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放學了,這里只剩下一個班沒放學了,而早放學的孩子都趕緊去找家長了,連郭平都驚動了。家英對于古靈兒已經無法忍受下去了,而其他的家長,也怒了,這孩子是交給老師了,讓打讓罵也都說過,但是沒想到打嘴巴子啊!如家英說的,打聾了,打出毛病的,找誰去?此時這些孩子都明白了,教育他們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侮辱他們,哪怕是老師,那也不行,對于這樣一個本來就不是一個村的人,這么打人,堅決不能忍。
不怕事兒大的孩子們都非常的給力,都跑出來抱著自己爸媽的腿開始告狀,家英的行動告訴他們,這個古靈兒就是在虐待孩子,在侮辱孩子,家英說的好,什么叫聽話?沒學會東西,就是不聽話了?雖然,這是承認自己家的孩子不夠聰明,可誰也沒想著來上學就遭這個罪啊!不能忍,堅決不能忍。
家英一個沒注意,就發現已經有一群的農村婦女把人摁住大,大家甚至還得排隊。這么一折騰,家英也忘了生氣了,讓該回家的回家,該去吃飯的就去吃飯,家英也不管了,這件事情有校長,有老爸管著呢!
古靈兒被打的挺重的,郭平擔心會出人命,就送到公社住院了,據說是肋骨骨折,鼻梁骨折,相信,憑借公社醫院的水平,絕對不會讓鼻子恢復原來的模樣。想去縣里?那得看古靈兒能指使動誰了。公社對于這個來自城里的知青虐待孩子的行為非常的憤恨。生產隊的知青們只拍了一個代表去看,沒多久就回去了。
生產隊就出了五塊錢的住院費,想繼續住,想去縣里的醫院,那就全是古靈兒自己的事情了。
家英這邊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跟著師父采藥,想方設法的給孩子改善身體,沒事的時候跟著師父學醫術,還拿出了高中教材和習題做了起來。
轉眼就是冬天了,此時家英非常的緊張,因為這個時候天氣一邊,孩子們都很可能會生病,家英特意到市里和生產隊弄了不少的注射針劑回來。空間中也及時的出現了一些藥品,都是西藥,雖然都是口服的,那也是非常能用的。
方圓和圓方實在是太可愛了,這可不是家英吹,這兩個小家伙雖然長得弱,但是白嫩的很,五官簡直是從齊觀澤臉上扒下來的,不過眼睛比齊觀澤大了些,有點像家英。郭平夫婦和肖遠鵬夫婦都稀罕的很,方圓脾氣大,一天都是戲,圓方比較雞賊,蔫壞的,刷小心思可是把大人們樂壞了。
不能去買照相機,就把縣里拍照片的人請到家里來,百天的時候照了二十多張照片,其中有十六張是孩子們的。家英覺得這照片也不能記錄下來全部,所以就天天寫日記,這倒是把提筆就忘的毛病給改了。
家英看到自己家這邊的生活有些不好,就讓郭平帶著人到山里去打獵草藥,這草藥能賣了,村里人至少能吃上電肉。一年下來,也能多分點錢,至于打獵,就更好了,村里經常分,多了就送到城里的收購站。郭平那里已經積攢了五百多塊錢了,再組織一匹人到山里撈魚,賣了能得不少錢。不過家英也告誡郭平,山里的東西,不能過度的利用,不僅收,也得種。如此,農閑的時候,整個生產隊的人,也都有了失去了。
小秀姐的雙胞胎今年情況非常好,已經定下來大名,周小南,周小北,方便好記。而小姑姑取了單名珍,郭珍。師父那里想名字已經很久了,寫了不下二十個名字,就沒有滿意的,后來師父說,就叫方圓和圓方好了。這也就成了,關鍵是聽說有人議論,家英遲遲不給孩子取名,是不知道該讓孩子姓什么,這就關鍵了。家英直接讓孩子跟著自己姓。
古靈兒回到生產隊,工作沒了,換成了韓冬冬做老師,這個老師可別古靈兒好多了,不僅脾氣好,而且耐心。也沒什么人調皮搗蛋了,畢竟家長們也說了,打屁股是可以的,這么大的小子了,讓老師拿著教鞭,扒掉褲子打,丟臉丟大了,而且這韓老師是一個謹慎、膽小,但是非常認真的老師,打的時候還要筆畫一番,找個合適的角度,以防將孩子打壞了,這些壞小子們表示,還不如古老師呢!嚇死人了,尤其是等著教鞭落下的時候,那心情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太折磨人了!
