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酒味可好?”
“好好劉三有一手。”
“誰說不是,我們在學校里,也經常喝他配得湯藥呢。我去端個菜……”說著她轉身出去,楊元老的目光落在她被黑裙包裹著扭動的臀部上意外的也很豐滿。
不一會,楊珉從廚房里端來一個盤子,上面加著保溫蓋。
打開蓋子,卻一盤烤牡蠣這是下午才出水的新鮮牡蠣。海中牛奶的香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吳南海這幾天發現楊欣武的氣色明顯好轉,在茶社的時間大幅度縮短,神情也比過去活絡的多,不由得暗暗詫異不知道蕭子山用了何種心理治療手段。
不過轉天有個陌生面孔的女仆拿著楊欣武簽字的副卡來買東西,他就恍然大悟了。初晴還特意捅了下吳南海小聲說道:“好大。”
“真是才見舊人哭,便聞新人笑啊。”吳南海搖了搖腦袋。別看他對此一臉漠不關心的模樣,其實心里一直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林小雅案子正式見報前,在僅限元老和
,不論是自愿還是被迫的,都是元老心目中的“老的”,地位和后來的“新的”是完全不同的。楊繼紅不但是女仆學校的一期生,目前還懷孕了,盡管元老院沒就元老的繼承問題出臺過細節法規,但是自古以來長子為貴,盡管楊繼紅的孩子不可能是嫡長子,但是作為楊欣武的頭生子,地位自然也與眾不同。
不論從感情還是面子出發,楊欣武都不會輕易拋棄楊繼紅。在這件事上出手幫忙,必然能博取楊元老的極大好感。
楊元老大致是一個沒有派系的“醬油元老”,而且平時也從不參加宅黨之類自稱“醬油元老代表”的社團活動。如果能把他拉過來成為自己的基本盤,對自己未來的政治謀算有很大好處。
吳南海現在已經不稀罕簡單的“人望”了。宅黨的崛起和錢水廷的當選打亂了他默默養望,然后通過元老院議長這個位置進入執委會的布置。
如果自己要在下次選舉前進入執委會,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政治基本盤。在他看來,楊元老是個相當合適的人物:他是教育口人士,教育口上上下下都說得上話;日前他又在金融行業工作,和“五道口”派系有明顯的交集。最后,以他在芳草地任教這個優勢,十年二十年之后,門生
,也是一種政治資源。
出手相助對自己毫無損害,亦不需要多大的付出。不論成與不成,楊元老都會感激自己的仗義。而且在廣大元老中間,亦能樹立起自己的“仁愛”之形象。比之目前執委會里不是鐵血當道就是民堊主橫行,再不就是達爾文社會主義者,“仁愛”方面堪稱空白。“為政之道,寬嚴相濟”。目前元老院是草創階段,為政嚴猛剛苛,將來勢必要走“寬仁”的路線。
不過,如何出手相助呢?他自己不便做出頭鳥這樣也未免太過扎眼,吳南海決定,要找一個站在前臺的人搖旗吶喊,自己扮演主要支持者的角色。這樣即能顯示自己的作為,又不至于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吳南海考慮了幾天。決定找姬信做這個出頭鳥。首先他已經旗幟鮮明的當了“保護土著權益”的出頭鳥,不在乎再當一回,而且當得名正言順。其次他和楊欣武一樣,也在教育口工作,有天然的共同性,出來說事合情合理。
姬信自從鼓搗出一個“土著權益保護協會”的社團之后,長期是“一人社團”。要不是潘潘同情他的理念,向丁丁游說,定期讓他在《啟明星》上發些理論文章之外,簡直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一個“被遺忘的人”,窩在芳草地里的當教師,空閑的時候主要活動就是參加法學會的會議,也參加一些法律法規的編撰工作。因而在農莊茶社里經常可以看到他。
這天晚上,吳南海瞅準法學會散會,姬信還沒離開的機會,邀請他去包廂“談談”。
“找我有什么事?”姬信和吳南海不熟—他和農業口的人幾乎毫無交集。
吳南海點點頭,讓送茶來得女服務員退下去,關好門。
“我想談談楊欣武的事,或者說,楊繼紅的那件案子。”
姬信點點頭,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這案子本身沒什么疑難點。”
“當然當然,單就案情本身來說確實沒什么談得。不過接下來的法律問題你不覺得值得思考嗎?”
姬信雖然是有些理想主義,但是好歹在日前已經混跡社會十多年的人,聽到這話,立刻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