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危險前夜
獨角馬樂隊的眾人,還是頭一回參加如此盛大的宴會,看著華麗的裝潢,琳瑯滿目的各國美食,眾人都不禁驚訝。
"大會說了,這些東西,都是特供品,大家可以隨便吃。但是得注意我們的形象。這身制服還沒有脫下來,大家就不能徹底放松警惕!Understand”李莫言說。
“Yes,madam!”眾人興奮地大喊道。
話雖如此,可一解散獨角馬的大家都像難民放飯一般,一窩蜂地涌到自助餐區日,你一勺我一勺,不消一會,便把好幾大盤肉和海鮮都一掃而空。
李莫言見狀,氣得頭頂冒煙:“你們這樣搶食,別人吃什么,成何體統!"
正想把他們召回來痛罵一番,但一只很大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地說,"算了吧,這一天過來,他們已經夠辛苦了,就讓他們稍微放松一下吧!"
莫言回頭,只見周國棟稍稍微笑,就像十多年前,大家首次獲得亞洲第一時的情形一樣。
"雖然這次是勝利了,可是……這次勝利并不屬于獨角馬。"他冷冷地說:"不死鳥,黑龍,白天鵝的水平遠遠在我們之上,我們得想想,個人賽和港區比賽上,怎么打敗這些不可能戰勝的隊友。"
"那是不可能的。"莫言說,望著眼前的林雪柔:"但是,我很好奇,到底他們能創造出多大的奇跡。"
雖然獨角馬的大家,心情都很是雀躍,但是得獎的劉啟強卻非常的冷靜,他沒有跟大伙在一起,反而跟著江南美,吳翼,齊曼古麗等黑龍的人群里,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真是一群豬呀!
他冷冷地諷刺著自己的同伴說。
"你咋不跟你的伙伴一起呀!"江南美調侃地說,"是不是被李曉靜潑了一盆冷水,沒勇氣上前了。"
劉啟強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嘖了一聲。
"真搞不懂,你為什么非得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現在好啦,回到學校,你肯定會被他們排擠!"江南美繼續冷嘲幾聲,氣得劉啟強不得不走開了。
過不多時,晚宴特邀的東京管弦樂團的副指揮走了橋山過來,她徑直地走向齊曼古麗處。江南美怕她平時不太會說話,也以黑龍副隊長的身份,蹭了過去聽聽。
"江南美,你來得正好,我……”
但見齊曼支支吾吾的,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橋山先生便向江南美轉述:"我們指揮想邀請齊曼小姐上臺,參與我們的即興演奏。"
"這你就不對了,為什么不找劉啟強,他更是今天比賽,單簧管冠軍!"江南美說著,一伸手,便就把旁邊離他不遠的劉啟強拉了過來。
"按道理,按規矩,該曲由劉啟強來獨奏。"江南美說。
劉啟強望了望那橋本先生的臉,心里嚇了一大跳。誰不知道他是靠齊曼墊音,才蒙了個獎過來,要他當著這么多人,還要在東京交響樂團這種國家級樂團前演奏,不就要了他老命嗎?但見他冷汗直流,尷尬的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別開玩笑了,劉啟強是誰,根本沒有人認識。大家都知道,要不是有亞洲第一女單簧管手幫他,他怎么可能勝出呢!"橋山說。
劉啟強也連忙點了點頭。
"那好吧,學姐,你就露兩手吧!"江南美代齊曼說。
但見齊曼卻有點不知所措,她拿起單簧管,一邊組裝,又指了指樂器,又一邊喃喃地說:”美……美……我……我……”
正當她猶豫之時,劉啟強卻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
"學姐,你忘了,我們的樂器放錯盒子了!"劉啟強說著,早已裝好自己的樂器,并遞給了齊曼。
齊曼啾了啾啟強那有點兇巴巴的臉,便拿回了自己的樂器。
"學姐,你怎么連自己樂器都放錯盒子呢?"江南美說。
"別怪學姐,剛才比賽完,情況這么混亂,搞混了。"啟強說。
就這樣,劉啟強半推半迫地,把齊曼送上了舞臺。
當齊曼上了臺后,指揮卻從臺上下來,銀樂隊比賽的主裁判,李夫朗先生,半推半就的,還捧著一大盤的奶油蛋糕和紅酒杯,被指揮拉了上臺,做下首歌的指揮。
"接下來的這首歌,是《魔法少女祭》的主裁判,李夫朗先生和赤龍的首席單簧管樂手,一起表演,斯美塔那的《伏爾塔瓦河》。"
李夫朗錯愕地笑了笑,看見齊曼時,也滑了一跤。幸好,齊曼及時扶起了他,但當他看見齊曼的一剎,卻愣了愣神。
"看來,老爺子,對年輕漂亮的女生還是沒甚么抵抗力!"司儀笑道,引得全場人的一聲嘩然。
李夫朗這么滑稽地上臺當然是早有安排,但是看見齊曼的一剎,他是真的愣了。
"怎么是你?"
