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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腳離地,手卻不肯抱住他,唯有他緊緊摟住,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那是一種奇怪的姿勢,曖昧的親熱著;又悲哀的疏離著。
他卻渾然不覺,膠著在那甜蜜的嘴唇之上,那一夜的記憶徹底地復蘇了,甜蜜的,悲楚的,心碎的,甚至心驚動魄的。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幾分清醒幾分醉,現在,徹底地醉了——一點也不清醒了。
只知道那柔軟的腰肢是自己的;那光滑的頭發是自己的,那甜蜜的嘴唇是自己的,甚至她冰涼的貼著自己的臉的臉——也是自己的。
她整個人都是自己的。
就連呼吸,也是不被單獨允許的。
唯有他呼吸,她才能暫時地被從親吻里解脫出來。
長時間的缺氧,窒息了大腦的能力。
她甚至睜著眼睛也看不清楚東西,四周的一切都在模糊。
多么可怕的模糊!
他緊緊攬著她的頭,手牢牢地固定著,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逃離;嘴唇貼著她的嘴唇說話,氣息那么沉重,那么鎮定:“芳菲,別玩那一套了,沒用的!朕早就告訴過你,這是絕對沒有用的。”
她眼里浮起一層水霧,眼珠子也不知道轉動。
甚至連逃離也失去了力氣。
“芳菲,你摸摸自己的心口,你說這些話,就不會羞愧么?”他的指責,像在說最最動聽的情話,“記得冷宮的那一次么?你不記得,朕記得!你那么絕望,那么可憐!就是那一次,朕已經決定,父皇,如果他不知珍惜,朕一定會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朕才不顧一切,期待你去北武當,曾經以為啊……你到了哪里,就真正地和父皇一刀兩斷了……”
他竟然是惆悵的,誰知道,事情的結局竟然不是如此!
父皇,他竟然又掙脫了小憐的溫柔鄉,從落網里沖出來,破鏡重圓。
那樣的傷害,都能破鏡重圓,自己,難道真的就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