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休妻,原本沒有動過這個念頭的云大姑父,在自家娘狠狠的指責云果后,他又看了一眼畫眉,想到云家人這些天的過分,他一拍桌道
“我杜大郎,要休妻,而且還是明天大年初一休妻,讓畫眉做正妻。”
畫眉卻在這時候,‘求情’道“老爺,這萬萬不可啊,姐姐可還有兒子女兒呢,你這要休妻,她的兒子女兒怎么辦?”
“要是他們誤會是我搶了他們娘的位置,那我以后怎么跟他們相處啊?”
“還有,我日后要是生兒育女,姐姐的兒女,要是恨我搶了姐姐的位置,給我下墮胎藥可怎么辦?”
畫眉這話,是句句讓云大姑父連兒子女兒也逐出去。
果然,云大姑父一拍桌子道“如果他們不要你這個母親,那就滾出去好了。”
畫眉再次‘求情’“老爺,你千萬別休姐姐跟不要孩子啊,他們只不過是不想奴家在家里罷了,不然的話,從京城回來,也不會不來喊一聲爹娘,今天大過年的,更不會在娘家過。”
這話實打實的誅心,即說了云果母女他們不孝,也說了他們沒有婆家。
云大姑父爹娘,以及云大姑父一聽這話,那是更憤怒。
云大姑父爹“這種只有娘家人的媳婦,必須休。”
云大姑父娘“沒錯,一個只有娘家人的媳婦,休了也不會有什么,還有她生的那些個賤人,全部除族。”
如果說畫眉的話惡毒,那么做為親奶奶的云大姑父娘,那是沒人性。
云大姑父“休,必須休。”
畫眉暗里笑了,同時心里對云大姑父一家人,也是深深鄙夷。
如果不是他們家現在有錢,自己才不會在這種人家里呢。
京城,皇宮
除夕,在煙雨國的皇宮,是有宮宴的,除了皇室中人,還有文武百官的家眷。
宮宴除了美酒佳肴歌舞外,還會在子正時放煙花。
煙花放完,才會散宴。
圣王爺夜瀾身為超品王爺,那么他的位置,自是除帝后嬪妃外,坐最前面的第一首位。
豆子身為圣世子,自然也跟夜瀾坐一起了,圣王府是即沒有王妃,也沒有姬妾。
夜瀾是在昨天才回圣王府的。
看著夜瀾父子兩,禹皇心血來潮,望著正在吃雞吃得歡的夜瀾,大手一揮
“瀾兒哪,今日這宴會上的五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只要是你看上的,父皇就為你賜婚,封為側妃,二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就封為正妃。”
禹皇這話一出,那是有高興的,也有憤怒的。
高興的,自然是五品以上有資格入圣王府的人。
至于憤怒的,那就是豆子了,本來禹皇把蠢女人趕走,他就不高興了,現在禹皇還敢給自家爹娶妃,他要是坐得住,那就有鬼了。
剛要站起了反駁,就被自家爹的大手給壓了下來。
豆子憤憤的看著他。
夜瀾給豆子一個安心的眼神后,這才將手上的雞放下,望向高位上的禹皇,冷冷道
“啟稟父皇,兒臣今生不娶女人,所以兒臣只能辜負父皇的美意了。”
“胡鬧。”禹皇本來還挺高興的,這被夜瀾這拒絕的話一出,臉瞬間就不悅了起來。
那些原本高興的人,也變得不高興了起來。
甚至都有人在心里罵豆子跟云丫了。
禹皇不悅的看著夜瀾“瀾兒,你這過了年都二十七了,你看看,在坐的皇室中人,哪個不是弱冠之年立妃的?”
夜瀾只是冷冷道“別人如何,兒臣管不著,但兒臣,今生是絕不娶女人的,要是父皇覺得兒臣坐這里礙眼,兒臣現在就跟豆子離開。”
說著,就站起身。
豆子也很氣憤,所以夜瀾一起身,他立馬就站了起來
“父王,這京城的套路,太深了,咱還是回秀水村吧。”
豆子怒怒的說。
“好。”夜瀾寵溺回。
在宴會上的文武百官“……。”
這圣世子真是三句話不和,就鬧著回秀水村。
禹皇也氣了個夠嗆。
這圣世子真的太無法無天了。
“圣王,圣世子,朕只不過給你們圣王府找當家主母,你們就給朕甩臉子了,是嗎?”
