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系統:“宿主答應秦定安的宴會邀請。”
聽著這些針對,夏若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我不去!)
一股電流從夏若的頭頂,順著脊椎骨貫穿到腳心。
電得她整個人幾乎要升天。
(去去去!)
我去!
夏若暗自咬牙,接過請柬。
這個二皇子真是個災星,害得原主家破人亡不說,還要禍害她。
“多謝裕王殿下邀約。”
得到她的肯定答復,秦定安心滿意足,不再糾纏。
(今天的英雄救美只是個開端。)
(春日宴時,本王一定能讓夏若非我不嫁。)
他翻身上馬,笑容和煦。
“本王等著你,夏小姐。”
夏若面上平靜,心里卻驚濤駭浪。
秦定安走后,溫菱才意氣風發地從馬場對面沖了回來。
她從袖中抽出兩支毛筆,放在夏若手心。
”看!阿娘給你贏了兩支羊毫毛筆!“
夏若疼得一抽氣,溫菱注意到她血肉模糊的手心。
“誰欺負你了?阿娘去打死他!”
夏若委屈,趴在她懷里哭泣。
“嗚嗚嗚阿娘。”
“一個穿藍衣服的人在我馬上動了手腳,害得我差點摔死。”
“你和爹爹要好好幫我查一下。”
(不管是不是他,這事一定要查到秦定安身上。)
溫菱:“若若不哭,為娘一定還你個公道!”
溫菱氣得發抖,安排夏若回了家,自己留下來調查真相。
夏若到家時,已是傍晚。
她本來十分困倦,但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雙兒。”
雙兒:“小姐,怎么了嘛?”
夏若:“我今天有沒有沒做完的事?”
雙兒認真想了一會兒。
“嗯.....沒有吧,吃喝玩樂都做了。”
夏若:“是重要的事。”
雙兒:“沒有啊,小姐的日常就這四樣,哪有什么重要的事。”
“啊,對了。”
“今天司監管來找過小姐。”
“說是昨天和小姐約了下棋。”
“我跟他說,你和夫人去了馬場。”
“謝過我之后,他就走了。”
夏若:“我擦嘞!”
(我又放了司大腿一次鴿子?!)
(完了,我死定了!)
夏若飛速穿衣服。
“快備車,我要去司辰府上!”
......
書房內,華燈初上,司辰正在校正書刊。
夏若:“司監管,下午好呀!”
司辰并不抬頭,也不應答。
夏若:(完了,生氣了。)
(我得小心點哄著他。)
夏若小心翼翼地湊近,見硯臺有些干,幫他磨墨,不小心牽動傷口。
“啊呀!好疼!”
司辰見她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眸中閃過一絲擔心。
“夏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見司辰肯搭理她,夏若繼續裝柔弱。
小臉皺成包子,吸吸鼻子,將手伸到司辰面前。
“騎馬時被韁繩勒的。”
“司監管,好疼呀。”
她的手指瑩白修長,指甲染成淡粉色,看得司辰有些口干舌燥。
他清咳一聲,避開她的手,起身倒了兩杯茶。
司辰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這么晚了,夏小姐到男子家中,于禮不合。”
夏若:“我是來向司監管解釋爽約原因的。”
“司監管有所不知,今日并非夏若故意爽約,實乃母命難違。”
“我一直纏綿病榻,母親的心愿,便是與我再去騎一場馬。”
“正巧我今日身體好了一些,她便帶我去了馬場。”
“因此才失了約,還請司監管包容”
怕司辰質疑,她還虛弱地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
見司辰神色動容,夏若微微一笑,將溫菱贏來的羊毫毛筆,從袖中抽一支,雙手奉上。
“這個是我母親贏來送我的,便當作給你的賠禮吧!”
司辰的臉上浮現一絲愧疚。
“夏小姐,這是夫人對你的愛子之情,太貴重了,司某不能收。”
夏若:“你不收,便是不原諒我,咳咳咳...”
夏若皺著眉頭,咳個不停。
司辰:“司某不是這個意思。”
夏若:“我不信,除非你收下。”
司辰:“也罷,恭敬不如從命,司某多謝夏小姐。”
司辰將毛筆妥帖收好,而后將茶水遞給夏若。
“夏小姐,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看到司辰一本正經的樣子,夏若忍不住想逗逗他。
“司監管,你原諒我啦?”
“我也想喝,可是我的手好疼,拿不了茶杯。”
“你可不可以喂我喝水呀?”
見司辰睜大了眼睛,夏若連忙補充。
“雙兒和蓮兒就是這樣做的。”
司辰的臉微微泛紅。
“不可,男女授受不親。”
夏若:“好吧,是若兒強人所難了,咳咳咳。”
她越咳越厲害,幾乎要背過氣去。
司辰:“沒有......”
“司某只是不想毀了小姐的清譽。”
司辰掙扎片刻,最終還是將茶遞到夏若嘴邊。
“慢.....慢些喝。”
夏若裝作怯生生看他,就著他的手,低頭小口啜飲。
見狀,司辰覺得更加口渴了。他別過頭去,耳尖通紅。
“小姐別這樣看著司某,于禮不合。”
他這樣拘謹,夏若不禁想到,秦定安抱著自己的腰,不放手的樣子。
夏若:“司監管這樣的君子,才是值得女子托付終身的良人。”
聞言,司辰手一滑,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濺濕了夏若的裙子。
司辰眼神擔憂,上前查看夏若的情況。
有下人進來收拾了碎瓷片。
司辰:“有沒有被燙到?”
