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待鳳歸兮

第10章:鮑青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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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婆不必拘禮,快起身!”孟子逸踱步上前扶著孟婆道。

孟婆微微彎下腰,垂著腦袋將手揮至那堂屋側邊兒,擺出迎請的姿勢,畢恭畢敬地說道:“冥王大人,到屋內坐著說吧!”

二人隨著孟婆進到堂屋內,孟婆時而看向葉云汐,又時而看向孟子逸,詢問道:“二人到老朽的寒舍來,想必是因為無相城?”

“正是!”孟子逸露出喜悅的神色,吹捧道:“您真是神機妙算,想必對于無相城,您一定了解得絲毫不差吧!”

孟婆看著二人,徐徐道來:“無相城自是相由心生,鏡隨心轉;有心無相,相逐心生;有相無心,向隨心滅。”

無相城城主收起迷霧,便久久站在原地愣了神兒。

這時,一個額間長著獨角的妖怪似乎殘疾,釀釀蹌蹌地走到城主身旁,貼近其耳根結巴地說道:“城主,孟婆,孟婆想要求,求傘。”

城主問道:“給誰求傘?”

獨角妖怪咽下口水,談吐不清地說道:“好像,好像是叫包,包什么枕的,前來,前來求傘。”

城主瞥向獨角妖怪,道:“走,帶我過去。”說罷便跟其一同離開洞穴。

突然,昏暗的堂屋內泛起白光,葉云汐露出驚訝的神情,立刻環著腰間摸去,隨即拿出一面銅鏡,只見鏡中出現司琴慌張地說道:“云汐,你現在在哪兒?”

“司琴姐姐,我,我”葉云汐結結巴巴得不敢說。

“云汐,現在不管你在哪兒,天君已經派出天兵去捉拿你,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司琴已經急得額角冒汗,但仍再囑咐道。

孟子逸見其神色緊張,趕忙上前摟住葉云汐。

“司琴姐姐,司琴姐姐......”葉云汐不知所厝地看著鏡中像消失,孤立無助地抬眼看向孟子逸,道:“孟郎君,怎么辦啊?”

孟子逸緊緊抱住葉云汐,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絲發,并安撫道:“現在天兵是入不了冥界的,我們暫時還是很安全。”

孟婆徐步走來,與二人面面相覷片刻后,提議道:“近日有個剛來的,他卻有一事兒心愿未了,”

葉云汐偏過頭看向孟婆,純真地問道:“這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

孟子逸下顎輕輕地貼著她的臉頰,低頭輕聲道:“云汐,我們先聽孟婆講完。”

孟婆眼睛瞥向窗外,手指也隨著指向窗戶,慢條斯理道:“我正要讓他去無相城,求那無相傘了卻心愿,”又將眼睛瞥向他們二人,繼續說道:“讓這魂靈入了天界公主的體內,”說著再次將手指向葉云汐,徐徐道出:“或許能遮掩住公主的氣息。”

外面的天色已十分昏暗,空中烏云涌來,墨云滾似的遮黑了半邊天,那眾天兵已站在這烏云之上,電光石火間,風嗚嗚地吼叫,炸雷聲震耳欲聾,緊接著“嘩嘩嘩!”得下起雨來......

“鮑大人,出來吧!”孟婆緩緩偏過頭,冷眼瞥向身后的木門。

只見那中年男人長相十分奇特,臉膛黝黑,腦門上還刻著一個新月,鮑公目光炯炯有神,利索得提起朝服衣袂,豪邁地踱步走向三人。

葉云汐眼神怪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臉膛黝黑的男人,然后抬眼看向孟子逸眨眨巴著眼睛,單純地介紹道:“別看這個鮑公長得很兇,其實他是一個好官、清官,在凡間百姓口中有‘包青天’的美名。”

孟子逸捏了捏鼻尖,寵溺地看著自家小孩兒。

鮑公立刻認出孟子逸便是便駙馬,微微垂下頭看著葉云汐,疑惑地問道:“公主,你是為何會在這兒?”說著雙指并攏指著孟子逸,眼睛也隨之看去,緩緩地說道:“莫非是?”然后側過身將目光投向葉云汐,怒發沖冠道:“莫非是,這狐國駙馬欺負你?”

說罷,鮑公踱步走到這駙馬跟前兒,替公主打抱不平道:“狐國這般強取豪奪,實非君子所為。若我還在陽間,知道公主受這般欺辱,定親自帶兵踏平你青丘......”

孟子逸咽下口水,只是靜靜地聽著鮑公的說教,對其說教愿聞其詳,因為自己也甚是傾佩鮑公的秉性,哪曉得凡間皇帝老兒這般糊涂,竟因聯姻賜死了他。

葉云汐趕忙擺著手,急忙向鮑公解釋道:“沒有沒有,”抬頭瞥向孟郎君一眼,欣慰地笑道:“孟郎君對我挺好的,鮑公多謝您的好意!”然后向鮑公作揖行禮表示感謝,緩緩直起身板后刻意回避包枕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說道:“包公,我”說罷雙手背后昂起頭鼓著腮幫,似乎欲言又止久久未說出口。

鮑公綰著手臂,走上前一步直言問道:“公主可是有事兒,要拜托老臣?”

葉云汐慚愧地低下腦袋,兩根食指在鼻翼前互相戳著,自責地說道:“鮑公,您是因我向父皇諫言,才落得這個下場,我現在卻有求與您,”說罷猛然深吸一口氣,撫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鮑公,我自知心中有愧,段不敢求您什么!”

“公主,此言差矣!”鮑公立刻彎腰卑躬,作揖行禮。

葉云汐連忙踱步走到包公身邊慢慢扶著直起老腰。

鮑公隨即伸出虎口撇頭看向葉云汐,堅定道:“為公主捷足先策,自是老朽的本分。公主既有事于老朽”說著慢慢側過身子,卑躬作揖道:“老朽定當竭盡全力!”

葉云汐偏過頭抬眼看向自己的夫君,二人對視少焉,微微躬下腰扶起包公,愁顏不展地看向他老人家,指著穹碧憂心忡忡道:“現在外面滿是天兵,我想借鮑公您的魂靈入我體內,助我們二人瞞過眾天兵,前往無相城。”

鮑公猶如灑家般,豪爽道:“這有何難!與我也無害處,”只是將手背過身,不解地看向他們二人,問道:“你們二人去無相城,所謂何事啊?”

“鮑公,這便是我剛剛的難言之隱。”葉云汐慚愧地低下頭說道。

“哦,此話怎講?”鮑公瞇起眼睛,撫著下顎的胡襞,甚是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