齊曼沒有回答,只客套禮貌地點了點頭。
李夫朗邁了幾步,走到指揮席,一瞬間,似是有一股強而有力的震撼感降臨于舞臺。
這就是李夫朗,整個亞洲銅樂管界的開山始祖,只靠一人之力打破了白人壟斷的銅樂管界,為世界帶來震撼。世界第一音樂家,(祖)科夫的大弟子,連世界排名前十的音樂家,包括雪柔的繼父,舒伯特,也曾在他的門下學習過。
雖然他已經退休,但是其弟子及流派仍然深深影響全世界。
他的眼睛微垂,眼皮似是張不開來,但當他手握指揮棒,輕擺上手的一剎,全場像是吹來了一陣春風,仿佛萬物從死里活來。
齊曼也沒有半點怯色,隨著春風輕撥,她馬上起奏。她的聲音,猶像兩條小溪流過寒冷呼嘯的森林,匯合起來成為伏爾塔瓦河,向遠方流去。它流過響著獵人號角回響的森林,穿過豐收的田野。歡樂的農村婚禮的聲音傳到它的岸邊。在月光下水仙女們唱著蠱惑人心的歌曲在它的波浪上嬉游。
"果然是亞洲排名第一的單簧管手,這實力簡直恐怖至極。"譚清麗驚嘆地說,停下了手中的夾子,完全沉醉在音樂之中
"也沒甚么吧。是我上我也行!"啟強見她倒下了手,就奪過她的夾子,自己給自己夾起肉來。
"胡說八道,你自己多少斤兩,你自己不懂嗎?聽葉思仁說,他的單簧管主要都是齊曼教的,思仁的實力,連齊曼的十分之一也沒有;而你?連葉思仁的十分之一也沒有!"清麗說。
"說的也是喲!"啟強顏笑道
想了想也對,他在獨角馬里,連清麗也不如,又怎么能跟齊曼這種大人物相提并論了。
大家沉醉在音樂之時,林雪柔卻沒有閑著,她還不時地打聽思仁的下落。
"這死猴子也太過分了吧!頒獎禮不在也就算了,都幾個小時了,連個影子都沒有。死哪里去了?"她嘮叨道。
怎料,除了她,還有些不速之客想正在找葉思仁。
幾個日本便衣警察卻忽然來到場內,他們抓到人就問:"你有見過這個人嗎?"
雪柔也被他們抓到,她看見警察手中的照片,萬萬沒想到,日本警察正在找的那個人竟是葉思仁……到底發生甚么事呢?
她眉頭一皺,心里總感到有種不安的感覺:不管他們因為甚么而找葉思仁,反正不是甚么好事。
"對不起,沒見過。"她呢喃道。
"真的沒見過?"一老探長拿著另一張照片質問道:"他早上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參加巡游比賽,怎么可能沒見過?"
雪柔聽著,心里一涼。
正當危急之時,李莫言走了過來,奪過探長手中的照片,說:"這不是劉啟強嗎?今天的單簧管冠軍,看制服都一樣的。"
莫言說著,挑起妖媚的眼睛,對著老探長眨了眨。
剎那間,探長像是被觸電似的,看了看照片,又對比了一下兩人,兩人的神態確是相同,制服上象征地位的肩章都是一樣的。
"那就好……也許真是我們認錯了。"
于是探長便帶著他跟班的小弟走了。
這時候,雪柔才松了一口氣。
她趕緊問莫言道:"到底是甚么回事?"
莫言沒有回答,因她看見那小探員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在雪柔的身后喊道:"不對,早上那位是吹小號的,晚上這位是吹單簧管的。根本是兩個人!"探員質問道。
"警察大人,玩音樂得懂幾種樂器,不是很正常嗎?"莫言說。
"對呀,也許只是看錯而已。"老探長也附和道。
"我沒有看錯,要不你把他叫過來,要他來試試!"
探員這一席話,震驚了雪柔,連本來情緒穩定的莫言,此時也升起了一股涼意。
對呀,劉啟強根本沒有學習過小號,怎么可能……雖然不知道這些日本人為什么要找葉思仁,但既然他們找上了自己和莫言,要是謊言被拆穿了,他們是不可能善罷干休的。
"好!"莫言堅定地說,就招了招手,把啟強叫了過來,又叫雪柔把原屬于葉思仁的小號拿了過來。
劉啟強本不以為然,但看見了兩個日本警方的臉,感到有點臉熟……
這兩位不就是早上來阻攔他執行任務的特派警員嗎?
難道他和葉思仁的任務和行動軌跡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