沒辦法。
至于夜瀾,那是只要她不對云丫母子倆動手,其他一切都不是很在乎。
豆子呢,對于九靈這個美女,他多多少少還是看臉的,所以自然不會反對她住自家了
“我說傻女人,你跟我一個小孩子搶雞腿,有意思嗎?”
雖然最后一只雞腿,不一定是自己吃,但他就是不想讓九靈吃的高興。
“小屁孩,你既然是瀾哥哥的兒子,那就要懂得輩分,我既然喊你爹哥哥,那么你就得叫我姑姑,懂了嗎?”
豆子朝九靈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我偏不。”
“話說傻女人,我爹可是說過的,等我長大了,若是還想娶你,你就得嫁給我做媳婦,所以我想咋叫你就咋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