過年,家英和師父一家過的,到了第二年開車,家英就去山上采藥,沒事兒就給孩子做吃的。等兩個孩子周歲的時候,上頭來消息了,要恢復高考了,這下子山村沸騰了。因為知青點的人都坐不住了,嫁給生產隊的人也都心思活泛了。家庭戰爭時有發生,而郭平和周二菊現在每天都忙著這件事情。
知青們要考大學,本村的人也有不少啊!家英直接在自己家開了一個小型的集訓班。請城里的老師來講課,找誰?這個周老太就能做到,老姨也能教教語文課。至于數理化,就不是誰都會的。好在三弟有基礎,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可沒少努力。姐弟兩個算是‘超凡脫俗’的,家英負責教物理和化學。而且是有些基礎的才到家英這里學。學中學課程的,直接到另外一個班。
家英自己也有麻煩,她的作文不行啊!這個時候,只能把各種報紙翻出來讀了又讀,重點句子和段落直接背下來。家英這里想好了,等考上大學,就帶著孩子去城里住,找人幫忙看孩子。
這邊大家都很忙,沒想到最先走的是自己的師父,肖遠鵬那可是國內都有名的老中醫,這一次要高考了,大專院校當中的國家重點大學、醫學院、師范和農學院優先錄取。學生快來了,這老師就得找全了,作為僅存不多的老中醫,肖遠鵬就去了京城,帶家屬和孩子過去。而自己的大師兄,那也是醫生,估計也要恢復工作了。
送走了師父一家,家英就把孩子交給父母帶著了。等到上課的時候,兩個孩子實在鬧騰,就只能宋雅蘭抱著一個坐在前排,家英自己抱著一個,另外一只手在黑板上寫字。
能到家英這里來聽課的,必須得是生產隊允許的,像古靈兒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辦法的。至于課后誰把自己炒的筆記或者習題給她,那就全靠她的本事了。古靈兒具體怎么得罪家英,這件事情也沒有瞞著,所以,即使有能力借出材料的,也不得不想想以后,就算是自己考不上,也得防著留下來不會被郭家的人報復。
方圓和圓方都大了,說話早,也懂事早,師父他們離開,兩個丫頭好幾天都蔫蔫的,家英這里忙了起來,她們就更不安了。距離高考還有正好半個月的時間,兩個孩子突然半夜發高燒,這么高的溫度,而且還可能是腦炎,孩子嘔吐,哭鬧,家英趕緊讓生產隊的馬車把她和宋雅蘭送到市里去。
當班的先給孩子用了消炎針,然后是退燒針,具體情況,還得明天早上檢查。家英到了病房,看著老媽抱著兩個孩子哄著,都耽誤同屋的病人了,家英趕緊跟大家道歉,然后抱著兩個孩子到自己的膝蓋上,一個膝頭坐一個,孩子不舒服,自然不老實,總是哭,家英也想哭了,這個時候感覺很是脆弱,也幸好自己也還有老媽在,將來可怎么辦啊?
大夫現在不能斷定是腦炎,但是家英卻確定是,她此時算是知道中醫的短板了,那就是治療急癥的患者,不盡如人意,看來自己也應該想想,如果上大學,要報考什么專業了。
這一宿,家英就沒睡,第二天早上就帶著孩子檢查,下午開始用藥。心里也在琢磨著,到底要報考什么地方的學校。師父在京城,自然也希望她去,家英覺得,最好還是讓孩子去那里,上學也方便。
該孩子扎針,護士的水平不行,把方圓扎的哇哇大哭,她還在那里淡定的拿針挖,家英看不過去了,搶過針頭自己來。等到了圓方這里也是如此。隔壁床的也是孩子一歲多的小孩子,扎了兩針沒成,就來求家英了,家英看那孩子的頭,也確實不好扎,扎過的針孔沒有好好護理,顯然是最考驗護士能力的時候的,小護士的態度也不好,家英接手了,一下子就成了,讓家長找土豆來給孩子的額頭消腫,省的明天扎針沒地方了。
這么一來,家英算是把人得罪了,讓護士換藥,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旁邊的人看的不滿意了,被家英攔住了,一兩句話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現在家英擔心的事情,也不是這個。
住院三天之后,孩子的并且好多了,也難怪家英會嚇壞,這腦炎可大可小,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可能把孩子變成傻子。
總算是痊愈了,家英也帶著孩子回去了,而高考也開始了,家英跟著他們生產隊的四十個多個人,做了兩輛馬車到縣里考試,這一考,就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