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平和徐揚密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徐揚就帶著錢,進了市里。
三天后,王學平專程趕到市里,從高成秋的家里,把他給接了出來
坐到車上,高成秋笑瞇瞇地說:“老弟,辛苦你了!”
王學平微微一笑:“我和高兄你是老戰友了,區區小事何足掛
高成秋知道王學平指的是當初扳倒李大江的時候,自己給牽了線,聯系上了當時還是市委副書記的金市長。
“老弟啊,你這人就是念舊悄。不象有些人,還沒過河就要拆橋了。”高成秋有感而發。
王學平管竟待在縣里,消息相對要閉塞許多,就好奇地問高成秋:“高兄,有人做事不地道?”
“唉,一言難盡啊!”高成秋搖了搖頭,眼神瞥了下坐在前排的司機劉師傅。
王學平會意,高成秋是有些忌憚劉師傅,就笑著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會外傳的。
以高成秋和王學平歷次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他十分認同一個觀點,王學平個謹言慎行的人。只辦實事,不說空話。
“唉,眼看著就要召開人代會了,市里居然有人想趁機把水攪渾了,拱到金市長。”高成秋依然沒有把話說得很透。
王學平心中猛地一動,試探道:“市政府里的副職們,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啊!”
“是啊,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明里搞一套,暗中又是一套,活動得很厲害。”高成秋點到為止,但王學平已經完全弄明白了,暗中搞鬼的不是史方又是誰呢?
事情是明擺著的,市政府里的副職,能夠有膽子和金有工掰手腕的,除了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史方之外,一般的副職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
王學平正愁摸不清楚市里的人脈關系,即使拿到了史方的材料,也不太好下手。如今,這個問題居然不解自通了,好事啊!
“呵呵,高兄,咱們痛痛玩上兩天,我陪著你放松放松。”王學平遞了支煙給高成秋。
高成秋點上煙,猛吸了一口,心想,金幣長畢竟是金市長,很果斷地搶在人代會之前,利用陪同何省長出國考察的機會,把史方也拉著一起去了。
盡管金有工沒說,但身為市長秘書,高成秋還是在暗中揣摩出了自己老板的深意。
等十五天考察活動結束,市人代會也要召開了。到那個時候,留給史方暗中串連搞鬼的時間,就夫幅度縮小了,相對而言,威脅就比現了不少。
史方在省里也有人,這是他敢冒險和金有工叫板的根本,也是讓金有工十分頭疼的一件事情。
被逼無奈之下,金有工當機立斷,選擇了這種調虎離山的方法。
從黨內的選舉規則來說,市長是等額選舉,一般來說不太可能出現落選的情況。
據高成秋的分析,金有工應該是吃透了選舉的游戲規則。因為,按照不成文的規定,市委書記老周是市選舉委員會的主任,他必須要對市長選舉的結果負責。
旦金有工落選了,老周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這是一種無能的表現,會讓省委常委們對他的駕駐能力產生質疑。
所以,金有工看似出國了,沒有集中力量拉票,其實卻把最大的威脅史方給牢牢地牽制在了身邊。
這個時代,國內外的通訊遠不如后世那么發達。大哥大也僅僅只開通了省內漫游,全球通的移動手機還沒出現。
只要出了國,史方就很難和市里的部下聯系上了,這也正中了金有工的下懷。即使金有工本人沒有拉票,市委書記老周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僅僅為了他的威信,也會幫著金有工做工作的。
市委書記親自出面找代我們談話,其實比金有工自己去聯系,效果還要好得多。
高成秋的這番心思,王學平自然不太清楚,不過,他只要弄清楚了,金有工和史方之間有大矛盾。這也就足夠了。
“呵呵,今天好好地放松放松。悶了許久了。”高成秋掏出包里的大哥大,聯系了一通,扭頭笑著對王學平說:“還真是巧了,幾個老兄弟都在紅海大酒店里,正準備開席,讓我們也過去。要不,咱們先去吃飽喝足了,再一起去你哪里釣魚?”
王學平本來就是抱著出來的玩的心思,自無不可,笑著就答應了。
紅海大酒店不算太遠,開車去不到十分鐘。
高成秋遠遠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大胖子站在酒店門口。車還沒停穩當,那個大胖子就到了跟前,熱情地伸出雙手,沖著鉆出后座的高成秋,笑嘻嘻地說:“秘座。我受一干老兄
高成秋一邊和大胖子握手,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周,有個把月沒在一起聚了吧?”
