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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自己做什么?她好奇地看著他,難道在今天以前,自己曾在他面前提起過張婕妤和小憐么?
“芳菲,這是皇宮,什么都要有個底限。昔日,朕念你新進宮,年齡又小,所以事事遷就你,也不愿意用太多的規矩束縛你。可是,這反而令你益發驕縱。你看小憐,比你還小幾歲,就比你懂事多了……”
新進宮的時候,是因為還新鮮,所以容忍;現在不新鮮了,就不必容忍了。小憐呢?小憐也是?現在新鮮,事事都好。以后呢?
“芳菲,你應該向小憐學習,她也身世坎坷,十分悲慘,卻從不怨天尤人……”
她接口道:“所以,我把這立正殿讓給小憐!”
他的怒氣涌上心頭:“芳菲,這是皇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
她似笑非笑:“陛下,我從來沒有想‘來’過……”
那股憋悶了許久的憤怒,終于如滔滔江水。無論是安特烈還是太子,現在又是芳菲,他們每一個都在提醒自己:芳菲,是根本不愿意嫁給自己的!
自己是強迫了她!
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么?她說話的那些話呢?難道到了現在,還是陌路和厭惡?
酒意和怒意,令他臉也漲紅。可是,那個夜晚的錯亂,已經令他警醒,克制自己的情緒。她是要激怒自己!她一再地是想激怒自己!如此,才好達到離開的目的。
她卻不肯罷休:“陛下,你不是要跟我談談么?今晚,我也有些話要告訴你。”
他忍耐著,再也不想討論下去,疲倦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朕要去休息了。”
他說完,就徑直上床。
芳菲卻坐在案幾邊,一動也沒動。
第二日早上,羅迦睜開眼睛時,身邊還是空蕩蕩的,她一整晚,都沒上來睡覺。
那種刺骨的寒意涌上心頭,就如芳菲所說,你到底是要愉悅的奉承,還是終日對著一個冰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