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17章 恍如夢中

離開潔白的沙灘,走進椰樹、棕櫚樹的樹蔭,別墅就在眼前。

眾人在泳池邊用淡水花灑沖洗身體。

滿眼的長腿細腰美胸,顧然不敢多看,他把沖浪板放下,拎起另一個網兜,去了廚房。

又回到臥房,瞥了一眼床上的女性服飾,拿上干凈的衣服去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聽見蘇晴、陳珂、何傾顏的聲音。

“就在這兒洗吧。”何傾顏說。

“我在!”顧然趕緊出聲。

“正好,開門,一起。”何傾顏聲音里帶著笑意。

顧然把溫水調成冷水,這樣才能抑制自己下流低俗的想法和念頭。

他不會自我厭惡。

有各種各樣或好或壞的想法很正常,沒有才奇怪,只是現在不方便,不然顧然說不定會放任自己幻想一番。

防止意外,簡單沖洗后,他便擦干身體,穿上干爽舒適的T恤和沙灘褲走出去。

“這么快?”何傾顏她們還在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們的行李箱甚至都在這個房間,之前急著玩,沒拿上樓。

“就在這兒洗吧。”蘇晴說。

“顧然。”她對著門輕抬下巴,示意他出去。

如果這是顧然的房間,她不會這么做,但這間房間只是分配給顧然而已,顧然自己都沒睡過。

關門時,三人彎腰在包里找干凈的衣物。

陳珂背對門、蘇晴何傾顏兩人正對門,顧然盯著陳珂的屁股、蘇晴的雙腿、何傾顏的胸,戀戀不舍看了好幾眼。

傳說中的女浴室,恐怕情景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關門的速度正常,沒有故意放慢。

顧然去了廚房,本想提前處理海鮮,盯著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搜索如何處理海鮮。

之前一段時間,他計劃學美食療法。

那時候他一個人住,自己做菜還省錢。

后來住進天海山莊,發現與其自己學,不如直接帶病人去吃。

所以說,現如今,如果他的心理學水平是lv3,做菜的水平就是lv0——并非上當麻條那種lv0。

是上當麻條,還是上條當麻?或者上麻當條?

東野圭吾?東吾圭野?

日本人和魷魚、章魚、烏賊一樣難以區分。

“鮑魚.放鹽70度熱水浸泡五分鐘,可以去除黑膜和粘液。”

“就你一個人?”

顧然回頭,看見穿著寬松舒適T恤和短褲的嚴寒香,雙腿雪白,T恤露出少許鎖骨。

“嗯。香姨,你會處理海鮮嗎?”他問。

“燒烤、清蒸、油炸,沒必要太復雜,現在大家都餓了,怎么都好吃。”嚴寒香走過來,也站在水池邊。

水池里滿滿的海鮮。

她拿起刀子,單純因為好玩而輕敲龍蝦殼,龍蝦還活著。

“我不是說做法,而是怎么處理。”

“網上搜你已經在搜了?”嚴寒香靠過來,顧然把手機遞過去一些。

“鮑魚.放鹽70度熱水。”她又讀了一遍。

窗外是泳池,池水如晃動的一整塊果凍。

泳池周邊綠樹成蔭。

燦爛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水池一角晃動,嚴寒香右腳從拖鞋里拿出來,腳尖點著鞋面。

“你去燒水。”她指揮顧然。

“熱水壺,熱水壺。”顧然在料理臺上找熱水壺。

現在的廚房用具,只看外形很難確認具體的用處,按鈕也和空間站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眾人換上干爽衣物,陸續回到客廳。

她們下意識走進廚房,打量一番,拍幾張照,又走了。

八個人,算上格格·徐恬,足足九個人,沒有一個人會處理海鮮。

“為什么生活在海邊卻不會處理海鮮呢?”格格在沙發上喝著椰汁,目光看著廚房。

廚房內,顧然、嚴寒香一邊盯著手機,一邊處理海鮮,就像對著示意圖、說明書組裝高達。

“誰住在海邊?”何傾顏問。

“你和蘇晴不是嗎?”陳珂笑道。

“我們住在山上。”蘇晴說。

她與何傾顏同時露出笑容,這個笑話——如果算笑話——顯然不是她們第一次說了。

“好餓啊。”蘇晴再次起身,又走進了廚房。

“有沒有已經能吃的?”她探頭問。

有點可愛。

“刺身吃不吃?”顧然聞見她的發香。

“我怕有寄生蟲。”

蘇晴又去冰箱里找,冰箱里有一些蔬菜,土豆、玉米等等,她拿了一個番茄。

想了想,又放回去。

“我還是等著吃海鮮吧。”她說。

“你早飯吃的也不比我們少,怎么這么餓?”何傾顏也走進來。

“我抓的海鮮最多,這些都是體力勞動。”

“我剛才在浴室里,對你和陳珂上下其手,也是體力勞動。”

“我一直很好奇,”顧然一邊把龍蝦放蒸鍋里,一邊說,“蘇晴,你明知道何傾顏會胡鬧,為什么還要和她一起換衣服、一起洗澡?”

