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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香回到{憧憬別墅},正想著中午給自己和顧然弄什么吃的,管家已經按響管家、傭人專用的門鈴。
顧然也恰好從房間出來,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只穿了短褲,T恤正往身上套。
“香姨?”他愣了一下,加快穿衣服的動作。
“你點的午餐?回去躺著,我讓她們送到你房間。”嚴寒香掃了一眼他勁瘦的腰。
在女性眼里,他現在就是‘病美人’,有些女人會更想欺負他,也有些女人會想呵護他。
“是蘇晴點的,讓我起來開門。”顧然回答道。
“回去躺下。”嚴寒香揮手。
“我已經起來了,就在餐桌吃.”
“嗯?”不容反駁的聲音。
“好吧,謝謝香姨。”
顧然只好回臥室。
“一定要躺在床上,我進去看見你在書桌坐著,你死定了,知道嗎?”嚴寒香少女似的威脅道。
顧然確實打算在書桌上吃飯。
既然被警告了,他只好在床上躺下,但沒脫褲子和衣服。
順手拿過手機,消息不少,大多數是何傾顏的。
何傾顏:大哭
何傾顏:小哭
何傾顏:沒有表情
何傾顏:堅毅
何傾顏:一邊堅毅一邊哭
何傾顏:大哭
這是什么?上班的心理變化?
幸好顧然手機靜音,也沒開震動,不然在這樣密集的轟炸下,一上午怎么睡得著。
陳珂:保重身體(醫生手持注射器,表情認真可愛,注射器內寫的是‘油’——這是表情包)
每個職業領域都有‘特色化’的表情包。
顧然還見過律師·菲曉曉發的‘累了,判不了,死刑吧’、‘搓手指讓加錢’的表情包。
精神醫生當然也有,什么‘別發癲’、‘你這不是病,是發騷’、‘你怎么跑出來了’、‘我派車來接你’等等。
都是發癲的,陳珂這么可愛的反而少見。
蘇晴:給你點了午餐,自己起來開門。
蘇晴:小門
蘇晴:身體好些了沒有?
顧然:沒有,需要小晴晴的親親
蘇晴:(蘇小晴的親親)
顧然:我想親它的媽媽
蘇晴:看來病好得差不多了。
門外傳來動靜,顧然放下手機,嚴寒香推著餐車進來。
“別動。”
顧然剛想動。
嚴寒香將餐車推到床邊,撥弄兩下,餐車稍稍變形,顧然就可以直接在床上吃飯。
她又一一將餐盒的蓋子打開。
雙手纖細,白得像蔥,質感又嫩得像透水的玉,光是看著這雙手,顧然就可以多吃三碗米飯。
秀色可餐。
“咕嘟!”
“餓了?”嚴寒香笑起來,“生了病身體很需要營養,吃吧。”
顧然端起雜糧飯,連續吃了兩口。
“米飯少吃點,多吃菜。”嚴寒香也坐下來一起吃。
她今天穿了白色短袖上衣,很有設計感,有漂亮的褶皺,領口開得恰到好處,既性感,又什么也不露。
下身是紅色長裙。
坐在這里,大方又自然地吃飯,整個人美艷極了,是天賜的藝術品。
尤其是她那雙手.
顧然趕緊嘗了一口蜜汁排骨。
做不到,根本無法克制自己對手的喜愛和沖動,他怎么變成了這種變態?
必須想辦法克服!
夢影響不了我,吃一口飯;夢影響不了我,吃一口青菜;夢影響不了我,吃一口龍蝦;
“吃慢點。”嚴寒香提醒。
端碗的手、拿筷子的手,吃兩口飯.
“伱這樣不行。”
顧然也覺得自己這樣不行!
嚴寒香直接把他飯碗給拿了:“先吃菜,待會兒再吃飯。”
她用勺子,給顧然盛了一小碗佛跳墻,里面有元貝扇貝等海鮮,那雙手在顧然面前晃來晃去。
效果猶如拿一根火腿腸在一條狗面前晃一樣。
小狗狗怎么受得了!
顧然想埋頭吃飯都不行,因為嚴寒香不準他吃得太快,也不準他儀態上出問題——不準一直低著頭。
“怎么突然發低燒了?晚上空調開得太低了?”她問。
“沒有吧,可能是踢被子了,也可能是昨天晚上開車回來,開窗吹了會兒風,吹著涼了。”顧然回答。
“待會兒吃完飯,我給你做一個香薰療法,應該能讓你精神好一點。”
顧然本想拒絕,但想著,現在自己比起身體,精神更需要恢復,便沒開口。
他忽然想到一個對沖‘手’的好辦法,只要看腿和臀部不就好了嗎?
