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66章 最親密的男性

顧然回到二組辦公室,用自己在歐尚超市花重金買來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邊喝,邊思索著黑龍夢。

世界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一點也不科學。

能隔著超遠距離入夢,完全可以說是超能力!

如果這個能力得到控制,他可以治好世界上所有的精神病,成為真正的“精神”!

偉大的豐碑將立在所有精神病院。

但現在還不可過于樂觀的下結論。

眾所周知,超能力幾乎靠變異,既然是變異,自然有不確定性。

他的未來除了“精神”,還可能是“精神病”。

就看今晚莊靜能不能研究出些什么。

“傻站著做什么?”蘇晴走進來,略顯含糊地問。

“蘇晴,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正經回答我。”

蘇晴秀美的下巴輕抬,示意他說。

周末在三毛菜館,你和誰嘻嘻哈哈聊天了——話到了嘴邊,顧然舉起手里的杯子,改口道:

“我買的杯子好看嗎?”

蘇晴看了一眼杯子,然后給了他一個大概是‘去死’的眼神——顧然理解,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穿著白大褂,黑發挽在腦后,精致清雅中多了一絲婉約柔美。

這時,顧然才注意到,她手里拿著治療口腔潰瘍的噴劑。

蘇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鏡子,用噴劑瞄準傷口開槍,一連噴了五下,每一下都疼得她眼睛微瞇。

顧然裸眼視力反正他能看清蘇晴粉嫩的口腔內壁。

這肉真嫩啊,生吃一定很好吃。

他喝了一口水,緩緩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顧然剛坐下,手機響了。

蘇晴:伱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顧然:就是想逗你說話,看你被口腔潰瘍折磨而已

蘇晴:繼續玩真心話,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問我一個問題。

蘇晴:你二十歲,對我這個年齡的女生充滿好奇,各種下流問題應該層出不窮,我給你一個隨便問的機會。

顧然右手拿著手機,左手舉起剛放下的杯子,又喝了一口。

正如蘇晴所說,他確實有很多問題。

比如蘇晴看不看小電影、看的話看什么類型;

會不會自我娛樂、會的話用什么方式;

介不介意建立一個互幫互助的二人小團體等等等。

從青春期開始,要有多少下流問題,男生就有多少,而且是一直在發展進步的,圓周率般無窮無盡的。

顧然現在就可以因地制宜地想出一個——

蘇晴現在得了口腔潰瘍,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和他共享口腔菌群,說不定會讓她好得更快一些。

這當然是沒有醫學依據的,單純是顧然變態。

蘇晴:想好了嗎?

顧然:不

顧然:我覺得如果答應,會被你一步步勾引,直至墜入萬丈深淵,變成一個研究女色的性社會學家

顧然:不過,你同意只讓我問你,我可以考慮一下

蘇晴:別給臉不要臉

顧然:很簡單的一個問題,絕對不會涉及身體和深度隱私——你最親近的男性是誰

蘇晴踹了顧然一腳。

顧然沒回頭,笑著繼續打字:我很好奇,說嘛晴姐

蘇晴:我已經回答了

顧然:我?

蘇晴:這是第二個問題,等你答應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之后,再來問吧

這算不算曖昧?

兩人已經開始曖昧了?

或者只是蘇晴作為組長,見作為組員的顧然有心事,所以在進行心理咨詢?

顧然無法確認到底是哪一邊。

心理醫生的心思難以猜測。

就連蘇晴暗示的‘她目前最親密的男性是他’,也可能是為了緩解他心理壓力的一種善意謊言。

不,她只說自己已經回答了,可答案真的是‘顧然’嗎?

畢竟她只是踹了他的椅子而已。

手機震動的輕聲嗡鳴,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顧然低頭一看。

蘇晴:{真心話進度第一回,顧然向我提問,問題是‘你最親近的男性是誰’,我的回答是‘顧然’,下一回合輪到我問顧然}

蘇晴:這條信息我收藏了,如果你想問我問題,做好先讓我問的準備

就像一只惱人的蚊子,剛“嗡嗡嗡”吵得人心煩意亂的時候,蘇晴抬手揮出電蚊拍。

藍色火花一閃,然后伴隨著‘因為音速慢于光速的原因,慢了一拍才傳來’的‘噼啪’聲,蚊子死了。

顧然抿唇,生怕嘴角翹得太高。

不不不,這也可能是心理咨詢!

顧然:你問一個問題,看我想不想回答

他又啜飲一口白開水,忍不住的志得意滿。

蘇晴:我也不問你深度問題,你告訴我,你下面有多長

“咳!咳咳咳!”

