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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妤正色道:“我就算不顧念我這副殘軀,可是,我家人呢?你知道皇后在干什么?她幾乎把持著陛下,牝雞司晨。很多奏折都出自她的手里在批閱,怎么辦,還不是她一句話?誰敢惹她?你敢么?反正我不敢!否則,她一個不小心,枕頭風一吹,我們的家族……”
左淑妃聽得這話,簡直疑心她知道皇后拿了自己父兄的事情壓迫自己了。她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顧忌?
心里再狠,也沒得任何辦法,不過是來發泄發泄而已。
見張婕妤也無法,便只好恨恨地回去了。
她一走,張婕妤一個人陷入貴妃椅里,撐著頭,完全頭大如斗。這個消息,才是真正的壞消息!
懷孕!
死肥球怎么可以在這時懷孕?
她咬緊牙關,想起上一次皇后生的死胎——如何才能讓她流產?
可是,牙齒咬碎,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皇后身邊所有人都換了。要讓她流產的辦法,是完全不行了。
她緊緊地閉著眼睛,身子蜷縮成一團。
這才想起,自己幾個月都沒見過陛下一面了。連他的面容什么樣,都隱隱地模糊不堪。從此蕭郎陌路人。說的就是這么回事?
她推開門,緩緩地走出去。
外面,正是夏日蔥蘢的時候。
她慢慢地走出去,小飄等跟在她后面。
一樹的花開。
那是成排的花樹,栽種了許多年,一直不曾開花。今年,也不知是不是特別風調雨順,那花樹竟然開了滿樹的花朵。
那是一種粉紅色,七層的花朵。指甲蓋一般大小,一簇一簇地緊密地挨著,往往一根長長的花枝上,成百朵的盛放,看起來十分壯觀。
據說,這是當年從大燕皇宮里挖來的花樹。但是送來后,基本不怎么開花,偶爾開花,也是零零散散的,十分枯瘦。
今年第一次,全面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