以他對美腿、美臀的熱愛,區區‘手’算什么!
嚴寒香坐著,臀部看不清,腿也裹在紅色長裙里,但只是隱約的輪廓,那雙腿便美得妙不可言。
在纖細腰肢的襯托下,臀部也顯得誘人無比。
再加上她那雙美手,嚴寒香全身都是寶.
‘你該死啊,老蛤蟆!’
顧然都快流淚了。
十分艱難又十二分愉快地吃過午餐,撤去餐桌,簡單漱口,嚴寒香給顧然做香薰療法。
沒有想入非非的肢體接觸,不過是根據顧然的情況,配制針對現在的他的香薰蠟燭。
蠟燭點燃后,淡淡的香氣似有似無,顧然忍不住去追逐。
他好像來到一片花園,采摘一朵最美的鮮花后,在不遠處又看見一朵。
每采一朵花,就是吸入一口香氣,精神便好一些。
作為心理醫生,顧然下意識分析:
自己是真的精神變好了,還是因為一心追逐這迷人的香氣,注意力轉移,忽略了痛苦和虛弱,所以覺得精神變好?
也許兩者都有。
五分鐘后,嚴寒香開口:“還沒睡著,是有心事,還是我配的熏香沒能對癥下藥?”
這讓顧然怎么回答?
能說她的熏藥沒有對癥下藥嗎?這是挑戰嚴寒香的職業水平,何況顧然沒有睡著,也不是因為熏香不好。
“有心事?”嚴寒香猜測,絕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
顧然有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
他現在是病人,如果求嚴寒香,讓她用那雙手給自己做一做頭部按摩,或者只是簡單地將掌心覆在額頭,這點事不算過分吧?
今天早上,莊靜不也通過手測量他的體溫了嗎?
當然,當然!
顧然當然知道,比起用手測量體溫,莊靜用手的主要原因,是通過肢體接觸,讓他感受到自己在被人關心。
就像是小孩發燒去醫院,女醫生不是簡單的用體溫計測量體溫,而是溫柔地用手輕放在小孩額頭,小孩心里一定會更舒服一些吧?
所以說,生病的時候,讓對方用手給自己按摩頭部,沒有任何問題!
“香、香姨。”顧然嗓音沙啞。
嚴寒香笑著注視他,沒說話。
“您能不能.把手就是”
嚴寒香的笑意淡了一些,可以說是冷淡,雙眼沒有溫度地凝視顧然。
“對不起,您當做什么也沒聽見。”顧然無地自容。
用手按摩頭部當然沒問題,但他想的是什么?是出于什么目的說出這句話的?
齷齪!
嚴寒香雙手伸進被子。
“香——”
“我看你挺精神。”嚴寒香冷笑。
“不是,我.”
“你什么?”
“.沒什么。”事到如今,顧然說不出什么了。
難道說,他只是想讓嚴寒香用手替他按摩頭部嗎?這多讓已經動手的嚴寒香無地自容,顏面掃地?
“生病了還這么精神。”嚴寒香聲音冰冷。
她的手也有點冷。
“.對不起。”顧然說。
“呵。”嚴寒香冷笑。
“您、您慢點。”
嚴寒香不但沒慢,反而加速。
那可是一雙美手啊,顧然感覺自己到了極樂世界,失去一切都值得。
可他腦海中還有一個念頭,這可能是他這一生唯一次的機會,絕對不能就這么放棄!
過了一會兒,嚴寒香不得不放松一會兒雙手。
再看顧然,只觀察他的臉,就知道他的身體、他的意志繃得死緊。
嚴寒香不可察覺地微微一笑。
同時,她也在心里驚嘆,用雙手都多出一些!
其他各方面的質量也都非常優秀。
嚴寒香只追求速戰速決,顧然還能擋住,這時,她節奏一變,變成玩弄,顧然一下子沒了。
嚴寒香只覺得滿手滑膩,溫度出乎意料得高。
洗手的時候,她忍不住想:人發燒,這東西的溫度也會上升?不是說,這種東西需要的溫度,要比人體溫度低嗎?
走出衛生間,顧然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擱在額頭,胸口的起伏還很明顯,心率還沒下來。
“自己擦。”嚴寒香將毛巾遞給顧然。
顧然很不好意思地接過毛巾,毛巾溫暖,溫度恰到好處,令人舒適。
他心里也跟著一暖,與此同時,莫大的歉意也涌上來。
“香姨.”