水打濕了辦公桌,咳得臉色微紅的顧然,匆忙站起身。

蘇晴笑著看他用熟練的手勢,刷刷刷抽出紙巾,拼命擦拭桌子,對一些文件則小心翼翼。

幸好是清晨,如果是下午,桌上病歷什么亂七八糟,這一噴必然損失慘重。

擦好桌子,顧然抹著嘴角,回頭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蘇晴。

“你真的是蘇晴?”他問。

“嗯?”蘇晴歪頭。

顧然給她看手機屏幕。

蘇晴因為嘴里噴了藥,一直抿著嘴,她抿唇湊近顧然手機屏幕的樣子,十分可愛。

看了兩眼,她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急忙后仰,還揮手讓顧然把手機拿開。

因為‘問題’太超出常理,顧然一時間真有點相信她,覺得:莫非何傾顏盜了蘇晴的微信號?

雖然盜號對常人而言很難,但買事后藥的行為,同樣超出顧然的想象,何傾顏給人一種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印象。

但下一刻,掩面不看顧然的蘇晴,悄悄把她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

“蘇晴!”顧然忍不住笑了,“你是這樣的女人啊!”

“嗯?”蘇晴又不解地歪頭。

“別裝可愛!”

蘇晴笑著拿出手機,怕被他看見屏幕似的雙手舉在臉前打字。

蘇晴:回答呢

“你覺得我會回答這種問題嗎?”

蘇晴:難言之隱嗎?

“少造謠!”顧然忍不了,“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蘇晴:別自卑,很多研究證明,那東西的長度其實不重要,太長反而導致不適

“別說了,我不需要這方面的心理咨詢!”

蘇晴保持雙手舉著手機的姿勢,笑著將臉埋在臂彎中。

顧然繼續道:“我以為你只是性格惡劣,但至少在愛好上算是仙女呢,結果你是真正的小魔女,污穢不堪!”

蘇晴忽然起身,推開顧然,白衣飄飄地消失在辦公室。

“怎么了?”顧然不解。

過了一會兒,蘇晴回來了,她嘴唇濡濕,似乎把藥吐了。

“心情好了沒有?”她笑著問顧然,“我對癥下藥的自然療法如何?我就知道你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是心理變態,只會對這種話題感興趣,特別是和我這樣的美女醫生聊這種話題。”

“麻煩你向全世界二十歲男性道歉。”

“你敢說你不是?”

“我”顧然很想大聲反駁的,但現實不允許,“.我是沒錯,但不代表全世界的二十歲男性都是這樣。”

“你還挺有自我犧牲.嘶!”噴劑中暫時的鎮痛效果沒了,蘇晴捂著嘴,咬到舌頭似的痛苦。

“這就是報應!”顧然哈哈笑道。

蘇晴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勾魂似的令人恍惚。

“看病歷!馬上開會了!”她忍著痛說。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認真翻閱周六、周日的報告。

很快,八點換班的值班護士將昨晚的病房紀錄也上傳至數據庫。

這時,陳珂也回到辦公室。

“蘇晴,吃藥了嗎?”她問。

“嗯。”蘇晴點頭,然后表示謝意地微微一笑。

陳珂也笑了一下,然后像是發現了什么,對顧然說:“你買杯子了?”

“好看嗎?”顧然期待道。

“這個——,男女審美不一樣。”

“就是丑的意思,嘶!”

“蘇晴小姐,不能說話就別說話。”顧然道。

三人都微笑起來。

到了九點,他們把從病歷上看來的記錄,用簡潔的語言向莊靜匯報,如果莊靜有新的指示,便寫在病歷中。

和一般醫院相比,{靜海}醫生之間的關系略有不同,顧然他們是醫生的同時,也是莊靜的學生。

事情差不多結束,莊靜問蘇晴:“今天有戶外活動?”

“是。”蘇晴回答。

不管是查房,還是在晨會中,蘇晴都口齒清晰,彷佛之前有口腔潰瘍是裝出來的。

“一定要注意患者的精神狀態和人身安全。”

“明白。”

交代完二組,莊靜又對一組說:“待會兒我去看看呂露,如果沒有問題,明天轉入療養樓吧。”

“療養樓現在只有303病房空著”童玲欲言又止。

意思很明顯,擔心呂露住的太高,出現意外。

“102加一張病床,”莊靜早就決定了般開口,“讓她和劉曉婷一個房間,兩人都需要人陪伴,這也是一種治療方案,親屬那里你們要認真溝通,別讓他們誤會。”

“是。”童玲、陳珂同時點頭。

會議結束,二組開始準備外出的事宜。

醫生還好說,護士們是最忙的,轉移病人、準備應急藥物和設備等等。

各個病房的主管護士都會隨行,貼身一對一照顧和看護,謝惜雅身后更是跟了三個。

幸好她是女高中生,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其余病人不但不會覺得不公,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也很有必要。

只有幻臭作家不滿,但不滿的也只是謝惜雅的乒乓球技術太好。

顧然站在療養樓門口,和沸羊羊護士閑聊。

當謝惜雅帶著兩位護士、一名護工,從他們身前經過時,沸羊羊護士忍不住道:“真像貴族小姐出門。”

“她本來就是貴族小姐。”顧然道。

“也對。”沸羊羊護士恍然,隨即又感嘆,“真不明白,顧醫生,你說像她那樣的出身,什么都有,為什么還會得精神病呢?”