夏若:“沒有沒有,茶水是溫的,并不燙。”
“只是,我得回去換衣服了。”
她對著司辰俏皮眨眼。
“記得來丞相府找我下棋呀,師父。”
司辰發窘,后退一步。
“好。”
懲罰系統:“宿主邀請司辰參加春日宴。”
夏若:“對了。”
“司監管,你弄臟了我的裙子,是不是得賠償我呀!”
司辰:“那是自然,還請小姐開價。”
夏若:“我不要錢,我要你陪我去翌陽郡主的春日宴。”
司辰:“這......”
“司某一介小官,如何能進入翌陽郡主的宴會呢?”
夏若:“我有辦法的,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你已經答應賠償我,司監管可不能對我一個小女子出爾反爾。”
司辰:“好吧,司某遵命便是。”
得到滿意結果,夏若心滿意足,蹦跳著出了大門臨上馬車時,司辰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叫住了她。
“夏小姐,以后不要在男子面前說那樣的話,會被誤會的。”
夏若:“司監管誤會了什么?”
司辰面紅耳赤。
“我......”
夏若嬌俏一笑。
“那不是誤會。”
“是若兒的心之所愿。”
夏若走后,司辰心臟怦怦直跳。
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心之所愿......”
夏若回到家,發現飯桌氣壓很低。
夏廣宇和溫菱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夏若:“這是怎么了?”
見夏若回來,夏廣宇連忙圍上去。
“寶貝女兒,你受苦了。”
“害你的人,你娘親已經找到了。”
“就是二皇子秦定安。”
“明天爹爹就去圣上面前討個說法。”
“敢害我的寶貝女兒,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
溫菱:“說得好!相公,你真帥!吃個雞腿!”
懲罰系統:“阻止夏廣宇去告發秦定安。”
夏若:(真有你的,想讓我死可以直說。)
她的身上微微發麻,是過電的征兆。
夏若拍桌而起。
“爹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二殿下是救我的人,害我的,另有其人。”
溫菱:“乖女兒,全馬場就他一個穿藍色騎裝的。”
“不是他害你,還能是誰?”
夏若:(嗚嗚嗚,阿娘,人家也知道啦)
“阿娘,我可能把救命恩人的衣服顏色,跟害我的人搞錯了。”
“反正不是二皇子害了我,你們一定要相信女兒呀!”
夏廣宇與溫菱疑惑,但見夏若篤定,兩人只得點頭表示相信。
夏廣宇:“好吧,那爹爹再仔細查查。”
夏若:“嗯嗯!謝謝爹爹。”
夏若長舒了一口氣。
雙兒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夏若嘴里。
溫菱:“若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二皇子?”
“你若是喜歡他,你爹爹可以讓他主動求娶你。”
夏若被噎了一下,連連咳嗽,雙兒連忙給她拍背順氣。
“咳咳咳,沒有的事!母親別亂說呀!”
(救命,我還不想死)
溫菱:“你如此維護他,母親還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夏若:“母親想多了。”
溫菱:“那我的寶貝女兒可有心儀之人?”
夏若:“怎么開始討論起這些了?”
溫菱:“我的若若也快到了出閣的年紀,早些選看也是應當的。”
“今天二皇子救了你的事,阿娘也聽說了。”
“你當真對二皇子一點心思都沒有?”
夏若:“女兒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喜歡二皇孑。”
雙兒腦中靈光一閃。
“小姐好像很喜歡司監管。”
溫萎:“哦?”
雙兒:“剛剛小姐因為爽約,去了司監管家中道歉。”
“司監管送小姐出門時,小姐還對司監管依依不舍呢!”
溫菱:“若若,這是真的嗎?”
夏廣宇:“寶貝女兒,雙兒說的是真的?”
兩人異口同聲,將夏若問了個啞口無言。
腦中浮現司辰帥氣的面容,夏若的臉微微泛紅。
“爹爹,娘親,咱們先吃飯吧!”
看到夏若臉紅,兩人瞬間明白。
溫菱皺了皺眉頭。
“司監管?是弘文館的司辰吧。”
“他只是個中書令,官職實在太低,配咱們家若若會不會不夠格啊!”
夏廣宇:“夫人此言差矣。”
“老夫覺得,這司辰棋藝高超又勤勉能干,策論寫得極好。”
“假以時日,定能成長為朝中的棟梁之材。”
“若是咱們閨女心悅于他,我倒覺得是件好事。”
夏廣宇的目光投向夏若。
“若若你要是真的喜歡他,爹爹就向皇上請旨,為你們賜婚。”
夏若:“爹爹,打住!”
司辰和原主之前便是夏廣宇強制撮合,要求賜婚的,司辰也因此討厭上了夏家。
若是現在逼他跟自己成親,只會讓他更厭惡自己。
夏若:“我暫時不想嫁人,請爹爹不要打擾司監管。”
夏廣宇:“這怎么能算打擾?能娶到你,是司辰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溫菱:“你爹說的沒錯。”
這對夫妻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夏若有些哭笑不得。
無奈之下,她只能使出了撒嬌大法。
“反正人家現在就是不想嫁人啦!”
“爹爹娘親,你們絕對不能逼我嫁人啦!”
夏廣宇與溫菱對視一眼,他們還是拗不過夏若。
“好好好,咱們先吃飯。”
夏若松了一口氣,剛要吃飯。
溫菱:“老爺,你明天將那個司監管叫到家里來,我要親自考察他。”
夏若:“娘親,司監管人家很忙的,不要為難他。”
溫菱點點夏若的額頭。
“你這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剛剛還說不想嫁人,現在就在為外男說話。”
“看來這個司辰,我是非見不可了。”
夏廣宇:“謹遵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