“一直不讓她和我一起,她會一直想和我一起,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習慣了她就沒興趣了。”蘇晴解釋。

“伱對顧然也是這樣?”嚴寒香笑著問。

她還是腳尖點著鞋面,一手撐著細腰,另一只手拿著顧然的手機。

她在廚房的工作,目前是負責用干凈無水的手,搜索如何處理海鮮,然后監督顧然完成。

“和顧然有什么關系?”蘇晴不解。

“二十歲,肯定欲火難耐啊。”

“欲火難耐!”客廳里的格格哈哈大笑,雙腿踢打沙發。

低聲不知道在聊什么的莊靜、陳珂、謝惜雅,也看向廚房。

“對付他我可以用法律。”蘇晴笑道。

“你們心理醫生聊天都這樣嗎?”格格好奇。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何傾顏背靠在料理臺上,抱著手臂思索,“若要克服心理創傷,應選擇面對而非逃避——性欲也是同理。”

“沒有最后一句。”顧然說。

“那我有個問題。”格格從坐在沙發上變成蹲在沙發上。

何傾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一個傳說,女性的那個需求,隨著年齡越大越旺盛,網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不是真的?”

“媽,是真的嗎?”何傾顏看向嚴寒香。

“你信不信家法比法律還要嚴酷?”

“靜姨?”何傾顏又把視線投向莊靜。

莊靜靠在沙發,白皙的手抵在側臉,她笑道:“陳珂,這題我考考你。”

陳珂的表情.

諸位被老師要求在課堂回答全班誰最漂亮或最帥時的表情,就是她此時的表情。

“每位大師在開始自己的道路之前,都對他們精通之事一無所知——我絕對是沖浪高手和海鮮料理天才。”顧然把石斑魚處理得干干凈凈。

只是刮魚鱗而已。

但陳珂得救了。

“總的來說,你是天生的海王?”何傾顏問。

“這是哪個國家的‘總的來說’?”顧然不解。

“傾顏姐、蘇晴姐、陳珂姐,你們比我大三四歲,你們現在的欲望和十七歲時相比,變強了嗎?”格格緊追不舍。

“內褲露出來了。”陳珂提醒她。

格格穿白色背心和短裙,短裙下是內褲。

“被騙了吧?是另外一條泳衣啦其實我是想騙顧然的,看他會偷看我裙底幾眼。不過,用轉移話題來應對我的問題,這么說,你們的欲望是變強了?”

“變強了。”這種話題,何傾顏不會害羞。

有話題能讓她害羞嗎?

“多強?”格格雙眼放光。

謝惜雅也好奇地看著何傾顏。

“嗯——”何傾顏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大概從‘想接吻’變成‘想互相撫摸’等程度,蘇晴和陳珂應該是這樣。”

“你說陳珂就算了,和我沒有關系。”蘇晴說。

“蘇晴.”陳珂欲言又止。

“那傾顏姐你呢?”格格興奮站在沙發上。

“我?”傾顏姐低下頭,臉上似乎還殘留有陽光,她微笑道,“我十{消音}歲就開始自慰了。”

“.”格格往后躲閃,緊貼著沙發背。

一,年齡讓她震撼;

二,坦率讓她很震撼;

三,在母親面前的坦率讓她非常震撼。

她懷疑坦率的精神醫生是不是也有點精神病。

“那,男生呢?”謝惜雅的目光看著顧然。

“男生從出生那天起就想著繁衍后代。”何傾顏肯定道。

“太夸張了!”將鸚鵡魚切塊的顧然忍不住笑,“我是從有記憶開始的。”

“哈哈哈!”格格笑得又坐回沙發,“男生果然是行走的老.嗯,種馬!”

“所以我才喜歡顧然,明明欲火難耐,這里又有這么多美女,卻只想著蘇晴。”何傾顏說。

“收拾桌子,把烤盤拿過去,蔬菜也洗一下,準備開吃了。”煎魚的嚴寒香笑著說。

這算不算轉移話題?