“小孩有一根棒棒糖就能滿足,有些人需要一輛邁巴赫才能達到同樣的心情——越是什么都有的人,獲得滿足越難,只要精神上不獲得滿足,誰都會得精神病。”

“這么說,窮還有好處?”沸羊羊護士問。

“糞便都能拿來治病施肥,窮為什么會沒有好處?”。

“大清早的兩個人別在這里說這些晦氣東西!”護士長走過來訓斥。

兩人都不說話了。

別看沸羊羊是男護士,但他打不過身為女性的護士長,也不敢。

據說有人曾看到健身房的護士長,有六塊腹肌,練拳擊的,沙袋砰砰響。

等護士長走后,沸羊羊護士低聲道:“顧醫生,劉曉婷說想和你睡一覺,是不是真的?”

“她和你說的?”

“她在護士站說的,當時醫生你在給趙文杰解夢——這是病人的臨終請求,醫生是不是要滿足她?”他笑得齷齪起來。

顧然知道他不過是調侃,并非心懷惡意。

他忍不住笑道:“我要是敢,莊靜老師和蘇晴組長非殺了我不可。”

“劉曉婷太可惜了。”沸羊羊護士感慨道,“不過幸好有捐款,希望來得及,對了,顧醫生你捐了嗎?我捐了一個月工資。”

“你一個月多少工資?”

“你先說。”

最后一位病人也上車了,兩位門神也離開大門,走向停在停車場的大巴。

路上,顧然又問:“你和美施雨護士是怎么回事?”

“顧醫生你呢,喜歡蘇醫生,還是陳醫生,或者何醫生?對了,聽說何醫生來頭不小,是不是真的?”

蘇晴、陳珂坐在第一排,看見這醫生護士的組合,邊走邊閑聊。

等他們上了車,經過第一排時,蘇晴忍痛正聲提醒某人:“別以為真是出去玩,警醒點。”

“是!是!”沸羊羊護士嚇得當場鞠躬。

顧然本來還想去后面摸魚,也不好意思了,也在第一排坐下。

恐怖的是,他邊上就是護士長,他有一種出去玩和老師坐在一起的不自在感。

護士長可不把醫生放在眼里,尤其是顧然還是新來的、喜歡亂來給護士添麻煩的醫生。

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就是她讓他顧然親手貼的,貼的時候,還站在一旁訓他。

當時那場面.總之女護士們都在拍抖音。

沸羊羊趁機迅速溜到后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蘇醫生今天好嚴肅!”他驚魂未定。

“別自作多情。”美羊羊護士就在他前面,“真以為蘇醫生會對你生氣?挨罵也需要資格的,她是罵顧醫生。”

和她坐在一起的王佳佳,取笑道:“照你這個說法,林濤有資格被你罵?”

美羊羊護士頓了一下,才說:“他也就只有挨我罵的資格。”

“誰你么稀罕!傻逼才喜歡被你罵!”沸羊羊護士怒了。

“嗯哼。”和謝惜雅坐一起的護工清了下嗓子。

美羊羊護士刷的一下起身:“護士長,林濤在患者面前說臟話,還是在謝惜雅這位高中生面前!”

護士長不起身,頭也不回地道:“林濤,回去寫5000字檢討,扣200。”

護士長身邊的顧然彎下腰,在過道中看向沸羊羊護士,對他投去‘既有同病相伶,也有欽佩’的眼神。

等沸羊羊留意到他,他還豎起大拇指。

這時,不想靠窗,所以也坐在過道邊的謝惜雅,忽然微微傾斜腦袋和視線,直勾勾地看著‘彷佛偷窺女護士們裙底一樣’的顧然。

顧然直起身,感覺怪怪的。

“顧醫生,您今天也老實點。”護士長的一句話,既有敬語,又有毫不客氣的警告詞。

“是,是。”顧然屁股都只敢坐半邊了。

過道另一側,蘇晴和陳珂忍笑。

之所以是忍笑,不是因為她們有良心,而是因為她們也怕護士長。

《私人日記》:八月十三日,晴,周一,靜海。

蘇晴說,她最親密的男性是我。

我懷疑她只有我一個男性朋友。

《醫生日記》:

一個辦公室的蘇晴得了口腔潰瘍,我想醫生還是要注意飲食,至少要避免口腔潰瘍,這應該也算工作的一部分,就像明星必須保持身材。

(莊靜批語1:飲食要清淡)

戶外集體治療活動,不僅病人開心,護士的心情似乎也不錯,連護士長今天在懲罰犯錯護士時,都格外大氣。

(批語2:醫生不開心嗎?)

很想知道靜海有沒有不怕護士長的醫生。

(批語2:江綺和護士長吵過架,差點斷絕母女關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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