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

第449章 慈愛的眼神

第449章慈愛的眼神(感謝支持,今晚加更)

曾國喜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可是,王軍的私生活確實非常的糜爛,血液不符合要求,倒也合情合理,他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這時,專家組長快步走到了王敬國的面前,聲提醒說:“長,手術進展情況不錯,只是,還需要至少sp;王敬國一陣心煩意亂,他是有苦說不出,就算他是級大導演,也實在是想象不出,養了二十八年的親兒子,竟然和他不是同一血型,換句話說,不是王家的種。難道說……王敬國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老婆姜雪韻的身上,難道說,一向端莊文雅的雪韻竟然背著他和別的男人……這時聽到專家組長的話,王敬國不由得惱怒萬分,低喝一聲:“一個動脈破損,用了18oocc血液還不夠,你們這些醫學專家都是干什么吃的?”專家組長德高望重,何曾被人當眾如此呵斥過,可是王敬國是副國級領導,又在盛怒之下,他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敢替自己出言辯解。如果是一般的動脈破損,處治起來倒是也簡單,可是王老這是大腿主動脈破損,雖然治療技術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要想把大腿動脈完好的縫合起來,就必須需要巨量的血液儲備,他以前曾經遇到這么一個案例,用了3cc的血液才完成手術。當然,如果沒有足夠的血液,也并不是說沒有其他治療方案,只要選擇截肢,那么就可以保住王老的生命,只是,這個方案,他敢提出來嗎?其實這個道理王敬國何嘗不明白?在得知老父親的病情后,他已經第一時間咨詢了自己的保健醫生,北醫大外科席專家劉教授,劉教授把情況給分析的非常清楚,其中就隱晦的提到了截肢這個備選方案。這個時候,王敬國哪里還顧得去想兒子是不是自己的種,當務之急,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血液,保住老父的生命。至于說截肢,王敬國還是把這當做最后的一個備選方案,只要有一線可能,就絕不采用這個方案。可是,這急切間,要到哪里去找這么珍稀的血液呢?忽然間王敬國腦中靈光一閃,想起進醫院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非常年輕的三極警監,他不是說血型和老爺子一樣么?

“恒勇,那個年輕的警監呢?”王敬國趕緊扭頭去問那位大校,警衛團專職負責保衛王家的金恒勇。

王恒勇呶嚅著嘴唇,猶猶豫豫地聲說:“軍不讓他驗血,把他趕了出去。”

“什么?你……你再說一遍?”王敬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騰地站起身子,厲聲質問王恒勇。

王恒勇耷拉著腦袋,膽戰心驚地解釋說:“軍把那個警監給趕出了化驗室,我……我擔心老長需要更多的血漿,就讓人把他給安排到了門診部那邊去化驗血型。”

“嗯,你這就帶我過去看看。”王敬國心里非常窩火,理智卻告訴他,絕對不能當中飆,這種家丑一旦傳了出去,影響一點王家的聲譽倒沒啥,就給老爺子的心里添堵。

曾國喜和楊明強留在手術室里看護王老,王敬國領著王恒勇就出了手術室,直奔醫院的門診部。

吳重見王敬國出來了,趕緊起身問候道:“長還好吧?”

“還好,還好。”王敬國沒空和吳重多說廢話,敷衍了幾句,一轉身,直奔門診部而去。

王學平靠坐在椅子上,伸出的那只手臂,血液正緩緩地流出,他閉著雙眼,腦子里卻始終在琢磨著馮所的那句狠話。

馮所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嚷嚷著要撤了他的職務,王學平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馮所不是一般的干部,而是省委常委兼錢州市委書記,整個錢州市的一把手。

雖然王學平的被提拔,是由于何尚清的鼎力支持,可是,他即使用腳去想,也不難想到,何尚清很可能不會出手幫忙,一個是錢州市的一哥,一個的副廳級干部,孰輕孰重,不難掂量。

既然何尚清不見得靠得住,那么,王學平只得集中精力,考慮一個問題,即: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讓市長司曉東將馮所揚言召開的市委常委會拖后幾天,甚至拖后半個月?

