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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云二人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再問。
“娘娘,其實那個小憐真的算不上什么,一個賤婢而已,你犯不著跟她生氣……”
芳菲根本不可能和小憐生氣,但是,她也根本不想給這兩個小宮女解釋。這種事情,無法解釋。
“聽說是張婕妤買來的奴婢。她本來就是歌女出身的,跟著父親在茶樓里唱曲為生,養成了狐媚子的性格。后來她賣身葬父,被張婕妤帶進宮。南朝的女子本來就擅長歌舞,張婕妤又教了她許多。她長得國色天香……”
“什么國色天香?是狐媚子,狐貍精啦,你沒聽宮女們說么,她跳脫衣舞呢!就是跳脫衣舞,才狐媚了陛下的……”
“對,她就是一個狐貍精,聽說凡是見了她的男子,都會神魂顛倒……”
難怪羅迦也神魂顛倒。
芳菲大致心里有了底,任由她二人爭執小憐到底是美貌還是狐貍精。
狐貍精,凡是受寵的女人都是狐貍精。
“娘娘,你不要傷心,聽說,那個狐貍精,至今只是一個紅霞帔,陛下沒給她什么名分呢……”
紅霞帔,她們瞧得很低,可是,這好歹也是個名分,就是正式承認了,小憐是羅迦的嬪妃之一員。所謂名正言順——本質上,紅霞帔跟馮昭儀,沒有任何的區別。都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而陛下,他苦心孤詣,怕的,不過是自己鬧騰而已。就如那些宮女所議論的,怕自己這個河東獅吵鬧。
只是,他不知道,女人要做河東獅,也是要看對象的。有些人,再怎么求著,你也不會做他家的河東獅的。
“娘娘,張孃孃也說,陛下天天都回立政殿,就代表,陛下更重視您。再說,珠寶也是您先挑選的嘛……”
仿佛一耳光再次重重地摑在面上,羅迦的“私房錢”。多可笑的一場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