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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暈紅描金裝,鮮艷的臉龐,雪一樣潔白的紗衣,仿佛雪白的地上開出的嬌艷的花朵,妖嬈艷麗,手里拿著一支笛子,放在唇邊,櫻唇微啟,仙音妙樂……
就連其他的妃嬪也如癡如醉,立即自嘆弗如,小憐,小憐,如此地才貌雙絕,難怪陛下為之顛倒。
這是小憐第一次在眾妃嬪面前露面,以前再得寵,因為馮昭儀的壓制,也只能局限在琉璃殿,現在,終于走到人前,可以大張旗鼓地以小憐貴妃的身份出來,就有意賣弄自己的才藝——一支玉笛,吹徹梅花。
眾人正在如癡如醉里,誰也沒有發現陛下的異常。
他本是舉著酒尊,大口大口地暢飲,忽然見到一個白衣紗裙的女孩子,緩緩地,從云霧里飄渺出來!
芳菲,芳菲!
神殿的芳菲!!!
仿佛升天一般,要羽化而去。
只有圣處女公主,才能長年累月必須穿著這樣白色的紗裙——自己玷辱了圣處女公主,所以,孩子一生出來就窒息而死,被大神懲罰而死!
以至于芳菲也心灰意冷。
玉笛放在一邊,小憐在唱一曲歌子:
藕絲作線難勝針,蕊粉染黃那得深。玉白蘭芳不相顧,倡樓一笑輕千金。莫言自古皆如此,健劍刜鐘鉛繞指。三秋庭綠盡迎霜,惟有荷花守紅死。西江小吏硃斑輪,柳縷吐牙香玉春。兩股金釵已相許,不令獨作空城塵。悠悠楚水流如馬,恨紫愁紅滿平野。野土千年怨不平,至今燒作鴛鴦瓦。
她眉梢楚楚,眼角汪汪……
有一瞬間,仿佛是神殿的少女在唱歌。可是,那個神殿的少女,不是這樣水汪汪的眼神,她的大黑的眼珠子,又圓又明亮,人是笑的,微笑,爽朗的笑,卻從不扭動腰肢——盡管,她也腰肢柔軟,體態輕盈。
不,不是芳菲!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