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國王只能命令一個人做什么,能讓游戲結束嗎?”陳珂道。
“你不明白我讓游戲結束后面的心意嗎?”蘇晴問她。
“知道。”陳珂笑起來。
命令內容不重要,是否有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借這道命令,蘇晴表現出的‘不想繼續’。
“還是看電影吧。”梁青說。
“出去轉轉怎么樣?”格格忽然提議,“一起去河邊走走,鉆進某家小酒館,喝得酩酊大醉。”
“我看你是想找死。”何傾顏說。
“有顧然在啊,一拳能把枕頭打爆的男人,打爆人腦也沒問題。”
“暫且不說人腦和枕頭哪個更堅硬,但雙拳難敵四手,萬一來了四十個人,我同時最多應付三十七個,剩下三個傷害到你們怎么辦?”顧然說。
“在巴黎的半夜,為什么會忽然跑出四十個人?!”格格不信。
“在巴黎的半夜,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六位美女?”顧然反問。
“一、二”
“別數了,算上你了。”顧然說。
“那好吧,不出去,我們看電影。”格格因為害羞而顯得稍稍淑女。
眾人都不禁一笑。
“早知道就該玩真心話大冒險,誰也不能結束游戲。”何傾顏惋惜。
她想繼續,但有人堅決不想,她也不會堅持。
蘇晴擅自結束游戲,打擾了其余人的興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聽何傾顏這么說,想了想說:
“作為補償,我可以和你們每人抽一次牌,如果我的點數大,就聽我的,結束游戲;如果你們的點數大,可以讓我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但不能出這個房門。”
“好!”格格的興奮值再次攀升。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我自己選。”蘇晴強調。
“說什么真心話,玩什么大冒險,我們說了算。”何傾顏笑道。
“只能在這個房間!不準錄像!”
“一言既出!”顧然道。
“和你有什么關系?”蘇晴冷眼看他。
“.原來和我無關嗎?”
“哈哈哈哈!”其余人都笑起來。
蘇晴也笑起來,她沒好氣地對顧然說:“你是有關人員,所以和你無關,明白了?”
“我在北城大學讀書的時候,最多一次一人單挑三十七個人,蘇晴,你一聲令下,這房間你說了算。”顧然生在古代,絕對是一代忠臣。
“北城大學是那種學校嗎?”格格問。
“廢話少說,趕緊開始。”何傾顏已經迫不及待。
只穿了內褲的顧然洗牌,擔任荷官,比賽雙方分別跪坐在他左右兩側。
“第一局,蘇晴對陣陳珂,請抽牌。”顧然說。
陳珂忍不住用余光瞥他,此時擔任裁判的他神情冷漠,身材好得無話可說,像是西方的少年男神雕塑。
“誰先抽?”蘇晴問。
“我都可以。”陳珂說著,隨手抽了一張。
因為沒有懲罰,她很輕松。
紅桃2。
顧然將它展示給眾人看,就像拍賣行的拍賣員展示拍賣品。
“希望很小。”謝惜雅自語似的道。
“但還有希望!”格格握緊雙手。
兩人像是在看拳擊,又像是在法國巴黎的尚蒂伊賽馬場看賽馬。
蘇晴壓力小了一些,結果抽到了梅花A。
“你是不是沒洗牌?”蘇晴問顧然。
“我之前抽到的是黑桃A。”顧然默默道。
“惱羞成怒,開始推卸責任了。”何傾顏點評。
“怎么辦?”陳珂笑著問。
“愿賭服輸。”蘇晴嘆氣,“本來輸給陳珂你,我還算放心,但現在一點也不了。”
“既然蘇晴你這么說,那我一定不讓你失望!”陳珂的笑意加深了。
“我錯了。”蘇晴說出了顧然經常說的臺詞。
甚至因為聽顧然說得太多,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竟然有點像他。
“你不是錯了,是怕了。”何傾顏說。
“你閉嘴。”蘇晴道。
“聽好了,”陳珂笑著說,“真心話是‘顧然那里多大’。”
“哇!”格格捂住嘴,眼睛睜到了此生極限。
其余人也或興奮或害羞地笑起來。
“這個問題好。”何傾顏師父似的點評,“跳過‘你知不知道顧然那里有多大’,直接讓她回答尺寸。”
“我怎么知道他多大!”蘇晴笑罵。
“不知道就回答不知道,也算通過,但要說實話哦。”陳珂笑道。
“.大冒險是什么?”蘇晴問。
格格爆笑,與謝惜雅抱成一團。
其余人也都笑得難以自禁,何傾顏最夸張,用指腹輕抹眼角的淚花了。
蘇晴沒說話,似乎不受影響,可臉漸漸紅了。
幾縷鬢發的黑色發絲,輕輕地飄忽在她紅玉似的臉頰上,撩人心弦。
“大冒險是‘給顧然穿上褲子’。”陳珂臉上也是笑容。
“我選擇大冒險。”蘇晴說。
“不行。”顧然道。
“嗯?”蘇晴看向他。
“總之不行。”顧然不方便站起身。
蘇晴大概察覺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猶猶豫豫地說:“那就真心話。”
臥房內安靜下來,可整個房間,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一樣,‘咚咚,咚咚’地跳著。
安靜中,格格實在沒忍住,發出一縷笑聲。
蘇晴回憶,左手點在右手手腕處:“大概.這么長。”
“從肩膀到那里?!”格格難以置信。
“你以為是胃鏡嘛!”對她的說法,顧然表示更難以置信。
“是從指尖到手腕。”蘇晴說。
“這算大嗎?”格格不解地問其余人。
“算吧。”陳珂不太好意思地回答。
“夠用。”何傾顏很滿意了。
“嗯——”梁青笑著發出含糊聲。
“超過平均水準了。”謝惜雅很認真地說。
“我怎么覺得受到懲罰的是我。”顧然雙手捂面,覺得好痛苦。
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拍片的,到底還有哪個男人,會被六個女人同時指點大小?
