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

第四十四章~ 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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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靜回到課室,舉目就看見夏瑜正交叉雙手在等,坐在她的旁邊。

都不知道陳少芬燒了哪條筋,在明知道夏瑜曾霸凌過曉靜后,卻美其名"好好相處"把她和曉靜安排坐在一起。

不過,燒了筋的可不只有她們的班主任,還有夏瑜。她握了握手腕上的桎梏,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抬眸看了看曉靜。

"你回來了,和葉思仁吃飯順利嗎?"她假裝很熱情地說,眼神有點仿佛,逃避。

"要是文生學長不在的話,應該還好吧!他是你叫來的?"曉靜冷語道。

"嗯……算是欠過他的人情,他有說想跟林雪柔套近乎,所以,我順便賣了個人情給他。他好像挺喜歡林雪柔,應該沒有妨礙到你吧?畢竟,你們的目標也不一樣。"夏瑜說。

"一石二鳥,你還挺會做生意的。"曉靜蹺起修長白晰的腳來,雙手插著褲袋冷冷地說。

"哪有……哪有……”夏瑜說。

"不過,感覺學長,人還是挺不錯的。"曉靜微笑著說。

放學后,一個個長得高大威猛的男生,從6b班出來。

他們剛步出課堂,印入眼的,是一個個子176高,載著眼鏡,長頭與他年齡毫不相稱的白發。他的眼神深遂凌厲,雙手交叉在胸前,依在走廊的圍欄。像個。給人一種專業人士般的,成熟認真,對任何事都如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這不是副會長葉思仁嗎?”

“榜二校草學弟也太有氣質了吧!”

“好想把這個弟弟捧在懷里呀。”

忽然,他的出現引來了一群高年級學姐的小騷動。

這些學姐,平均十八至二十,芳華正貌年,這些年紀念的女生,大都喜歡同輩,或是對那些成熟帥氣口的大哥哥,這樣的學弟,像打破了她們傳統的觀念。

內地想港的通常會被降級12年

“葉思仁,你來我們班干甚么?”學生會的康樂部長,周子欣說。

“沒事。我等著就好。”思仁寡淡地說。

“那你等誰呀?我幫你叫她出來。”周子欣。

“不用了。”

“難道是林雪柔嗎?”子欣一說,思仁忽然楞一楞,也不用等他反應了,子欣直接喊:“林雪柔,你的男朋友在門口等你!”

“……你有病嗎?”

思仁無言以對,以冷靜不變應萬變。

男朋友?

母猩猩竟然有男朋友?還竟然直接在課室門口等她放學?

班里的人都起哄起來。

直到雪柔隨手狠狠拍一拍桌,一邊桌腳立時斷了。

啪!呯!

兩聲,桌子應聲倒下,眾人看了看雪柔那張想刀人的面,就立即靜了下來。

人家放學都是又吵又熱鬧的,這下好了,6b班竟鴉雀無聲。

男朋友?是誰呢?膽子不小喔!

雪柔休閑的收拾書包,不慌不忙。

難道是文生?

雪柔心想,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以前,在她仍然很胖的時候,文生就這樣做過。

她滿懷期待的,腦海已經把可能的人重演起來:劉啟強?許逍遙?丘文生?高文健?文健不行,文健可是清麗看上的耶,搶理的。但是……如果文健執意要……也不是不可以。

“門口那個人是誰?"她見子欣漏了東西回來,還是問了一句。

"嘻嘻!校草!"子欣說:"雪柔對付男生,果然很有一套。"

"當然,我覺得女孩子,如果有遇到喜歡的對象就主動去追,追不著就打,打到他服為止,然后稍微給點溫柔敷衍一下,他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雪柔高談闊論著。

她收拾好東西,稍稍用手指梳了梳頭。

思仁在門口偷看到幾眼,不屑地嘖嘖道:“這母猩猩怎么還這么吱吱磨磨的。”

班房里,子欣聽得連忙點頭肯定:"沒想到連校花都追不到的人,竟然對雪柔大人如此死心耶!"

校花?

雪柔聽到子欣的描述,瞬間覺得不太對勁,那種不安的感到馬上涌上心頭。她殺奔到門口,左望右望。

"喲,學姐!"思仁帥氣地揮一揮手說。

嗯,要是他是真心過來等雪柔放學,還好,但葉思仁怎會這么好心。

他來的目的,只有一樣,就是聽雪柔奏國歌。

"你有完沒完,能不能低調點,害大家都誤會了。"她皺著眉,吐糟道。

"是你自己誤會了吧?這個時間點,不是我找你,還有誰會找你,又不撤泡尿照照自己長甚么樣。"

思仁吐糟完,就被雪柔扭著耳朵。

他想起之前被她咬掉一角的左耳,現在才剛恢復。這樣一扭,思仁瞬間投降:"饒命呀,學姐!"

"哼!叫你嘴臭!"雪柔喝道。

此時,大家都在看著,都不禁驚訝:"學姐收服男生果然很有一套!"

