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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已經消失了。馮妙蓮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猶自閉著眼睛的男人。他躺著,呼吸沉重,臉上是一種滿意到了極點的平靜的笑容。
她心里一震。
這時,拓跋宏也睜開了眼睛,手腕攤開,看著身邊的女子。
她那么慵懶地躺在自己懷里,眼里是一種迷離的水霧的顏色。他忽然想起新婚的第一個清晨,不知為何,這一次的重逢,老是讓他想起新婚。就像寂寞了這么多的日子,終于找回了昔日的那種肉體之外,有關靈魂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之情。他思索了一下,只說:
“妙蓮……我們要到家了……”
家??
家是哪里?
她顧不得思量他的話,只聽出他聲音里那種纏綿到了極點的倦意——在西域迷香的驅使之下,一個男人,會散發出來的精力是非常可怕的——一次又一次的恩愛纏綿,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傳說中,有些皇帝甚至會因此死在此道之上,比如最著名的趙飛燕的妹妹趙合德,當年便是一味要皇帝用迷香滿足她強盛的欲望,結果,因為縱欲過度,皇帝大人最后就爽死在了龍床之上。
這種死法雖然真的很爽,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可是,真要死了,誰舍得?
而且,誰背負得起這個罪名?
男人也就罷了,女人呢?以后的日子怎么辦?
“陛下,你知道小憐么?”
拓跋宏一怔。
小憐玉體橫陳夜,暴君高緯亡滅時。
妙蓮此時怎么會提起小憐?
她的目光轉向旁邊的鎏金燭臺,里面的西域迷香已經熄滅了,抬起頭又看他眼里的血絲,一整夜不停地“操勞”,他的疲倦,可想而知。
這讓他看起來有點陌生,因為,這不是少年時刻初婚時不知所措的那個純潔的男人,而是明知迷香會有怎樣的效果,卻依舊不擇手段地點燃了!變化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