“裁判,別死啊,接下來輪到我了!”格格坐在陳珂的位置,“我要讓蘇晴姐姐說說感受!”
“等你贏了再說懲罰內容吧。”蘇晴很狡猾。
她沒體驗過,根本不知道感受,可一副知道的樣子,萬一她又輸了,格格真的問了這個問題,她也能從容回答‘不知道’。
可惜格格沒贏。
她是紅桃7,以為自己說不定會贏,結果蘇晴抽到了紅桃8。
“紅桃也就算了,竟然還是8;8也就算了,竟然還是紅桃!”輸沒關系,可只輸一分,讓格格瘋了。
“兩個。”蘇晴像是兇手滅門時數人口一樣,“接下來是誰?”
“我來。”何傾顏、梁青同時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梁青說:“你先來吧。”
“不,你先請,我怕我贏了之后,蘇晴又不來了。”何傾顏笑道。
事到如今,梁青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這種可能。
“那好,我先來。”她坐在了蘇晴對面。
與陳珂一樣,她也忍不住用余光欣賞顧然的身體。
顧然的身體.男人的身體不描述也罷,只說有多好看吧——梁青想今晚再來一次。
畢竟萬一一次沒懷上呢?
這就是顧然身體的魅力。
她很想,又不敢,同時也有內疚,所以讓命運來決定這件事。
如果她贏了蘇晴,就不去;如果輸了,今晚.就再試一次。
梁青輸了。
“我明明已經想好怎么懲罰你了,要讓你說一說怎么知道顧然尺寸的,或者解開兩顆扣子彈鋼琴!”梁青故作懊惱,臉上全是笑容。
蘇晴把她的笑容當成了善意,也笑著道:“邪不勝正,承讓。”
“接下來換我吧。”謝惜雅說,她也希望何傾顏殿后,害怕蘇晴提前被嚇跑了。
其實何傾顏能提出什么要求,她們都能想到,可想到歸想到,以她們與蘇晴的親疏關系,以及她們的性格,導致她們沒辦法提出這些要求。
只有何傾顏。
與蘇晴親密,就算胡鬧也不會被真正討厭;
何傾顏的性格,也能讓她自己沒有絲毫道德壓力地提出過分要求。
當謝惜雅在蘇晴對面坐下時,圍觀的四人都不禁笑起來——蘇晴、謝惜雅、顧然,三個人都只穿了內褲。
“第四局,蘇晴對陣謝惜雅。”顧然宣布。
蘇晴與謝惜雅對視一眼。
“在抽牌之前,惜雅你可以先說說你的‘真心話’和‘大冒險’。”蘇晴道。
“不。”穿棉質內褲的美少女高中生輕輕搖頭,“我不喜歡在成功之前說成功之后想做的事情。”
蘇晴輕輕笑了一下:“那就開始吧。”
“我好像看到了血雨腥風。”格格說。
謝惜雅跪坐在地,左手撐在膝蓋上,右手從牌堆里抽了一張牌,輕輕將其翻開。
方塊9。
“哇哦!”格格輕而快速地鼓掌。
“要輸了。”何傾顏說。
蘇晴也不禁深呼吸,她將手伸向牌堆。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
紅心6。
“唉。”蘇晴嘆氣。
“惜雅!”格格緊張而期待地望著自己的病友。
“我的真心話是,蘇晴姐姐,你說一個你知道但顧醫生不知道你知道的顧醫生的秘密。”
陳珂、梁青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連何傾顏都心跳加速。
何傾顏從不小瞧蘇晴,她相信,蘇晴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但具體知道哪一些、又到哪一步,她不清楚。
要說最害怕的,當然是顧然本人了。
“大冒險是什么?我想聽聽。”蘇晴笑道。
不少人都在觀察她的笑容,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可什么也看不出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心理狀態。
“大冒險是,”謝惜雅笑起來,“顧醫生把紅酒倒在蘇晴姐姐的鎖骨里面,這一杯紅酒喝完為止。”
她拿起手里的紅酒杯,這是她自己的,只喝一口,還剩小半杯。
“這個簡單。”顧然說。
蘇晴白了他一眼,意思是: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她認真想了一會兒,說:“喝紅酒。”
“可以錄像嗎?”格格忍不住問。
“不可以。”蘇晴拒絕得很干脆。
謝惜雅端起酒杯,屁股離開腳跟,跪直了身體。
“蘇晴姐姐。”她看向蘇晴。
蘇晴拉開睡衣衣領,雪白的脖子越發細長,露出精致潔白的肩部,就算如此,也給人清秀高雅的美感。
可等謝惜雅緩緩將紅酒倒在她鎖骨中,她忍受紅酒對肌膚刺激時微微閉眼的表情,十足誘人,令人目眩心迷,使人想入非非!
