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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都不信，他自己當然更加不會相信了。事實上，他是別無退路了。”

“我早就確信，他殺不了我！本來，他曾經有過一次機會，那就是我自己服毒那一次……那一次，他不救我，就算背負一點惡名，但是，依照他的本事，事后也可以輕易彈壓下去，從此，江山便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

所謂非洲一只蝴蝶扇動一下翅膀，也可以引起太平洋的一場海嘯。

一次錯誤的抉擇，便是一生命運的改變。

“但是，事到臨頭，他怕了！他怕遭到天下人的指責！他怕人家指責他不仁不義不孝，哈哈哈，他還是把我當成他的‘母后’——母后！！！對吧？？？！！！這便是他的性格缺陷，面臨大事的時候，常常猶豫不決，殊不知，這一次機會一旦失去了，他就絕無機會了！”

“所以，你就反而把他殺了！”

芳菲沉默無語。

“馮太后，你的那一套，可以騙過別人，卻騙不了我。弘文帝御駕親征，感染風寒，你用的是什么藥？”

“你根本不敢回答，是不是？”

他冷笑一聲：“當時弘文帝脈象雄壯浮大，這是因為三焦火動，面唇紫赤，滿面升火，進食則煩躁莫名，滿腹火結，下藥的時候，宜清不宜助明。可是，你給他用的什么藥？參茸！以陰陽投于虛火燥熱之中，這種藥初服一丸，四肢和暖，飲食也會增加，弘文帝便是如此相信了你，連續服用了幾天，豈能不死？”

芳菲還是沒有回答。

“我后來找到相關御醫，細看了你開的全部藥方，當時，本應用培元固本之藥，你卻連續用了幾幅熱通利之藥，使弘文帝腹瀉不止，委頓不堪……”他忽然提高了聲音，厲聲道，“弘文帝實是死于你這個妖婦之手，你還敢不承認？你敢當著宏兒的面發誓，不是你心存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