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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傅見他不答,心里終究不能放心。小憐才是關鍵人物,對于蘇泰和張浩是否懲治,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到時兩位美人又一吹枕頭風,陛下立即忘卻此事,卻又如何是好?而且,他著意觀察,發現大多數朝臣還是依附在乙渾之下,這顯然是他們并不曾接收到任何小憐失寵的訊息。
高太傅憂心忡忡地:“現在貴妃娘娘勝眷正隆,如果張浩得不到應有的懲治,豈不讓眾臣寒心?張浩任監軍后,為了中飽私囊,故意滯后,扣押糧餉,僅這一筆,估計貪污在20萬銀子以上,按照律令,早該當斬。怕只怕,陛下小懲大誡,饒恕了他……”
“不!父皇還從未在這種關鍵問題上徇私舞弊!”
“但現在陛下獨寵小憐貴妃,并且有消息說,她屢次向陛下提起,要求得皇后的名分。”
“太傅請放心,她決不可能成為皇后。”
“殿下何以有這樣的信心?”
“因為父皇醒了。”
醒了!
高太傅想,陛下,他真的醒了么?
再說小憐被高公公勸回去,張婕妤也早已到了昭陽殿等著。見她回來,聽了原委,倒也不說什么,只安撫了小憐,就在昭陽殿休息。這一日,小憐折騰得也夠嗆了,而且本就是晨昏顛倒的主,這一覺,就到了第二日中午才沉沉醒來。
二人吃過午飯,好一番梳洗打扮,精心涂抹,小憐連續換了七八套衣服都不滿意,正拿著一件衣服比劃時,一名宮女匆匆進來:“娘娘,不好了……”
張婕妤躺在貴妃椅上,正在讓一名宮女涂抹蔻丹,見她慌慌張張的,斥道:“狗奴才,鬼攆你了?”
“娘娘……”宮女附在她耳邊,“奴婢剛聽得消息,說陛下今日上朝。前方李將軍大敗,北國犧牲了20萬將士,陛下震怒,任城王就將責任推到監軍張大人身上……”
張婕妤大驚失色,“這消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