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主帥面和心不合,誰也不愿意相信誰。
但,得到傅令曦的悟道丹,那是他們所意想不到的事!
當即他們便服下,由自己的親衛隊護法。
當然,他們更愿意相信泰雍帝,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他們的命。
任誰都曉得,泰雍帝有統一靈武大陸的宏偉決心與魄力。
如今,他居然如此輕易地把極品悟道丹給了他們,為表他們簽訂附屬國契約的,兩方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相互生嫌隙。
傅令曦心里好笑這些人。
明明恨死了謝夙秉,卻又垂涎自己的靈丹,而不得不放低姿態。
不過,她也不是個善的。
只要他們當下是齊心,一心想要滅掉睚眥這為禍人間的妖圣,她不妨給些好處他們。
傅令曦望了望天色,又將視線轉至進入秘境中的泰雍帝的背影。
原本她想要與他一同進入秘境里。
可他不允,堅持不過他,她唯有作罷。
隔著半浮動透明的結界,傅令曦在看見每次堪堪躲過睚眥揮下的巨肘子,心都會跟著提到嗓子眼上——
如今,傅令曦身處的此道,還是她渡丹劫的避雷劫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其道連接著一個半成人高度的裂口。
裂口不大,卻是因天雷禁的禁錮,睚眥被逼自此處,想要從裂口破口而出不得,如今困獸在籠。
它原先是想將境地內的大部分妖獸,趕至三丈的裂口處分散敵人的目標,正是想從豐煙山脈這頭避開利害,怎會曉得居然有人類在此處設了陣法!
克僭給謝夙秉最后傳信之后,便失去了聯系。
如不是他的命牌沒毀,謝夙秉還以為他已經遭遇不測。
此時,見謝夙秉將修為靈力放至最強。
那道,不但能引雷然后聚雷,加上她篆刻符箓所設的天雷陣與秘境邊界的天雷禁,竟能夠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反倒將天雷禁增強了數倍不止。
而翻倍的雷靈約束了睚眥的妖力,從而減輕了謝夙秉等人的壓力。
最后,謝夙秉發揮最大的靈力,將睚眥禁錮在境地結界之內。
他趁被困住睚眥之際,轉身穿過正閉合的裂口。
此間,黎西奎突兀對傅令曦出手了——
泰雍帝帶傷回到了皇城,且暫由克僭繼續以‘泰雍帝’的身份,來處理朝政之事。
而他,則留在翊坤宮里韜光養晦,以傅令曦煉成的丹藥加緊療傷。
幽蜀秘境如今已是合著眾人之力,把裂縫修補完整,可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十分之慘烈。
尤其是西堯國,一下隕落了兩位武尊境的強者,雖得一人僥幸從險境中逃脫,那也是用失去一左臂的代價而換來的。
而東舜國、南蠆國也各隕落了一位強者,幾乎是夾著尾巴從哪兒來的便滾爬回哪兒去。
因為,他們害怕狠、記仇的泰雍帝!
說起他們會如此懼、慫,那原因得要追溯回,對睚眥的最后一擊。
在此前,他們三國都得到了懷王的密信,得到確切的消息,傅令曦手中有能困住睚眥妖圣的陣法。
與泰雍帝商議之后,決定由最高修為的他來困住睚眥,三國強者則將靈力集合在一起修補缺口,在最后的秘道那半成人寬的裂縫,泰雍帝趁機逃出秘境。
睚眥被增強的天雷禁止步于裂口,又有謝夙秉等人的壓制,最終被困在秘境中,且隨著秘境消失,人族一劫終于過去了。
黎西奎等人親眼所見,進階武圣之后的泰雍帝的實力碾壓他們所有的強者,以一人之力鎮壓住要吞噬他們的睚眥妖圣。
只是,到最后泰雍帝成功出了境地,黎西奎卻“反水”,直接想一鉗制住傅令曦來逼迫謝夙秉。可惜了,傅令曦并不非嬌花無腦,早對他有所堤防。
黎西奎以為自己能得逞。在得到懷王的暗示之后,他毫不遲疑地先動手,原本是有絕對信心,能把泰雍帝隕落在秘境當中!
可惜啊。
他千算萬算,算漏了傅令曦這個異數!且還有泰雍帝的天才嗣君皇兒!
誒!說多都是淚!等著黎西奎回國,將是一場他意想不到的惡夢。
還懵然不知自己在秘境漏了底,已是被惦記上的傅令曦,因著三國丟臉回去的強者們,除了西堯國,都在自家國主面前加油添醋一番,生生把她給神話了,引來各方覬覦、并設法要擄人……
“咸福宮,婉貴妃到……”
“承乾宮,賢妃到……”
“長春宮,韋貴嬪到……”
“鐘粹宮,祁妃到……”
“永和宮,德妃到……”
傅令曦回宮豎日,婉貴妃便領著后庭一眾妃嬪媵嬙,齊齊到翊坤宮來給她‘示好’‘請安’。
原按照宮規,皇帝回朝,頭等大事便是要對其隆重舉行冊封典禮,并廣召天下。
畢竟,此前倉促傳旨冊封,只因泰雍帝還在幽蜀秘境,其唯能自書圣旨、直接把謝大寶同學載入皇室玉牒。
而傅令曦不但誕下天賦超凡的皇嗣四皇子,又生下十皇子、八皇女,這對招財童子、神力女娃,當真是上弈國歷年來的一國之母的‘豐功偉績’之最了……
得知傅令曦被冊封為宸皇貴妃時候,鐘粹宮那是不知碎了多少名貴的花瓷、景豐薄胎雪瓷盞。
而今見她意氣風發地回到皇宮,又有婉貴妃的‘嚴厲’下,前來昧良心地道賀,祁妃又豈有幾分的心甘情愿?
祁妃腰桿挺直,儀態雍容。
可端容之下,誰能窺見她心底的不甘和恨意
唯有涂了蔻丹的柔荑倏然握緊,直至手心的同感警醒著她,也唯有她自己曉得,傅氏的賤人終于回來了,她終于有機會報仇了!
祁妃雖跟隨在婉貴妃等人的身后,但這些年她在后宮的威儀存在,可不是這么容易被磨滅掉的。
她與生俱來的貴氣、不屈于人下的傲氣,已是深入骨髓。
如不是先帝一道遺旨,她早已是母儀天下、一國之母!
何至于讓她屈于一個出生比自己低的賤妾,被其凌駕于原本應是‘主母’的她、甚至踐踏著她而上!
任憑誰、這都是一生的恥辱!
宮麗嬪跟在祁妃身后,自然看得見她眼底的不甘和恨意,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