“兒臣(孫兒)不敢。”夜瀾跟豆子朝禹皇抱拳。
“朕看你們父子倆的敢的很。”禹皇怒怒的說。
說完,又道“瀾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還不趕緊的坐下。”
“只要父皇不給兒臣賜婚,兒臣還是很喜歡這些美酒佳肴的。”夜瀾這話可不是隨口說,他喜歡吃肉,這是不爭的事實。
禹皇的臉,再次不悅了起來“朕只說你有看上的指婚,又沒說,直接指婚。”
“那兒臣就放心了。”夜瀾說完,就拉著豆子坐下,然后就又開始吃桌上雞。
看著坐下后的夜瀾,又大朵快頤的吃雞,禹皇“……。”
自己這大兒子,好像不管宮宴還是家宴,他都是吃個不停,而且還是專吃肉,吃完就讓宮人補上,就好像八輩子沒吃過肉一般。
看了看還算正常吃東西的豆子,禹皇在心里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大兒子怎么著也有個后,不娶女人就不娶女人吧。
想到不娶女人四個字,禹皇“呼”的一下,腦袋一個想法閃過。
這大兒子,不會是斷袖吧
越想,禹皇就越心驚,最后還是再次看了看豆子,才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夜瀾的拒絕娶妃,的確讓不少人不高興,但他們即使不高興,那也是在宴會上,努力的表演。
這皇室中人那么多,沒有了夜瀾,不是還其他王爺世子嗎?
謀個正妃,日后還不一樣身份尊貴。
豆子對這些歌舞,看了一眼一直吃個不停的自家爹,他招了個太監過來,離開宴會,去外面透氣了。
看著到處掛滿燈籠的皇宮,他忽然想起了秀水村,也不知道今年的云家人是怎么過年的。
豆子一路在皇宮的四處走,只是走到一座宮殿時,身旁跟著太監,卻朝他喊道
“圣世子殿下,前面是冷宮,您可不能去啊。”
“冷宮?”豆子頓住腳,轉身望著太監“是被我皇爺爺拋棄的女人嗎?”
太監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這圣世子還真是童言無忌啊。
“回圣世子殿下,那些都是犯了錯的妃子。”
豆子冷聲笑笑,離開了。
那還不是禹皇娶了太多女人,玩膩了,就找由頭打發了。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禹皇渣,而且還是那種渣了,也要標榜自己的渣渣。
想到他今天還想給自己找后娘的事,豆子對他映像更差
“渣渣,老渣渣。”
“圣世子殿下,您說什么。”沒聽清楚豆子嘀咕什么的太監,出聲問道。
“沒什么。”豆子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只是走了沒幾步,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妖氣,接著是一股危險向自己襲來。
轉身望向危險的方向,就見一個紅衣女子,朝自己飛來
“大膽妖孽,竟敢在人間作祟。”豆子忽地手拿幻靈劍,傲然的望著朝自己飛來精怪。
在暗中的嚴宋他們,開始繃緊了弦,準備隨時救豆子。
如果不是以前的豆子有交代,他們早沖出去了。
紅衣女子勾唇“還真沒看錯,沒想到在冷宮外,居然也能碰上極品,吃了這個小娃娃,我就再也不用害怕白天的陽光了,哈哈。”
看清楚紅衣女子,太監已經嚇得腿軟
“娘呀,妖怪啊……。”
太監是連滾帶爬跑。
只是跑了沒多遠,這才想起豆子,轉身,他竟然看見。
“大膽樹怪,竟敢小爺在面前放肆,你是不想要這百年修為了嗎?”豆子手握幻靈劍,利用的靈力,朝著紅衣女子,一劍揮砍過。
妖魔鬼怪中,精怪是最低等的,也是最容易對付的。
這紅衣女子只是百年的樹怪,雖有幻化人性,但卻妖法不高,被豆子的幻靈劍一揮砍,她瞬間就被逼退到冷宮的墻院上
“你是修士?”
