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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孃孃悄然立在一邊,雙眼充滿了憂慮。憂慮的并非是什么“奸情”,事實上,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是不可能和任何人有奸情的。
而且,這宮里上上下下,對安特烈王子,都是出奇的放心,他桀驁不馴,他妖嬈美麗,他放蕩不羈,他自由散漫——可是,大家卻從小都相信,他是一個孩子,一個美麗而純潔的孩子,決不可能有任何的不軌。
安特烈,任何人都無法將他和猥瑣聯系起來。
她憂慮的是馮昭儀的性子——太過的執拗,太過的強悍,跟這宮廷的生活格格不入。陛下能容忍她一時,還能容忍她一世?
也許,小憐便是她的終結者。
作為立政殿的宮女,她是不希望馮昭儀倒下的。因為,就她這幾十年的宮廷生活來看,只有這個女子,才沒有藏著太過要害人奪寵的心機。甚至她表達憤怒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跑去琉璃殿吵鬧。
而這樣的性子,便是宮廷生活的大忌。
但是,芳菲絲毫也沒有在意她擔憂的目光,她認為,這并不是該自己擔憂的!也不值得!羅迦,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點也不重要!
羅迦是好幾天后才發現不對勁的。他每天回來,芳菲就早早地睡著了;而且,每一次醒來,總是沒有再握著她的手,兩人之間,也總是保持著一尺多的距離。她就像一個大大的蝸牛,縮在內側靠著墻壁,并不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有好幾次,他甚至摸到她滿面的淚痕。
夫妻之間,一些微妙的情感轉變,是完全能體會到的。如果說這些都還是小事的話,更明顯的轉變是,他發現自己幾乎再也沒有機會和芳菲說上任何一句話,也沒法在一起用一頓膳。她總有種種的理由,總是在睡覺,或者就算是坐著,也閉目養神,不愿意開哪怕是一次口。無論他早回來還是晚回來,情況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