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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拓跋宏卻很堅持。
“葉伽,妙蓮從小就很聽你的話,你也救過她兩次性命……”
葉伽抬起頭。
這是二人目光第一次如此銳利的對視。
他想,皇帝朋友這是什么意思?
就如他心底的隱傷,每多見一次妙蓮無非就是多增加一點她的痛苦和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再見豈不是害了她?
“誠如陛下所言,妙蓮只是因為心病,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其他都不重要了。
就算是葉伽也明白這一點。
拓跋宏心里一松,并未繼續勉強。是啊,也許有了孩子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陛下。你們多保重。”
“保重。”
葉伽告辭。
夕陽灑滿了皇宮里的林路,一地落花,粉紅的花瓣漫天地飄來蕩去。
他想,自己終究未能再見她一面——本來以為祭祀大典上還能再見一面。
但是,沒有!
直到他離去也沒有。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有了?!
祭祀當日起,拓跋宏再也不曾回立正殿。傳說中,他天天去監管太子,和皇后接觸,討論繼承人的教育問題。他的重心已經轉移。這不但是馮皇后樂意的,也是滿朝文武所愿意看到的。在我們這個龐大的帝國,繼承人問題才是根本問題,而女眷通常以禍水的姿態出現。
后宮上下,風言風語。
一朝得勢,雞犬升天;一朝下沉,頓失滔滔。
“生病”的馮昭儀,反而不藥而愈了。
再笨的人也知道她沒病——裝病呢。
不被允許出席太后祭祀盛典,不裝病怎么成?
識趣的妃嬪們爭著搶著和馮昭儀劃清界限——盡力不往她靠近了,就算游園的時候也無人跟她搭訕了。
就連馮昭儀的宮女也低人一等。
寶珠等人嘴角的傷痕逐漸消失了,但挨打的陰影留下了,每每見到馮皇后都如老鼠見了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