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兩個棺材第二十章兩個棺材
姜老爺子看不下去,一連給姜茶夾了好幾大筷子雞蛋放到碗里,還特意說給老二家的聽。
“這是你家,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這家里我說了算,誰要是敢不讓我孫女回來,我就給她趕出去。”
這回二嬸可再也不敢說話,默默吃飯,就怕吃不著這口雞蛋,使勁兒地往碗里夾。
姜茶乖巧,將碗里的雞蛋又夾回到老爺子碗中。
“爺爺多吃點,就是給你補身體用的。”
“乖孩子。”
姜老爺子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姜茶,又懂事又聽話,還能賺錢。
沒幾天的工夫,姜茶小園子里的黃瓜也成熟了,一個個又大又綠又水靈。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姜茶趕緊找來錢嬸子,然后悄悄地找來父親,把黃瓜運到鎮上賣了出去,價格也不少。
知道父親是個老實人,錢拿回去一定是給母親的,到最后什么都落不到父親的手里。
看著他破舊的衣服,姜茶一陣心酸。
她少說了錢數,借口將大頭給盛南祁,然后分了一部分給錢嬸子,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給了父親。
回去之前,她特意去布店給父親和爺爺都挑了幾匹布。
當然也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她給母親和奶奶也各自挑了一匹布。
本來想去成衣店買,但被錢嬸子攔住,說成衣店的衣服貴,要是不嫌棄她的手藝讓她來做就好。
知道錢嬸子一直拿著自己給的錢,心里總覺得不舒服,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她安心,也就答應了。
如姜茶所料,回到家,父親的錢袋子就空了,姜母還一直在埋怨。
“我說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那黃瓜那么好肯定能賣不少錢,你怎么就拿回來這么少,讓你去不就是賺錢的嗎?你說說你還能干點什么?跟你那個沒有用的妹妹一樣。”
姜父一句話都不說,這么些年都是這么任勞任怨。
沒有用的妹妹?
姜母要不提她都要忘了,原主還有個姑姑對原主非常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第一個給她。
后來嫁了人,雖然嫁的不是很遠,但卻很少回來,所以她在原主的記憶里也越來越模糊。
不知道該從哪里尋找靈力被封印的辦法,姜茶決定先去看看原主的姑姑,說不定陰差陽錯能有點線索。
按照姜父給的地址,姜茶來到一處很大的院子前,上面寫著柳家,正是姑姑的婆家。
院子這么大,想來姑姑的生活應該過得不錯。
當她進去之后,看到的讓她終生難忘。
里面擺了靈堂,有不止一個靈牌。
兩個棺材擺在靈堂的正中間,靈堂前一個人都沒有。
姜茶詢問領她進來的管家。
“這是誰沒了?為什么一個守靈的都沒有,也沒有祭拜的人?”
管家欲言又止,指了指靈堂后面的一扇門。
“您要找的夫人就在里面。”
姜茶推門進去,看到一個模樣滄桑,但衣著得體的婦人,從臉型上能夠看出和父親很像,試探性地開口。
“姑姑?”
婦人緩緩轉過頭,眼神里的神色變換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聽到姜茶做了介紹她才敢相認,眼淚再也忍不住,抱住姜茶痛哭起來。
“茶茶,是我的茶茶啊!”
安撫了姑姑好一會兒,姜茶才有機會詢問靈堂上擺著的是誰。
姑姑好不容易平復的狀態又一次崩潰。
“是、是我的一雙兒女。”
姜茶大驚。
“是病死的嗎?”
聽到她的問題,姑姑突然聲嘶力竭。
“不是,他們是被人害死的!三天前,他們說我的兩個孩子溺水而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警告過他們不要去井邊,他們都答應我了,他們都答應我了,真的都答應我了。”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姑,姜茶將她抱在懷中。
“姑姑別擔心,我會幫你查出真相的。”
話好說,但事情很難弄。
柳家人對她非常的禮貌,雖然不歡迎她留下。
但此時確實天色已晚,便只好同意她明天一早再走。
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姜茶只能用一些手段給自己爭取時間了。
她利用空間交換,在藥仙的幫助下,將柳家人迷昏,然后尋找兩個孩子的死亡真相。
夜晚的柳宅靜悄悄,院門正對大廳,兩口棺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忽明忽暗的燭光更是將恐怖的氛圍渲染到極致。
姜茶利用為數不多的靈力點燃掌心火燭,在孩子掉落的井邊轉悠,看到了他們小手扣井邊的痕跡。
井邊的泥土相對濕潤,所以容易留下痕跡,兩個小家伙的小手扣在井邊印記非常明顯地被保留下來。
姜茶發現抓痕是倒著的,沒有誰可以倒著掉下去還能留下抓痕。
盛南祁一直找人跟著姜茶,派去的人回來說姜茶去縣城找她姑姑,還說她那個兩個侄子侄女意外身亡的事情,盛南祁眉頭緊鎖。
第二天姜茶就去官府報案。
縣衙老爺一聽告的是柳家,還沒開始審問就替柳家辯駁。
“大膽姜茶,你竟然誣告柳家,你知道柳家老爺有多愛自己的孩子嗎?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孩子是被害的而不報案?”
“案子都沒審就判案了?你這個縣老爺當得也太容易了吧?”
“大膽刁民,不但惡意報案陷害柳家,還敢對本官出言不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啊,給她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讓你長長記性,看你還敢不敢胡作非為了。”
姜茶明白是縣老爺有意包庇柳家,即便自己有足夠的證據也沒有用,索性也就不再辯駁。
她有辦法讓自己不皮肉之苦,只是姑姑一雙兒女的冤屈就很難昭雪了。
就在板子即將落在姜茶的身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縣衙大門傳來。
“住手!”
姜茶轉頭,看到來人真的是盛南祁,聲音里都帶著驚喜。
“大哥哥。”
縣老爺不知道盛南祁是何許人也,但他氣場強大,臉也兇悍得很,一向欺軟怕硬的他語氣也不自覺地好了很多。
“你是你什么人?竟然敢私闖公堂,知道是什么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