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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帝提到這個就頭疼,放下筷子,悶悶道:“還是那幾個老家伙。這一次,他們可不像上一次的均田制,沒回過神,就讓我們順利完成了。這一次,他們已經醒悟了,一個個義憤填膺,每日的奏折堆上來,全是反對的。朕正是頭大如斗,只怕回到平城,還有一波更大的反對浪潮。”
芳菲若有所思:“陛下,其實不妨換一下角度。”
“怎么換?”
“先整頓吏治,轉移他們的思路。”
弘文帝一聽,果然大有道理。俸祿制之前,必然應該整頓吏治,將一些危害實在太大的官員,糾一兩個出來,殺雞儆猴,如此,對于俸祿制抵制的矛盾,自然會稍稍轉移。
“哈,芳菲,幸好有你。只要遇到什么難事,總有你為我分擔。”
她嫣然一笑,自己不為他分擔,誰還能為他分擔呢?
弘文帝但見那微笑迷人,溫存嫵媚,真正是飽含了感情的,心里縱然小小的不快,也拋到了九霄云外。
這一夜,便在慈寧宮停留很久,親自手把手地教兒子寫字。
宏兒本來已經能寫自己的名字了。現在,又開始寫父皇的名字,一筆一劃,在上等的宣紙上,濃墨重擦,端端正正地寫一個“弘”字。
弘文帝哈哈大笑,如獲至寶,拿起來晾干:“哈哈,宏兒真是聰明,瞧,這字寫得多漂亮?”
芳菲但見父子倆鼻尖上都是墨汁,好笑道:“太晚了,明日再寫了。”
弘文帝回頭,見她捧來潤燥的冰糖雪梨水:“陛下,秋日干燥,你操勞過度,喝一碗甜湯再去休息。”
那是一種被溫存的對待,真正有點兒賢妻的樣子了。弘文帝心花怒放,接過甜湯。端碗的時候,手捧著她的手,一陣暖意。
小太子也捧著小碗,一口一口地喝,拿了勺子,“太后,宏兒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