“是啊。一個多月沒見著秘座的龍顏,可真是想死我了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多月沒見了,還不得頂三年?望眼欲穿啊!”大胖子很會說話,逗的高成秋爽朗的笑了起來。
“呵呵。老周,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南云縣開發區的王學平主任。小。高成秋又扭頭給王學平介紹說,“學平老弟。這位是云北區公安分局的周玄局長,周大胖子。小。
“哦,是王主任啊!”周玄笑著和王學平握招呼,王學平察覺到,周玄雖然臉上依然掛著笑,卻明顯少了股子對高成秋的那種親熱勁。
人在官場上混。實力才是最關鍵的因素。周玄雖然只是個分局長,按照慣例。應該是區委常委,那么級刷上應該就是副處了,手里的實權著實不小。
而王學平不過是縣里邊的一個小小的開發區主任。自然就入不了周胖子的法眼了。
三個人說笑著往里走,這里的迎賓、服務員小姐大概都認得周胖子,一路聽到恭敬的問候聲,“周局好!”
高成秋開玩笑說:“真沒想到啊,你周大局長還真有女人緣小弟佩服得五體投的周胖子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進了包間,高成秋才看清楚,幾個老牌友都在座。云州日報的副總編崔柳,市國稅稽查局的局長錢東方,還有財政局副局長秦華,大家歡聚一堂,氣氛熱鬧非凡。
王學平一邊和這些人握手寒暄,一邊心想,今天到場的人,應該就是高成秋的基本小圈子了,從各人之間的熟悉程度來看,相處的時間絕對不短了。
這時,進來幾位小姐,手里的鑒金托盤上酒水飲料琳瑯滿目,周胖子大大咧咧地自作主張,指著盤子里的茅臺酒說:“平時老喝茅臺,今天換換口味就喝五糧液了
不大的工夫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周胖子舉起酒杯說:“兄弟們,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聚會了,來大家干了這一杯……一仰脖,把杯中豐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學平就和這些人熟絡了不少。因為。這些人精都看了出來。高成秋好象特別看重王學平,兩人私下里頻頻舉杯,真有一種鐵桿兄弟的那種味道。
吃完飯。周胖子提議開房打牌,眾人群起響應,于是,上了樓進了專備的牌場。
進了牌場。周胖子大手一揮,豪爽地說:“哥幾個,還是老規矩吧,一擔水。小。說這話的時候,他有意瞅了眼王學平。仿佛懷疑他能都承受得起這種消費。
王學平很清楚,擔桿方,這是賭場的行話,分別代表著百千萬。一擔水就是一百塊底了,這在當時那今年代,已經相當大了。
王學平到沒什么,他兜里隨時都帶著幾萬塊的現金,兵來將擋,水來錢淹。
周胖子這話一出口,王學平僅從每個人的表情上,就看了出來,各自的家底是個什么狀況。
錢東方和幕華也都隨意地一笑,云州日報的崔副總編則面有難色。
這時,紅海大酒店的老板方大海適時敲門進來,笑道:“大家遠來是客,肯定不會帶這么多現金,我早就準備好了。大家先拿著用拿出幾只沉甸甸的信封,依次放進了牌桌側面的小屜內。
王學平一見了這個架式。就不想上牌桌了,酒店老板的錢是白收的?錢東方見王學平推辭著不上牌桌,也笑著說:“我就陪著王主任觀察好了,你們慢慢玩
高成秋以為王學平還不太適合這種場合,也沒勉強他,徑自坐上了。
分東南西北坐下后,四個人開始你來我往的打麻將。
王學平靜靜地坐在高成秋的身旁,只是看,卻一聲不吭。看了幾圈牌后,王學平發現,崔柳倒是很實在,有什么大牌,能胡就胡,而周胖子和秦華則大不相同。
僅看周胖子和秦華麻利地洗牌和打牌的動作,王學平就知道,他們是牌場的老手。可是,每到高成秋要胡大牌的時候。這兩個家伙幾乎包圓了點炮的任務。
這就是所謂的業務麻好了!僅從打牌的態度來看,周胖子和秦華能夠雙雙坐上實權的崗位。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不小。
反觀崔柳。相形之下,就要比周、秦二人遜色許多了,難怪只當了報社的副總編輯,這人情商還是有點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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