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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只想著為妙蓮治好嘔血之癥,只要她身子痊愈就行了,壓根就沒想到孩子這一層上。而且妙蓮也不曾提過。終究是出家之人,對孩子,對家這一層觀念本來就很淡泊——人命關天就行了,哪里想到下一代去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陛下,這病能治愈?”
“能。前些日子宮里請到了一位名醫,他是華佗的后人,主攻這一種病癥,據說十分靈驗,只要堅持服藥,妙蓮一定能痊愈。”
所謂痊愈,就是替皇帝生兒育女?
葉伽沒有再問下去。
“太后祭祀大典已過,我也該告退了,愿陛下多多保重。”
他說罷,轉身就走。
“葉伽!”
他回過頭來。
拓跋宏卻什么都沒說,語氣也很平淡,就像他這個人和馮妙蓮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芥蒂。可是,這神氣并未堅持太久,他終于還是崩潰了,聲音低沉得可怕。
“葉伽,我也不知道我和妙蓮之間到底怎么了……”
葉伽轉過身,遲疑著。
“葉伽,這皇宮里,我也沒什么傾訴之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隱瞞你了,我和妙蓮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么好。她回宮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論怎樣我都看不透她的內心,無論怎么努力好像都有一層隔膜……葉伽,你是最了解她的,你說她到底是怎么了?”
葉伽沒法回避他的眼神,也沒法給予他答案。
妙蓮怎么了?
他怎么知道?
也許是知道的,但那種感覺很模糊,他沒法表達。甚至很羞愧,尤其是面對老朋友的時候,他老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罪人,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葉伽,我也做出過很多努力想改善我和妙蓮的關系,但是,有時候我覺得她很陌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妙蓮了……無論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讓她滿意,她變得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