“還想?!”嚴寒香看著因為他擦拭而起起伏伏的被褥,絕美的染上冰霜。
正當她準備動手收拾他的時候,又聽顧然連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說對不起。”
“好好休息。”嚴寒香冷著聲音說。
顧然不知道怎么處理毛巾,嚴寒香主動收走了。
嚴寒香本想直接把毛巾扔進‘與別墅格格不入’的洗衣機里,想了一想,擔心其余人下班后不小心發現,便直接洗了。
等她再次從衛生間出來,顧然已經入睡。
“男人。”嚴寒香搖著頭出去了,關門聲很輕。
顧然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他只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渾身都是勁。
身體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床,都有一種單手抬起的沖動,甚至還隱約覺得,自己真的能一只手扛走這床。
床架本身不說,床墊極其沉重,可他卻覺得自己沒問題。
看了又看,還是沒真的去抬,別低燒剛好,又把腰閃了。
顧然走出房間,眾人恰好在吃晚餐,聞見香味他的肚子就餓了。
“起來了?身體怎么樣?”莊靜問。
“頭頂的梁塌下來,我都能托住!”顧然坐下來吃飯,他沒敢看嚴寒香。
“中午我回來還病懨懨的,看來的我香薰療法比藥的效果還好。”嚴寒香卻不打算讓尷尬的氛圍停留在兩人中間。
“是,有了香姨的香薰,我下午的睡眠質量明顯比上午好了。”顧然說完就后悔了。
只希望嚴寒香不要誤會,他沒有別的意思。
嚴寒香是有點懷疑他失了分寸,以為從此可以為所欲為,但見看他先吃菜,沒急著吃米飯,也就沒計較。
“今天好多人想你,”何傾顏道,“護士、女病人、女醫生。”
“女醫生?”顧然笑著問。
“陳珂啊,還有張瑩。”
“蘇晴和你沒想我嗎?”
“我和蘇晴想你想得頭上都冒煙了,還沒到午休時間,蘇晴就偷偷玩手機,給你點餐,生怕你餓著,要恰好在12點的時候,讓你吃上午飯。”
“照顧弟弟是應該的。”蘇晴沒什么表情。
“謝謝蘇晴姐姐”顧然乖弟弟似的奶著聲音。
眾人全被逗笑了。
“.”蘇晴忍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忍住,也笑起來。
她用手掩著嘴唇,晶瑩帶水的眸子瞥了顧然一眼,攻擊力大概等于‘死鬼’,讓顧然更得意罷了!
“精神氣都不一樣了。”莊靜觀察后道。
“我也覺得自己精神好像更好了。”顧然說。
“病剛好的錯覺,明天就會恢復正常。”嚴寒香看了他一眼。
“.嗯,應該是。”顧然應道。
何傾顏那張明艷嬌貴的臉,忽然湊過來,懷疑道:“你好像有點怕我媽媽?”
“我今天發現,”顧然試圖夾起一塊鮑魚,“香姨挺厲害的,我生病的時候都被她訓了。”
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顧然的手開始發抖。
“你做什么了?”蘇晴聽見他挨罵,就有了興致。
“怪你,”顧然怎么都夾不起鮑魚,“讓我起來吃飯,被香姨看見后,直接訓了我一頓,讓我滾回床上。”
“那是關愛你。”嚴寒香幫他把鮑魚放在碗里。
“謝謝香姨。”
“我媽手段挺厲害的,是吧?”何傾顏笑盈盈的。
不知為何,看見嚴寒香和顧然關系這么‘好’,她心里很高興,有一點看女婿怕丈母娘的感覺。
“嗯嗯。”顧然低頭吃鮑魚,忽然又想起嚴寒香的‘訓斥’,連忙直起身體好好吃。
“我知道我媽訓你什么了!”何傾顏一看他的同款吃飯姿態,立馬笑起來。
莊靜、蘇晴顯然也眼熟,不禁露出笑容。
“吃飯。”嚴寒香訓斥,可她自己也在笑。
吃著美味的鮑魚,顧然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喜歡手了?
《私人日記》:九月五日,周四,{憧憬別墅}
思想似乎被糾正了。
或者說,被滿足了?
能解決就好,但也要小心,如果被女亡人攻擊,難道我要去找一具女尸?
如今時代發展迅速,說不定等高的娃娃也能湊合。
我真的只想讓香姨按摩頭部,最多只想握著她的手,不是被她握著啊!
病好后,精神更好,身體也似乎更好,但可能是病愈后的錯覺。
寫日記的時候,我不禁思考,我真的不能同時擁有蘇晴與何傾顏嗎?
大不了與何傾顏一起,對蘇晴死纏爛打,然后給蘇晴做心理咨詢——給足了愛,讓她放下芥蒂。
我的精神果然更好了,變自信了。
不,這一定是老蛤蟆還在影響我,我沒這么好色!
好吧,我承認,好色是有的,但膽子也沒這么大。
這么說,我現在是有色心有色膽了?
應該沒有,我怕香姨怕得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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