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先回城堡把卿心兒接到你公寓那邊去,你就假裝信任傅今生,但是要多留個心眼兒,隨機應變,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了,至于工作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待命。”他補充道。
蘇良辰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在跟傅今生通電話的時候,她都快要選擇諒解傅今生的所作所為了。
這轉變——
慕容云湛竟然有點想笑,“戲精……”
她猝不及防的一個問題,讓慕容云湛吃了一驚,他戒備地檢查了一下車座的一個小地方,“你是怎么發現的?”
“我猜的,因為我想,你既然是傀儡的話,就一定會被人全方位地監視監聽。你既然這么毫無顧忌地告訴我,要么是你為了取得我的信任編的,要么就是你留了一手。”她振振有詞道。
可是此刻,她的內心,她的感覺,竟然更趨向于身邊這個正在開車的男人。
倒不是她優柔寡斷,舉棋不定,而是,一開始的她,就相對偏信于慕容云湛。
“這腦回路……”他扶額。
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又笨又傻,遲鈍到無可救藥;可有時候,腦子卻轉得讓人毫無防備……
“老板,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蘇良辰瞬間又恢復了呆萌的樣子,望著他。
他將車子熄火,對著她的腦門兒彈了一下。
“你打了干嘛?”她吃痛地捂住腦門兒,莫名其妙地問。
“你現在的重點不是驚訝,而是迅速明白我將這些告訴你的意圖!”
從城堡回到公寓的路上,經過了一個正在舉行親子互動活動的廣場。
“媽媽,慕容粑粑,我想去玩兒——”傅卿心指向廣場的t型臺。
這次,是管家開的車。
慕容云湛和蘇良辰,以及小丫頭,都坐在了后座上。
男人看著小丫頭期待的小眼神兒,還沒等蘇良辰發話,直接讓管家停了車。
“可是……”她想提醒慕容云湛,她要按計劃回去,應付傅今生。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親口問傅今生一件事。
而慕容云湛直接抱著小丫頭去報名參加了比賽活動,并丟給了蘇良辰一個犀利的眼神兒,讓她跟著進入后臺。
她只得無奈地跟了過去,大致地掃了一眼親子互動的游戲規則。
這是由父母和孩子組合共同參加的互動活動,配合最默契的一組,將獲得冠軍取得大獎。
蘇良辰有些納悶兒,這個家伙居然會對這樣的活動以及獎品感興趣?
簡直,活久見啊!
關鍵是,他們仨根本不是一家人好吧!
哪兒來的親情默契,哪兒來的心有靈犀?
主持人在臺上繪聲繪色地致辭幾句后,就將十組家庭成員陸續邀上臺,宣布游戲正式開始。
所有的孩子排成一列坐在在最中間的位置,所有的媽媽坐在最右邊,所有的爸爸坐在對面的最左邊。
他們是第三組。
第一項要挑戰的是,一分鐘之內,父母把孩子最喜歡吃的食物寫下來,看雙方的結果和孩子的想法是否達成一致。
挑戰失敗則被淘汰,挑戰成功將進入下一輪繼續比賽。
蘇良辰記得,上次慕容云湛帶女兒和她一起在望江閣吃晚餐的那次,女兒回去之后總是讓她做香煎鵝肝。
慕容云湛也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傅卿心的那天,清晰地記得小丫頭蘸著鵝肝醬吃香煎鵝肝的樣子,小丫頭的眼神兒里充滿了幸福感。
第一組男方和女方寫得雖然一樣,卻和孩子說出的最喜歡的食物不一樣,被淘汰掉了;第二組女方寫得和孩子說出的結果一樣,男方的卻不一樣,也被淘汰了。
到他們這一組時,主持人溫婉可親地問傅卿心:“小朋友,你最喜歡吃的食物是什么?能不能告訴大聲地我們?”
傅卿心望了一眼蘇良辰,又望了一眼慕容云湛,咬字清晰地說:“我最喜歡吃的是香煎鵝肝!是和你們一起吃的……”
聽完小丫頭的話,兩人都怔了一下。
主持人聽完,桑音洪亮地對他們說:“香煎鵝肝對嗎?好,請亮出三號的爸爸媽媽亮出你們的答案!”
當他們看到彼此寫出的答案時,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竟然,完全一樣!
“恭喜三號選手,通過第一輪挑戰!”主持人也欣慰地為他們鼓掌。
經過第一輪的淘汰后,只剩下六組成員。
第二項要接受的挑戰是,媽媽在孩子耳邊唱一句自己最喜歡的歌的歌詞,再由孩子到爸爸面前口訴那句歌詞里的任意兩個字,讓爸爸唱完整的歌。
蘇良辰瞬間被難住了,畢竟,像慕容云湛這樣的人物,幾乎都是賞聽像鋼琴曲之類高雅的音樂,而她最喜歡的歌卻是一首飽受歌壇爭議的,也是只屬于她和傅余生的秘密。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慕容云湛看向她。
從那堅毅的眼神里,她好像受到鼓舞一般,讓她遵從自己的內心。
于是,她在女兒耳邊輕唱了一句,“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小丫頭來到慕容云湛面前,撓撓頭,淡定地抬頭看著他,奶聲奶氣道:“斜陽!”
斜陽……
慕容云湛眉頭蹙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歌曲里出現“斜陽”兩個字的有很多,而是——
就在主持人提出這一輪的挑戰時,他的腦海里居然下意識地響起了一首歌: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
他有藍藍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
多想有誰懂得吟唱
他有滿滿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所以,你是故意讓我知道你的情況,讓我相信你,”蘇良辰認真思索了下,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我幫你取得實權?”
“也可以這么說。”他淡淡地應了聲。
“那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我怎么相信你才是真正的站在我的立場考慮,而不是讓我和他鷸蚌相爭呢?”蘇良辰心里一下子沒底兒了。
男人,太難懂,太復雜了。
“我?”慕容云湛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說,坐在你身邊開車載你的,大家公認的商界大佬,實際上,只是一個虛有其名、聽人差遣的傀儡,你信嗎?”
“啊?怎,怎么可能?”蘇良辰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這,太難以置信了!
她盯著他看,似乎想要從他的神情里捕捉到什么。
然而,從他的言行舉止,神情變幻,她察探不到任何破綻。
“你的車上是不是裝了反監聽設備?”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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