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王妃靠種田造反

第389章 小肥仔的朝堂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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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豆包

第389章小肥仔的朝堂首秀

赫連玨欲御駕親征的提議,就此通過。

朝堂上下,再無一人反對。

當然,眾人會這般聽話,也不完全出于恐懼。

赫連玨確實狠絕,但到底剛即位,與大周王朝而言,還做不到不可或缺。

他若真的在戰前出了意外,世家和宗室們就又有了“把控朝政”的機會。

左右赫連玨有兒子,還是不懂事的奶娃兒。

赫連玨死了,世家和宗室就可以推稚子登基,而他們就可以當顧命大臣。

這,似乎比赫連玨這個強勢的成年皇帝坐在龍椅上,對大家更有好處呢。

有幾個心思活泛的,甚至都開始暗搓搓的考慮:

若赫連玨真的戰死,到底是推四胞胎中的皇子上位,還是在宗室中另選一個過繼?

先帝可還有好幾個兒子呢。

兄死弟及,也合乎他們鮮卑的舊例!

赫連玨高高坐在主位上,俯視整個朝堂。

他或許無法洞察所有人的心思,卻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呵呵,想要等著朕死,繼而瓜分屬于他的天下?

真當我家阿元是擺設?

赫連玨完全有信心,就算自己在外面出了意外,阿元也能把控京城,穩住朝堂。

否則,他也不會放心地御駕親征,把大后方都交給阿元!

“這些人啊,長得丑,想得還挺美!”

一直處于顏值天花板的赫連玨,在容貌一項,永遠都是這么的自信。

在他眼中,估計除了妻兒,其他人都是又丑又蠢的貨色。

哦,對了,還有一只小肥仔,長得也還算過得去!

赫連玨端正肅穆,心里卻在瘋狂吐槽。

“不過,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這般想,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至少朕要出征的事,他們不會再阻攔!”

赫連玨敢打賭,這些人非但不會攔阻,反而會積極地支持!

打仗,不是小事。

更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解決的。

糧草、軍械、馬匹、運輸的民夫、參戰的將士等等,都需要提前準備。

大周朝這幾年還算平穩,統一天下后,南朝的賦稅、糧食等,也都源源不斷地運到了京城。

雖然南北間的運輸線過長,耗費的時間和人力比較多。

但,總體算下來,還是利大于弊的。

就目前而言,大周朝的國庫迅速充盈,足以支撐赫連玨跟突厥大打一仗!

當然,后續南朝的事兒,還需要解決。

赫連玨并不擔心,除了自己和朝臣,他還有最萬能、最貼心的伙伴——阿元!

謝元通過她一次又一次的“戰績”,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更讓赫連玨對她有了蜜汁信任。

赫連玨相信,遷都后,阿元就會給他提出一個極好的解決糧草運輸的問題。

這些都是后話,現在京中只有兩件事最重要——

第一,編訂《氏族志》;

為了這件事,世家們都快吵瘋了。

什么規矩、什么禮儀,什么世家的矜持與驕傲,在真正關乎到家族利益的問題面前,全都變得一文不值。

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已經是基礎操作。

破口大罵也不是稀罕事兒。

最夸張的,為了自家的評級,好幾個須發皆白、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們,拿著笏板,挽著袖子在大殿上打群架,你能相信?

當場被撕破官服,或是被笏板敲到腦袋,都屬正常發揮!

赫連玨看得津津有味。

勛貴、寒門們則個個呆若木雞——

這就是世家風骨?

怎么跟傳說當中的不一樣?

世家們吵翻了天,想要進入一等的,原有一等世家打死不讓位。

想要把某個“對家”降等,勢必引來對方的反撲。

為了一個排名,為了一個等級,溫文爾雅、風流名士的世家子都變成了瘋子。

這般混亂中,謝家反倒安分許多。

謝洪作為家主,倒是想為謝氏爭取一二,但他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小官兒,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且,對于謝洪而言,最要緊的還是保住家主的地位。

那邊還有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謝貞虎視眈眈呢。

為了讓世家們認可自己的地位,謝洪都想跟崔家、王家做交易——同意王、崔等被評為一等世家。

咳咳,謝洪雖然沒有實權,可他到底是陳郡謝氏的家主啊。

不管是南朝還是北朝,對于曾經的王謝,可是非常推崇的。

謝家愿意松口,清河崔氏、太原王氏等新興的北朝士族就有機會位列一等。

謝氏就像是編制外的專家,或許沒有太多的權利,卻也有著重要的建議權。

謝家的態度,在世家階層,還是管些用處的。

謝洪暗戳戳的跟崔、王等幾家接觸。

他萬萬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狠、更光棍。

與謝洪不同,謝貞雖然年幼,卻是皇后的親弟弟。

赫連玨還給了謝貞特權,讓他可以隨意出入宮廷。

前朝大殿就更不用說。

赫連玨上朝的時候,謝貞就曾經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湊熱鬧。

謝貞這個謝家小郎君,在朝臣面前也算混了個面熟。

不過,這次,謝貞沒有以皇帝小舅子的身份溜進朝堂。

他是以陳郡謝氏嫡支繼承人的身份,鄭重的拿了奏疏,站到了隊列中。

在王、崔、鄭等幾大重臣,又因為《氏族志》而爭吵不休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站了出來。

“臣謝貞,陳郡謝氏嫡支遺孤,自請降等!”

謝貞的聲音還帶著稚嫩,卻擲地有聲。

原本還如同菜市場般嘈雜的朝堂,頓時安靜下來。

鄭太傅作為總編纂,聽了謝貞的話,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站出隊列,來到謝貞面前,仔細看著這個七八歲的小小少年。

“謝貞?”

鄭太傅輕聲問了一句。

“正是小子!”謝貞從容的行禮,他年紀小,規矩、禮儀卻絲毫不差。

“你可知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當然!”

“那,你可知你如此做法的后果?”降等啊。從最頂級的世家,跌落為二三流!

雖然還是世家,但,第一跟末等,還是有著極大的區別啊。

鄭太傅出身世家,家族的榮辱早已鐫刻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他實在不能理解謝貞的做法。

“知道!但,謝貞堅持!”

謝貞腰桿筆直,如同一顆小小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