"去音樂室!"雪柔喝道,就扭著他的耳朵,拉到音樂室,進了干部室內,才把他甩開。此時,她又又又又又把思仁的眼鏡甩在地上。

這眼睛一脫,思仁陰沉地笑了聲,喝道:"玩耍的時間結束了,該認真的時候就得認真。"

思仁說著,指了指雪柔的樂器。她便乖乖地拿了出來起奏。

思仁接著手起音落,這一次,雪柔的前奏終于成功起了,但到了"我們萬眾一心",的"一"字時,她的音上不去,尷尬至極。

"現在,你一個一個音,慢慢跟著我吹。"思仁暫時拿回他的"初戀",要雪柔跟他一起練習。

"你行不行,細猴!"

雪柔鄙視了她一眼,但不太情愿地像個新手般,跟著他吹了起來。

平時跟思仁并列多,雪柔很少有機會聽到思仁的號聲。但聞他的號聲,陰柔細膩,像個心思細密的少女般,柔情中帶著屈強,不屈的剛勁。

只是頸圈像個限制器,他不能吹太大聲,要么他的氣馬上就會不夠用,又進入窒息的循環之中。

思仁細聽,雪柔的號聲,如猛士般剛勁彭快,聽出來讓人熱血的感覺,只是不夠細膩。有些音色顯然有了不少瑕疵。

"我知道你的問題了。"思仁冷靜地說:"除了核心肌肉,還是上嘴的方式。"

雪柔有點疑惑,說:"你才有問題!"

思仁見她不服,便把肅起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用的是輕吻,slicetouching,而你選擇的是深吻,deepkiss。深吻的音色洪混有力,但音質會較粗糙,好處是對核心肌群的要求不高,但是deepkiss要練好,核心肌群還是很重要的。"

"這有甚么關系?"雪柔問。

"師父說過,今年的國慶有點特殊。剛好是香港回歸二十周年。二十周年的香港,像個血氣方剛,剛步入成年的少女。既要有少女感,也有合宜的成熟味。國歌的意境中,也要有家國情懷在里面。而你的演奏,像個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橫沖直撞。這樣的意境,在今年國慶不合適。但如果早二年,甚至四年,你的評分可能會比我高。"

思仁神情認,分析得非常到位,頭頭是道,讓雪柔有點驚嘆。

"雖說音樂的意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文不值。"思仁感嘆道。

沒錯,他說的就是陳東升,既沒中華民族的向往,也沒有自豪。反而像他母親一樣,對自己的國家,物份身生祟洋媚外的厭惡。

"來!雖然我們獨角馬,沒有辦法像王錫安一樣,每一個音部都找一位專門的老師來教授。但是,我們可以把自己認識的,知道的分享出來,一樣可以互相提升水平。"

思仁拿來一張瑜珈墊,叫雪柔躺在地上,他按著她的腳掌,叫她像仰臥起坐般,把身體微微向上。

"現在,你應該能更好地感受到腹肌的震動,就是這種震動,其實跟核心肌群有點接近。"他說著,就把小號拿到她嘴巴前。像少年的輕吻般,輕輕與她嘴唇接觸。

"就是現在,慢慢地吹吧!"

但聞雪柔的音色正在抖動,但確實感覺到肌肉的震動。

"當然,這是需要時間鍛煉的。但是很快就會有效果。"

這時,思仁跟她一起躺在地上,但卷起衣服,露出每格分明的腹肌,也做起同樣的練習。

但見他的腹肌,在吹奏中劇烈地震動,但吹出來的音色平穩,圓厚。

夕陽的光華照在他的肚子上,汗珠在一次又一次練習中,在他肚中凝聚。

"注意呼吸。必須要腹式,要是用了肺式,就白練了。"他認真地說。

"嗯。"

不一會,雪柔和思仁都累倒了,他們躺在地上,凝望著高掛的隊征。

那純白無豉的獨角馬,以自信的目光,孤高地迎向夕陽,像是迎戰黑暗。

雪柔很久很久,也沒有試過這樣淋漓盡致地練習過了。

她現在住的小套房,是以前,繼父剛到香港時租下的。那里很小,所以,舒伯特無論是摔跤練習,還是小號的練習,都在公園進行。

"不行了,爸爸!我真的不行了,沒想到,練小號比練摔跤還要累!"

她累倒了,寫意地看著天際的白云。

"如果可以一輩子,跟爸爸在一起就好了。"她說。

"不可以呀。"舒伯特說:"終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愛人的人,他會從我身邊,把你奪去。"

"不要!我要這一輩,都跟爸爸在一起!大不了,我就不嫁!"雪柔說。

"我們中國有句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舒伯特說。

"要不,我就嫁給爸爸吧!"雪柔戲言道。

溫暖的照光,照在雪柔白澄的臉上,想起昔日家人溫馨的一幕,眼角不然地落下了淚水。

"學姐,該起來了,繼續練習了!"思仁輕聲說。

思仁先起來,俯視雪柔。

他從那雄偉的雙峰,轉到雙粉嫩的珠唇上。

他用舌頭舔了舔干結的唇,喉嚨滾了一滾,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雪柔,一點也不可怕,

反而有點讓人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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