“顧醫生。”謝惜雅收起杯子,看向顧然。
顧然吞咽口水。
側首的蘇晴睜開眼,看他一眼,又慌忙閉上。
她立馬又睜開眼睛,對顧然說:“直接喝,速度快點,還有,不準吸其他地方。”
“不準吸其他地方?”何傾顏笑盈盈地重復,“看來被吸過。”
顧然膝行向前,微微遮掩身體,此時他的儀態實在不佳。
來到近處,他與蘇晴對視一眼,蘇晴又忍不住要閉上眼睛。
沒有深吸氣的動作,但能看到她胸前微微挺起,以及鎖骨中紅酒的微晃。
她忍住沒閉上眼睛。
沒穿上衣、沒穿褲子的顧然,俯首向前,將臉埋在她肩上,如同小獸飲水似的啜飲鎖骨中的紅酒。
蘇晴閉上雙眼,雙頰泛起紅暈,撐在地毯上的手抓緊。
此時沒有人笑,三十女明星、二十歲女醫生、十七歲女高中生,她們連呼吸都忘了,似乎被顧然吞吸的是她們自己。
顧然有一種親吻蘇晴脖頸、鎖骨、肩膀的強烈欲望。
可他又不能,這導致他呼吸急促,吹在蘇晴后頸,刺激得她更難受。
顧然將紅酒喝完,謝惜雅默默地又倒上。
當一杯全部喝完,顧然、蘇晴、以及其余人都認為終于全部結束的時候。
謝惜雅說:“肌膚上還有哦。”
顧然下意識舔干凈。
“嘶”
稍稍安靜之后,格格小心翼翼地問:“蘇晴姐姐是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像是。”陳珂回答。
“沒有。”蘇晴堅決否認。
她一腳踹開顧然,抽來紙巾,擦了鎖骨之后,拉起衣領,對何傾顏道:“就剩你了。”
“好,來。”何傾顏笑起來。
就像何傾顏能對蘇晴提出過分要求一樣,顧然覺得自己也可以對何傾顏使用讀心術。
以防萬一,他用了。
(顧然現在應該完全立起來了,抓緊時間)
這不是對蘇晴的懲罰嗎?!
兩人開始抽牌。
“蘇晴,加油!”顧然道。
“你不是裁判嗎?”何傾顏笑盈盈地說。
蘇晴與何傾顏同時從牌堆里抽了一張,眾人屏住呼吸。
“一起翻開?”何傾顏問。
“嗯。”蘇晴應道。
兩人同時翻開手里的牌。
蘇晴是方塊4,何傾顏是黑桃A。
“呼!”蘇晴與顧然同時松了口氣。
“何傾顏姐姐,你好不爭氣啊!”格格幾乎氣急敗壞,興奮值那么高,眼看就要突破臨界點,卻沒了?
其余人也略感遺憾。
不過有了謝惜雅的‘喝紅酒’,也差不多心滿意足。
何傾顏卻毫不在意,她笑著輕輕自語:“黑桃A,顧然是不是抽到過?”
“好了,看電影。”蘇晴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看完電影回到自己房間,顧然還有一種做夢的錯覺。
等他睡著,也真的做夢了。
《私人日記》:十月二日,周五,夜巴黎
游戲緊張刺激,連我都忍不住使用讀心術,沒想到壓軸的謝惜雅反而最厲害。
對何傾顏而言,比起懲罰蘇晴,與我抽到同一張牌,更讓她滿意。
妖女,但真心實意,這樣的女人,該拿她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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