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未呈祥

第70章 這是中了蠱

這一番話,還真不巧就一字不露聽進了姒清的耳中。

姒清臉色一黑,額間似有青筋凸起,“老先生!”她笑了笑,那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姒清深吸一口氣,“他是本宮未來的駙馬。”

王汝默抬眸看著姒清,眸中似有波動。

“那就是比相好更好一層面了,老夫曉得曉得,莫怪你這女娃娃不惜打攪老夫的好夢了。”老神醫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

姒清見了越發無語,那神情,分明就是認為她剛剛所言的都不過是借口,忽悠人的。

“喂,小子,快把你手伸出來,讓老夫給你好好把把脈。”

王汝默見此,溫聲道:“攝政長公主殿下,您不必在把了,汝默的身子如何自己心中有數,何必做這些無用功?只想在有生之年完成要完成的事情。”

姒清認真的道:“王兄,雖說我們成親各帶目的,可你同意尚了本宮的那一刻,本宮就有責任為你身體負責,更何況我泱泱長公主府,還不缺你什么!老先生也不是一般的醫者。”

她這些年來,收到的東西,一堆又一堆,那些要巴結她的人送的東西千嬌百態,各種花樣,尤其是些名貴的藥材,更是一點兒也不缺。

老神醫調侃,“喲呵,難得將你這女娃娃如此說話。”

“老先生見笑了。”姒清百感交集。

王汝默又咳了咳,老神醫環顧了下四周,頓時氣急敗壞,“女娃娃,你這是想害死你駙馬?”

這話倒是說的姒清一愣一愣的。

“這房間四周密閉,空氣無法流通,無異議是想將病人深深悶死,尤其是他這樣很會咳嗽,就算沒有什么事情,也像是肺癆的模樣。”

姒清擰眉,示意婢女趕快開窗通風。

“老先生快快把脈吧。”

老神醫乜視了一眼姒清,“那你怎么不摧這小子將手腕伸出來。”

姒清別開臉哂笑。

王汝默見著姒清這樣子有些稀奇,伸出自己的希望,反正也不是很抱希望。

這時,外邊兒來了個人,身著黑色勁裝大步走到姒清面前,面色不霽,顯然是有不好之事。

他步履匆忙,見著姒清房中有客也是一怔,“殿下!”

姒清揚眉,“也是如此慌張急急忙忙不知輕重。”

黑衣人警惕的掃了眼王汝默還有老神醫,姒清知道他在顧慮什么,她罷了罷手,道:“不必擔心,直說無妨。”

“殿下,八百里加急,西嶺爆發瘟疫!”

姒清瞇了瞇眼,最擔憂之事,最終還是發生了,果然,人不能想,想什么就愛來什么。

王汝默聞之也緊皺眉頭,這事可是件大事。

“將這個消息傳入朝廷。”姒清當機立斷作出決定,而后又是一問:“形勢如何?”

“目前尚未得知,小國舅傳的消息,暫時還不算太被動,那些草藥或多或少應該有可以抑制的。”

姒清頷首,眸中還在思索,“西嶺傳信到汴京要三日的時間,蘇行止的這信件也就是三日前的,三日前爆發疫病,那么今日......”有點棘手。

這邊談事,那邊把脈,那里想事。

黑衣人退下,姒清吩咐何山派人時刻緊盯朝中情況,順便叫人只會一聲燭陰,好歹和他是綁在了一條船上。

姒清想著:如今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瘟疫無法控制,如若蔓延那么就必須封鎖那一帶地區,還有就是蘇行止,真是一件比一件麻煩。

這瘟疫來的還真不是個時候,如今最擔心的還是邊光,但愿不會走漏太大風聲。

“殿下。”老神醫凝重的皺眉喚了姒清一聲,姒清回過神來。“王兄情況如何?”

“他并非是得病。”老神醫的話格外的篤定。

王汝默笑道:“無論是是何人把脈,都是說汝默無病,這幾年來汝默早已經習慣,多謝神醫和公主......”

他話還沒有說完,老神醫就給了他一栗子,“小子,虧你還是瑯琊王氏后人,怎么就學著打算老人家講話。”

王汝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溫和的道,眸底依舊波瀾不驚,“是汝默之過,老先生莫怪。”

見王汝默態度良好,老神醫也只是輕哼一聲。“他這情況,根本就不是得病了!得病的人脈像必定有變,老夫行醫研究醫術多見,把不出脈,身子垮弱還有一種原因。”

老神醫擼了擼那幾根不算胡子的胡子。

姒清揚眉,老神醫還未開口,就聽一道讓姒清格外熟悉,溫柔的聲音傳來,“他是中蠱了。”

“對對對!不想還有人看出來了,不錯不錯。”老神醫格外的激動,看向聲音的源頭,就見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側身靠在門檻之上,一身朱紅衣裳,腰上系著個玉葫蘆,整件衣袍上邊繡著的圖案似龍非龍,似蛇非蛇,赫然是一只《三海經》中的燭九陰,不過《三海經》記載著燭九陰人面蛇身,可燭陰身上的卻不一樣,姒清想應該是一些其他的東西吧。

何山一驚,顯然是對這人不聲不響的出現充滿了忌憚之色。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拜見國師大人。”何山隨意的作揖。

燭陰似笑非笑:“不必多禮。”

老神醫看著燭陰,“你就是國師?”怎么看著就是個毛頭小子?

“正是。”

老神醫不可置信的感慨了一聲:“原以為國師這樣的,應該是和我一樣的才是啊?現在看來這國師還真是難以應付。”

這話在小聲,也還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燭陰的耳中。

燭陰掛在嘴邊的笑容也隨之僵硬,聽著姒清那欲笑不笑的樣子。

面色有些掛不住了,說國師應該上了年紀的老神醫,姒清決定以后給他每餐多加上一個雞腿。

王汝默看了眼燭陰。

“國師大人。”

燭陰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上前,姒清開口:“你怎么會在這里?”每每來就跟逛自家的后花園般。閑逛。

這一刻,姒清只覺得自己府上的侍衛對于燭陰來說都是些攝人的家伙罷了,根本無需放在眼中,一切不過是一揮袖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