“我來洗蔬菜。”陳珂起身走來。

“一起。”蘇晴幫忙。

其余幫忙端菜。

又過了七八分鐘,客廳桌子上擺滿了菜。

水果、蔬菜、海鮮、飲料。

仔細看,其實食材和烹飪手法都很原始。

“吃吧。”嚴寒香說。

眾人早就餓了,紛紛大快朵頤。

格格直接拿起拳頭大小的一塊龍蝦肉,嘶溜咬了一大口,又在蘸料里滾了一圈,又一大口。

嘴邊全是汁水。

“好過癮啊!”她又拿過加冰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隨意抹了下嘴,她又是一大口。

這只手還在往嘴里喂龍蝦,另一只手放下檸檬水,去拿洗好切塊的黃瓜。

嘴里的龍蝦還沒咽下去,又咔嚓一聲咬了口黃瓜。

“蒸魚不錯,很鮮。”莊靜說。

“我指點的。”嚴寒香炫耀。

莊靜笑起來。

“格格,看你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你能通過陪玩養活自己。”顧然吃著扇貝。

“別小瞧人!”格格放下龍蝦。

她雙手擺出十子:“十!字!死!光!怎么樣,超人力霸王,對男生的必殺。”

“這個也太老了。”何傾顏點評。

“年輕的請不起陪玩,老東西才能爆金幣。”格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又拿起龍蝦繼續大口咬。

“但老東西一般都喜歡搞顏色,你會嗎?”顧然問。

“你在懷疑我嗎,小鬼?”御姐·格格沙啞著嗓子問。

“不錯不錯。”

忽略她的身材、此時吃飯的姿態,只聽聲音,確實有些意思。

“付錢!”格格手一攤。

“付錢?什么錢?”

“你想白嫖我?還是以為我在逗你玩呢?兩句話也要給錢!”

“你每個月三萬.”

“那是我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快,給錢!”

“給。”

“貝殼?”

“你不會連貝殼是商代貨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當、當然知道。”

“你真是一點都不學,什么都交給徐恬,不過等你以后混不下去,徐恬可以養你,以她讀書考試的能力,做個老師不成為問題。”

“那是我的錢,我們是一個人!蘇晴姐,這個貝殼給你,你是這餐飯功勞最大的人。”

“吃剩的垃圾別往我這里扔。”蘇晴可不會信什么商代貨幣那一套。

海鮮、蔬菜、水果、果汁,無一不新鮮。

各種口味的冰淇淋,也都十分美味。

雖然烹飪手法簡單,但這一餐毫無疑問是美食,吃得相當盡興。

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用餐完畢。

格格的肚子都撐起來了,圓圓的,讓女孩們忍不住伸手去摸。

“摸一下十塊啊。”格格說。

莊靜、格格、謝惜雅負責處理餐盤。

她們把垃圾倒進垃圾桶,把餐盤簡單沖洗,放進洗碗機。

一邊看說明書,一邊使用洗碗機,顯然她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洗碗機。

結束后,準備睡午覺。

顧然不用睡,本想拿上沖浪板,再去海邊沖浪,但考慮到一個人去,會讓莊靜她們擔憂,便算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里終于徹底屬于他,蘇晴她們的箱子和衣服都拿走了。

他躺在床上,一邊用手機記下上午要寫的日記,一邊嗅著床上的香氣。

不知道是蘇晴她們衣服上的,還是這張床本身的。

把手機丟在一邊,他想著做飯時的嚴寒香,從頭到尾,她居然一直保持腳尖點著鞋面的姿態,只是偶爾會換腳。

屋外有蟬鳴,屋內是炎炎夏日才有的那種室內涼爽,不知不覺,他也昏昏欲睡。

睡醒,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三。

眾人約好三點去海邊。

顧然起身,上了廁所,走到客廳,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看來都累了,連他都睡了一會兒。

可是,等到三點,還是一個人也沒出現。

又等了半個小時。

每過去十分鐘,顧然便像是往海里沉了一百米,他坐在客廳內,有一種被遺棄在荒島的感覺。

他又看見一個小男孩獨自走夜路上下學。

顧然站起身,走到別墅門口,朝碼頭望去。

游艇不見了。

光禿禿的甲板延伸至海里,卻哪里也抵達不了,像是一座斷了的橋。

但很快,顧然驅散了負面情緒。

不管是蘇晴,還是莊靜。

乃至何傾顏、嚴寒香、陳珂、謝惜雅,她們都不會拋棄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所以,這是夢。

而眾人沒出現在客廳的原因,可能是大學露營夢那次的情況,需要他喚醒。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確定這是黑龍夢,因為夢里什么都可能。

不過,要喚醒她們嗎?

不如趁現在,自己去海邊練習沖浪?

顧然想起孫悟空定住七仙女去吃蟠桃。

《私人日記》:九月十四日,周六,恍如夢中

和香姨一起在廚房做飯,有一種家的感覺。

我很小的時候確實就開始想著繁衍后代,準確地說,是看見小時候的蘇晴開始。

那時候我就想和她在一起。

我放牛,她織布。

真天真啊,小時候的我。

又做夢了,可惜我再也不是小時候的我,沒有資格成為孫大圣。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一天比一天更優秀,可在去蘇晴房間的路上,忽然覺得自己未必比從前的自己出色。

至少對美色的抵抗力,是明顯不如從前的。

也可能是以前沒遇見蘇晴這樣的美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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