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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張帕子。
是宮女們最喜歡的那種錦帕,上面繡著一朵紅梅,大家都知道,那是皇后宮里侍女的標志。皇后也是個風雅之人,知道皇帝雅好南朝文化,所以她的侍女們便分別取了梅蘭竹菊的標志,宮女們的服飾,首飾,很多都有這幾種。艷紅是大宮女,所以是最高等級的梅花。
錦帕是艷紅的,無可爭辯!!!
恐懼,就像一個不請自來的魔鬼。馮妙芝第一次覺得一種挫敗——就如一個人原本已經站到了高山之巔,卻忽然一個巨狼卷起來,滔天一般的浪花,瞬間將人們淹沒了。
她的聲音異常干澀,異常憤怒:“馮昭儀,這能說明什么?焉知你不是故布迷陣?就算你挖出了這個盒子,也不能證明你早前埋藏的盒子里沒有東西……而且,艷紅的帕子是你派人偷去的也不一定……”
馮妙蓮哈哈大笑:“馮皇后,你太高估我了。我就那么深謀遠慮,預測到你今日會如此整治我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馮妙芝答不上來。
好一會兒,卻反問:“厭勝惡毒,本宮豈會自己詛咒自己?”
大家再一次失去了判斷。
按理說是馮皇后誣陷馮昭儀。
可聽馮皇后這么一說,又覺得,是啊,哪有人自己詛咒自己?瞧,馮皇后的那個小木人胸口上還插滿針呢。那得多難受呀。
“馮皇后,你明知咒是咒不死人的。否則,這世上哪有苦肉計?”
“賤人,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問問艷紅不就一切清楚了?”
艷紅趴在地上,身子如篩糠似的。
“奴婢……奴婢句句屬實……奴婢沒有撒謊……的確是馮昭儀埋了厭勝之物……”
拓跋宏站了起來,親自走到艷紅身邊。
艷紅叩頭,不敢目睹天顏。
但是,她能聽見陛下的腳步。靴子踏在耳邊的聲音,身子如篩糠一般。