按照后世的記憶,馮所的垮臺應該是幾個月之后,出手肅貪的是中紀委的副書記劉景。

王學平思來想去,惟今之計,只有先拖住馮所的舉動,然后,直接讓徐揚進京,把私下里收集到的馮所在賣地過程之中的貓膩,交到長期駐扎京城的薛去。

再通過薛文的渠道,將材料遞到劉景的手上去,只有加快中紀委調查馮所的進度,王學平才有可能在險中求得生存之機。

中紀委一直在暗中調查馮所違法亂紀的行為,只是,以王學平的消息渠道,完全不知道主要負責的劉景,在暗中查到了什么程度。

不過,王學平畢竟從政多年,他心里非常清楚,中紀委的調查,恐怕遇到了一定的麻煩。

中紀委應該采取的是先外圍后核心的傳統戰術,既要查清楚問題,又不能打草驚蛇,這就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了。

正想得腦袋疼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王學平心里多少有些奇怪,戒備如此森嚴的醫院,有誰敢大聲喧嘩?

不大的工夫,王學平赫然現王敬國沉著臉走了進來,他趕緊想站起身,表示一下敬意,“長……”

沒想到,王敬國見他正在輸血,連連擺手說:“坐下,坐下,我是來謝謝你的。”

王學平的手被固定在了輸血臺上,只得側站著身子,謙遜地說:“老長對我非常照顧,血型正好合適,我就主動地來了。”

王敬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王學平,越看越覺得心驚,王學平的眉眼,乍一看和他有點相似,可是,細看之后,卻又不怎么像,主要是鼻子的問題。

王敬國的鼻子比較扁平,而王學平的鼻子卻翹挺得非常之高,整個臉形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難道說……”王敬國心里打了個突,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再也揮之不去,一直緊緊地纏繞著了他的心間。

王敬國和妻子姜雪韻之間的感情非常之好,即使在在下放農村的時候,兩人也都聚在一起,很少有分離的時候,應該不至于背叛他才對。

“嗯。回頭好好地讓人查一查這個年輕人的底細。”王敬國打定了主意之后,緩和下了臉色,含笑問王學平,“你在警方工作?”

“報告長,我是錢州市局的局長,感謝組織上的培養,讓我兼了省廳的副廳長。”王學平剛才費盡心機地組織了這套說詞,等的就是有機會面見王敬國的時候,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可以給王次輔一個好印象。

國務院里的次輔就那么四個,電視上,王學平早就看熟了王敬國的身影。

“哦,好年輕的副廳級領導干部啊,你省里的領導很重視你吧?”王敬國瞥了眼輸血臺,現輸血工作一直在進行,也就不想打擾醫護人員的正常工作,繼續追問王學平。

“我以前是南云的縣長,組織上可能是覺得我在工作方面有一些創新吧,就把我安排當了錢州的市局局長兼了副廳長。”王學平不敢亂說話,心翼翼地說繞著說話。

王敬國是何許人也,他一看王學平有點謹慎過了頭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非常熟悉官場上的道道,算是個久經考驗的基層官員了。

“你今年還沒過三十歲吧?”王敬國問話的時候,只覺得一顆心臟砰砰直跳,就和他當年就任省委書記的那一刻的興奮和激動,還有緊張,差不太多了。

“報告長,我今年28歲……”王學平接下來說的啥,王敬國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他心里頭非常的亂,28歲,28歲,血型又和老爺子一樣,哦,對了,他說當過南云的縣長。

南云縣,在那十年內亂之中,王老靠邊站了,王敬國夫婦也跟著倒了大霉,正是被配到了南云縣的時候,才生下了獨子王軍。

可是,造化弄人啊,誰能想象得到,他的獨子竟然不是王家的種呢?

王敬國一想起這事,心里就直苦,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他又問王學平:“你的父母動還好吧?”

王學平恭敬地回答說:“我父親是南云縣化肥廠的車間主任,母親是檢驗員,因為我姐姐做生意賺了些錢,所以把兩老都接出國旅游去了。”

王敬國拼命地想回憶起當年在南云縣的情況,想起來的卻不多,他只記得,妻子姜雪韻是在南云縣人民醫院婦產科生兒子的時候,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們正在開批斗大會,叫嚷著打倒反動權威,胎動已經很厲害了,接產的醫護人員還不見人影。

莫非是老婆生孩子的時候,被人給換了?這個念頭一經浮上王敬國的腦海,就再也趕不走了,他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王學平。

如此的近距離之下,王敬國猛然醒過了神,面前這個年輕人那翹挺的鼻梁,恰好和妻子姜雪韻的俏鼻非常的相似。

一時間,王敬國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看著王學平的眼神,無形之中變得極其的柔和,充滿了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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