“大膽樹怪,小爺是什么人,也是你一個小小精怪可以問的嗎?”豆子可不敢在太監面前說自己是什么捉妖師、道士的。
“哈哈。”紅衣女子卻大笑起來,剛剛她被逼退,不過就是低估了豆子罷了,現在知道豆子是修士,她才不會怕。
不管豆子是什么修士,她都相信才只有五六歲大的孩子,就是再強,也不可能打敗她這個吸人精氣的梨妖。
沒錯,她不是普通的樹怪,她是一個樹妖,梨樹妖
“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人小,口氣到不少,今天我不把你吃了,我就難平心頭的火。”
說著,她就開始做妖法,朝著豆子攻擊過去。
豆子用幻靈劍一擋“大膽樹怪,竟敢再次朝下小爺動手,看來小爺不把你打扮了,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正義。”
話落,豆子飛身而起,用自己學的云族法術,催動幻靈劍,利用的靈力,旋轉在天空,朝紅衣女子,斬去,大喊一聲
“破!”
“噗。”紅衣女子在豆子強大的靈力襲擊下,被打了出去。
豆子飛身在冷宮的高墻院落上,傲然挺立的望著被打到冷宮院子的紅衣女子
“大膽樹怪,你現在還想吃小爺嗎?”
“你究竟是誰?”紅衣女子趴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跡的,抬頭望向院墻上的豆子。
“是來收你的人。”說著,豆子朝紅衣女子飛身而下。
紅衣女子往后挪去“別,別殺我。”
這小娃娃看著年紀不大,但修為絕對不是自己一個梨樹妖能對付的。
“你不覺得你的求饒有些晚了嗎?”豆子朝紅衣女子一步步的逼近。
“別殺我,我真是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紅衣女子一邊往后挪走,一邊求饒。
“小爺我這個人呢,一向是不輕易殺妖,但你偏偏觸了我的底線,說,你是不是靠殺人吸食人的精氣修煉?”豆子朝著紅衣女子繼續緊逼。
樹怪不同于一般的妖,他們的修煉來的非常,如果是正常修煉,那么至少千年,才能修煉出身形,而且妖法很低。
可面前的紅衣女子,明明只有百年修為,但卻修煉出人形,而且還妖法。
種種跡象表現,紅衣女子不是正常修煉,而是用的旁門左道,比如吸食人的精氣。
他豆子是心善,但對于干壞事的妖,他絕不輕饒。
“不,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抓人修煉了。”紅衣女子退無可退時,只得求饒。
“這么說,你就是專門抓人修煉了?”豆子冷冷站到紅衣女子,質問“說,你一個抓了多少人?”
看著可怕的豆子,紅衣女子實話道“我就吸了三十多個女人的精氣而已。”
一聽紅衣女子的話,豆子憤怒了
“大膽精怪,竟敢真的抓人修煉。”
氣死他了。
吸了三十多個人的精氣,她居然還敢說,就三十多個而已。
看著越來越憤怒的豆子,她解釋
“其實那些被吸食的人,都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她們只會更痛苦。”
“你要知道這里是冷宮,冷宮是專門關押那些被失寵、犯錯的妃子們。”
“她們活著天天盼著不可能實現的皇上寵幸他們,還不如就被我吸食,死的痛快些。”
紅衣女子是越說越覺得自己偉大。
可不是偉大嗎。
她本就是這冷宮里的一棵梨樹,在未修煉成精時,她天天聽的最多的,見的最多的,就是那些被關鍵來的女子,不是天天以淚洗面的對著哭,就是天天盼著皇上來接她們出去。
可她們在久久盼不到皇上來接她們時,她們就開始變成瘋子,然后就老死在這冷宮中。
她就是看夠了這些女人的祈盼,到最后的死不瞑目。
終于有一天,她由于吸食太多那些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她竟然成精了。
然后從第一次吸食女人時,發現可以晉級修為后,她就開始吸食這冷宮的女人。
很快的,她就修煉出人形了,然后就吸食的更厲害了。
只是冷宮就那么多人,包括那是誓死跟隨他們的宮女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她是吸完那些妃嬪們,她就目光盯向了宮女,接著她就一個又一個想吸食她們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