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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終究還是很不安,安特烈,他為什么會找到這里?難道芳菲知道了什么?他轉身就要走,心里更加惴惴。
小憐一把拉住他,“陛下,您可不要走,奴婢還要伺候您呢……”
那種強烈的憤怒,變成了強烈的逆反,本是對于自己在琉璃殿還有一絲歉疚,此時也消失得一干二凈。安特烈這小子,他是替芳菲出頭?
芳菲不懂事,他也不懂事?
他干脆一把抱起小憐:“小憐,你今日一定要陪朕喝個一醉方休。”
小憐大喜:“好好好,奴婢一定陪陛下盡興。”
羅迦的手游走在她的半裸的****,張婕妤識趣地立刻先進屋子,立即吩咐:“快重新準備酒菜,換陛下喜歡的……”
羅迦根本無心酒食,卻干脆賭氣地坐下去,只是,手微微放開了小憐,一個人靠著椅子生悶氣。
上午的陽光已經有了熱意,樹梢上的露珠也全被曬干。這世界如此明媚,到處都是鳥語花香,只是為什么心里如此的陰暗?
就像心靈的一角,長滿了青色的青苔,長年累月都照射不到陽光,濕滑,唯有毒蛇在緩緩爬過。這樣的心境,是左淑妃流產后,芳菲被關在神殿的囚室等待被燒死的時候那樣的。沒有未來,一切都那么絕望。
她在夏日的光陰里徜徉,白天那么長,平城的夏日也不會太過炎熱,風徐徐的吹,各種鮮花的香味在空氣里彌漫。
一切,表面上看起來都那么美好。
她只要紅云和紅霞跟著自己,其他人,都遠遠地被甩在后面。就連張孃孃等,她都不想再和她們說一句話。這宮廷的一切,都充滿了詭異,每個人的外表下面,誰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人心更加復雜的事情了。
紅云等知道她不會去捉奸了,便稍稍放心,任她散步,據說,孕婦每天保持一定的散步,有利于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